这次身后之人是惠帝不是楚瑶,所以秦牧也震惊之余,并没有后退,而是稳稳的接住楚青。
岂知女人身子软细,竟如泥鳅般钻入他的怀里,同时抱住他的腰。
还从未有女人敢对他投怀送抱。
她怎么敢?
秦牧也大手一握,楚青手臂吃痛,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想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她毕竟是个有知觉的凡夫俗子,于是一万只草泥马只换作一声软绵绵的嘤咛。
“嘤……”
秦牧也:“……”
楚青被禁锢冷宫,身上没有其它公主那般各种花花草草熏出的香味,因为走水,其实还透出一股子焦炭味。
可意外的并不让他讨厌。
身上软软的,凉凉的,像个受了惊的小兽,竟让人生出一股异样的怜惜。
很快,秦牧也把这种一刹那的荒唐感觉抛出脑后,硬生生把楚青掰开,一字一顿道:“公主,万事当心。”
楚青眨眨眼:“谢将军提醒。”
楚青非常得识大体的退到惠帝身边,垂眉顺目,好不乖顺。
“爱卿来的正好,朕正在发愁,青儿一时糊涂犯下错事,该如何教训才是。”
惠帝这是在试探秦牧也对自己的态度?
楚青心里擦了把汗,早知道那日做个舔狗算了,偏偏她还把人气跑了。
悔不当初。
他会不会建议惠帝把她关在另一个什么冷宫?
岂料,秦牧也一句话,愣是把楚青也惊得灵不附体。
只听秦牧也道:“这本是陛下的家事,但考虑到我与七公主的婚约,微臣还是要实话实说。”
“行巫蛊之事加害皇室血脉,按律当斩。”
秦牧也说完好久,楚青脑子里久久回荡着两个字。
当,当,当,斩,斩,斩。
这也太狠了。
楚青怒视秦牧也,眼神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楚青冲秦牧也做了个口型。
秦牧也眉头一皱,问道:“殿下想对微臣说什么?”
楚青:做人何苦斩尽杀绝。
掩饰起怒意,楚青用袖袍擦了擦左边的眼角,又擦了擦右边。
凄婉心伤道:“若将军觉得本宫罪无可恕,本宫愿死在将军刀剑之下,那便是死也满足了。”
说完楚青以手掩面,以防自己实在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破口大骂。
惠帝捋着胡须沉思。
原来妾有情郎无意。
也是,秦牧也一个大老粗,又怎么会知道宫帷之内的软玉芬芳与娇软甜腻。
等他尝到了这里面的甜头,定然日日留恋闺房。
只是,他要不要信这个蠢丫头的话呢?
如果信,她真是天煞孤星,将来嫁给秦牧也,还能帮他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如果不信,他顶多失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废物公主。
无论信与不信,楚青的确是嫁给秦牧也最合适的一张牌。
当下有了定夺。
惠帝笑道:“皇儿尚且年幼一时糊涂,你皇姐又未因此受到伤害,朕又怎么会这么狠心赐死皇儿呢。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秦爱卿。”惠帝笑着转身,对着秦牧也道:“不如这样,从明日起,每日午时你便去玉仑宫,帮着朕督促青儿,至于处罚嘛……”
惠帝想了想,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