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听说将军被七公主打了,昨日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有巴掌印呢,我去给将军收拾房间,看的清清楚楚。”
紫鹃:“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我还听说,将……将军。”
紫鹃虽然忌惮秦牧也的淫威,不过对于这种八卦,还是有女孩子独有的好奇天性。
见杜鹃停住话头,紫鹃追问:“将军怎么了,快说呀。”
杜鹃则是小脸吓的惨白,手里的花瓶差点脱手,颤颤巍巍将花瓶放回原处后,噗通跪在地上。
紫鹃反应过来,回头一看,秦牧也冰着张脸,就在她们身后。
什么时候来的。
紫鹃跟着扑通跪在地上。
作孽啊,就姐妹聊个天而已,怎么就偏偏被撞见了呢。
两个人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秦牧也的黑色长靴在杜鹃跟前停住,冷冰冰的声音从上传来:“你还听说什么了,说来听听。”
杜鹃小脸惨白,声音打颤:“回,回大将军,没,没有。”
秦牧也冷哼一声:“没有?很好。”
将军府居然没规矩到这种程度。
秦牧也踱步到客厅中的四方小卓儿前,拿起一壶刚沏好的铁观音用力贯在地上。
茶水四溅。
两个丫鬟吓得魂儿都丢了一半,匍匐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流株闻声赶来,同时还有秦牧也的贴身婢女流湘。
“将军,发生何事?”
将军虽然平时很严厉,待人不苟言笑,一般看不惯的丫鬟会让人直接赶走。
像这样摔茶杯发这么大火,还是第一次。
秦牧也坐在主座上怒气未消:“齐伍呢,给我滚进来。”
未过多时,从练兵场赶回来的齐副将满头大汗,身上穿着单衣,后背都湿透了。
谁又惹将军了。
怎么他一不在就出乱子。
齐伍看了看跪在地上浑身都在抖的杜鹃跟紫鹃,上前道:“将军,可是她二人犯错了?”
“跪下。”
齐伍有点懵,噗通跪地。
流株跟流湘不好干站着,跟着跪在地上。
流株心细,知道这是谁触了大将军的逆鳞了,于是在流于表面的陪跪之前,细心的把门都关上。
门一关上,屋内光线立即暗了下来。
杜鹃跟紫鹃真有种问案之后就要被杀头的错觉。
秦牧也英俊的脸上全是寒气,指着跪在地上的齐伍一顿臭骂:“你怎么当的将军府管事的,干不了趁早滚蛋。”
齐伍:“将军您先消气,属下一早去练兵,没顾上府里的事。”
“好,都敢顶嘴了。顾不上是吗,明儿把越纪叫回来,你这个副将好好滚回老家休养晚年如何。”
怎么把休养晚年都说出来了。
齐伍擦擦汗,冲着紫鹃跟杜鹃责声道:“说,你们怎么气到将军了?”
杜鹃小声:“我……我……”
齐伍:“我什么我,快说。”
杜鹃一咬牙:“我刚才跟紫鹃说,说大将军脸上的手指印是七公主打的。”
“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在背地里编排将军的,只是府里人都这么说。”
“都这么说?”秦牧也捏起另一个杯盏:“那我问你,你是听谁说的。”
杜鹃磕磕巴巴:“院门站岗的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