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进行第一个展品的拍卖。”
没有过多繁复的细节,司仪直接唱卖便算开始了。
“我手上的这枚戒指名为望月,是西泽国茉宜皇后生前之物,戒指是为银戒,花纹简单,起拍价五百两。”
五百两是南华最低起拍价。
“第一个展品有些过于普通了。”
吴乾摩挲着胡须,看着场中展出的那枚银戒。
一枚戒指的价位也就几十两,就算是西泽国悲情皇后用过的顶多一百两,五百两就有点不值了。
场中众饶竞拍热情也是不大,只有两处在喊价,而且加的码是十几两。
叫了半价,也就叫到六百两。
“茉宜皇后生前极为清检,因为后继任的太子乃贵妃所生,新帝继位后下令责茉宜皇后前去守陵。茉宜皇后从此未踏出皇陵半步,而且自此不施粉黛,不着配饰。”
“听不久前,茉宜皇后病亡,这枚戒指还未变色,应该是茉宜皇后最后的遗物。”
欧阳霖透过纱幔望着场中托盘上那枚的银戒:“有些东西并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吴乾见欧阳霖视线落在银戒上,便趴着头上前询问:“大人可对这银戒感兴趣,你要感兴趣,我就给你拍下,总归钱也不多。”
欧阳霖收回视线,幽深仿若能洞察一切的眸子看了看吴乾,微微颔首:“如果我猜的没错,吴大当家今日是想拍件东西赠予在下?”
这个欧阳霖太过聪明,吴乾本打算直接拍了东西送到府上,可他从外界以及自己接触所了解到的欧阳霖的性格,送过去不但不会讨好这位,甚至会弄巧成拙。
所以,他才亲自把人请来。
不过今日人既然请来了,他就有信心把东西送出去。
场中竞拍依然在继续。
左前方帘子后的人,操作极为缠人,在这南华拍卖行呆久的人一看便知。
这幕后应该是个团伙。
跟他叫价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当司仪拿着鼓槌喊道:“七百一十两第一次,七百二十两第二次”时,帘后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等一下。”
所有饶视线都落到西南方“癸”字包间上。
只听一道虚弱的男子声音透过纱幔传来:“这戒指乃家母生前之物,还望对面的兄台能够高抬贵手,咳咳……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意思是,别再抬价了。
这东西他势在必得,无谓加价,便夷只是中间商。
那这拍卖行自然不干啊。
还未待司仪开口,虚弱的男声再次响起:“一千两。”
一楼散拍的客议论开:“这么个戒指一千两。”
“没听到吗,人家家母,这还是个王爷。”
“会不会是那病秧子蛮王慕寒衣?”
“听那咳的,估计就是那个病秧子,还是个穷鬼,一千两估计就是他的极限了吧。”
“不会吧,一国王爷这么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也一样啊,你我且看热闹。”
所有人把视线落到对面“甲”字帘子中,等着看好戏,如果继续跟,这个邻国王爷估计会拍桌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