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字帘后。
一名长相可以用“秀美”两个字形容的男子,手里拿着算盘,啪啪哈敲个不停。
他敲了半,敲出一个数,拿给坐在檀木方桌边自斟自饮的男子看:“老秦,你看,经过我用勾股定理文演算等各种算法推倒,还得跟。”
坐着的男子眸色森寒,一举一动带着上位着的强势,他睨了话男子一眼,果断道:“不跟。”
“唉唉唉,为什么,等下,流株,你别……”
流株不轻易言笑的脸上难道露出几分嗤笑,她过旁边的牌子伸出帘外,很快锣声响起。
卖品被拍出。
“咳咳……多谢阁下割爱。”癸字帘后之人谢礼,让人送过来一瓶上好的美酒。
“甲”字帘后的人始终没开口,司仪便继续拿出接下来的拍品。
越纪连连叹气。
秦牧也让他放出消息,西北战事吃紧,实则秦牧也跟流株前往氿洲,并让他从西北回来在此接应,三人在此汇合。
为的就是传中会在此拍卖的玉玺。
越纪拿着算盘拨了又拨。
却是拿给流株看:“我的株儿,你替你家主子瞧瞧,如果我们继续跟他抬价,就能把这个对手先拖死。”
“竞争对手少一个总比多一个的好,唉,老秦,你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你觉得一个连一千两都不一定拿的出的人,会觊觎所谓的玉玺?”
越纪:“……”
秦牧也视线一直落在手中的杯盏之中,对于竞拍之事,似乎兴趣不高。
就算是还未露面的玉玺,也并不是太过在意。
越纪早已注意到,多日未见,秦牧也似乎变了一个人。
是什么让这么一个唯我独尊,我行我素的老男人改变这么大的呢?
越纪悄悄靠近流株,冲她眨眨眼:“株儿,你家主子怎么了?”
流株白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首先,将军也是你的主子,其次,你再叫我一声株儿,信不信姑奶奶拔了你的舌头!”
“哎哟哟,”越纪赶紧捂住嘴,退后两步:“吓死人。”
越纪收起调笑的表情,一本正经道:“不过呢,第一,我跟你家主子是互利互惠,我帮他做事,他给我想要的东西,所以他并不是我的主子,第二呢……”
“株儿这个名字多调皮,你一个姑娘家不会笑不会哄人,将来怎么嫁人,谁还敢娶你。我这是帮你,帮你找找感觉,改变一下你这个跟你家主子一样,人间缺爱的性格。”
“你……”流株气的咬牙,伸手就拔出了腰间的配剑。
越纪一脸调笑,手里却不相让,拿着他的算盘,已经将手拨在算珠之上。
算珠粒粒暗藏机关,是他的暗器。
“行了。”秦牧也将酒杯一贯,手指摩挲着杯壁上的花纹,抬眼:“正事来了。”
拍卖行每日拍品不多,经过第一个银戒之后,其他的拍品倒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不少人甚至为争抢一件稀有丹药,险些大打出手。
经过这么一闹,场子是彻底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