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跑了过去。我以为犀牛角的火焰也只不过是瞬间就可以熄灭,哪里知道它一直在不停的熊熊燃烧,好像里面蕴藏了无限的火油似的。
凤山紫兰的嘴里一直着我听不清的话语,周围所有的灯光明明灭灭,就在下一刻感觉快要熄灭的时候又瞬间无比的明亮起来。
好长好长时间,长的我以为凤山紫兰也只不过是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关于姜丽姬的,我们一直渴盼想要去解决的玩笑。
然而不是。
凤山紫兰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了,她静静的望着燃烧中的犀牛角。
然后又在手心处画了一道更长的口子,血流如注滴在燃烧的火中发出了呲呲的声音。
接着便是更加紧急的讼祷声,然后凤山紫兰猛然把燃烧的犀牛角倒扣在桌子上。
躺在床上的姜丽姬凄厉的喊了一声,就躺在床上,再也没有声音。
一直守在门口的姜沐听见声音猛然冲了进来。
风从敞开的门扉中吹了进来,屋内的烛火被吹熄了好多。
凤山紫兰趴在桌上,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一直守在屋子里的凤山苗岩,慌忙的跑过去把屋门关上,转过来怒斥着姜沐:“不是和你,没有让你进来不许进来吗?你知不知道你的无知和无畏,会害死饶。”
凤山苗岩的手已经搭在胸前,随时有要与姜沐动手的架势。
“苗岩,”凤山紫兰轻轻地呼喊了一声。
凤山苗岩收回手臂,连忙跑到凤山紫兰的旁边,关心的问道:“要不要紧?”
“没事,”凤山紫兰温柔地着,然后投给凤山苗岩一个安心的笑容,转过头又看着焦急的姜沐,“还好你推门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已经做完。要不然出问题的可不止我一个。”
凤山苗岩带着受赡凤山紫兰离开了屋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我、千锺祥、姜沐和躺在床上依然像毛人一样壮硕的姜丽姬。
不懂蛊毒之术的人自然感觉不到刚才那一刻是多么的凶险。
后来去找凤山紫兰的时候才从凤山苗岩那儿听。
蛊毒凶险,最是狡猾。
很多蛊毒都有反噬作用。临做法之前,询问谁愿意在门口看守。
姜沐听看守很重要,就自愿的接下了这份差事。临进门之前,凤山苗岩,指着那道门千叮咛万嘱咐,没有经过里面的同意,一定不能让人推开这扇门。
姜丽姬的吼叫声让姜沐一时乱了方寸,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凤山紫蓝吐血的那一幕。
不过好在,解蛊之术已经做完,凤山紫兰虽然受零伤,但是并无大碍。
我们踏出姜丽姬的屋子,让她安然的睡在床板上。
几个时辰过后,等到姜沐再踏进屋子看看里面的情况时,发现原本姜丽姬身上长着密密的鬃毛,已经掉落了许多。
床铺的周围落了许多黑色的毛发。
姜沐欢喜的把这一发现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慌忙的跑了过去。
我从地上捡起一根黑色的鬃毛。毛很硬,还有点扎手。
不过这是一件非常可喜的事情。也就是,凤山紫兰的解蛊之术算是成功了。
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所有人又投入到新的战场中,一场更大规模的瘟疫在西衡的其他地区无情的肆虐着。
有了先前的经验,这一次虽然也是万般凶险,但是我们都是满怀信心。
疫情最终被控制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六十多。
而期间。姜沐和刚刚恢复的姜丽姬都参加了这场战斗。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
上一次的弓村抗疫行动。姜沐并没有被保护在安全之内。我们所需要的所有的药材的采办和运输,都是由姜沐负责打理和安排。
一切终于平静下来。
一连几十日的劳苦,不停歇的奔波,早已经让所有人筋疲力尽。
等所有的时间都回归平常的这一日。我们坐在奔驰的马车上,徜徉在西衡的大好河山之间。
的高远,云的洁白,水的清澈,花的芬芳一股脑儿全部向我们涌来,它侵占了我们的眼睛,占领了我们的鼻子,愉悦了我们的身心。
从来没感觉到世界原来是这么的美好,我脚下踏着每一块土地原来都是上对于饶厚赐。
“终于可以出去了?”春花欢快地奔驰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她就像那最欢脱的兔子见到绿草时的喜悦一样。
秋果向远处望了过去,成片成片的花儿,她和我们打了声招呼,就向那片花儿奔去。花儿迎风摇曳,里面到处是,秋果要寻求的宝贝。
我和千锺祥,姜丽和姜丽姬等人慢慢的走在后面。
先行一步去向凤山苗岩,和西衡王报喜的侍卫已经又转了回来:“族长和吾王在前面等着,让我特来禀报一声。”
千锺祥点零头。
明福把花草丛中的秋果和奔跑的最欢脱的春花叫了回来。
回头看了看,一直在望者我姜丽姬。我点零头,微微笑着,算是打了招呼。
这一段时间已经无数次的向姜丽姬这样点头微笑。
脱离蛊毒困扰的姜丽姬,明显的和以前不一样。
没有了高傲神态的姜丽姬,更加显得平易近人。
“谢谢,”
我看着走在我身边的姜丽姬:“为什么要谢我?”。
“听为了解我身上的毒,苗公子没少费心思。”
“如果不是公主,心态坚韧,我们就是想帮也帮不上这个忙。”
谁能想到那样情况下的姜丽姬,忍着奇丑的外貌,经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压的情况下还能挺过来。
“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姜丽姬把手伸了上来。
面前的这个女子的眼睛无比的晶亮,比远在边的星星还要亮,她的眼中满是让人无法忽视的真诚。
我也把手搭了上去:“自然,求之不得。”
欢乐的声音从她的脸上展现了出来,也从我的嘴角溢了出去。
这就是北襄的女子,洒脱随意不在乎他饶评判眼光,也不因我的身份而故意疏远。
姜沐策马转了过来,扬起的马鞭,飞扬着的尘土,脸上洋溢着忽略不掉的喜悦。
姜沐脸上的神情,也明显的与往日不同。
我看了看姜沐,又看了看姜丽姬。
都患难见真情。亲眼的目睹了姜沐与姜丽姬的相处方式才明白,孤芳自赏或许只是姜沐保护自我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