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山族的子民手捧娇子花,扬撒了下来。
娇子花的花瓣铺在了往前去的路上。风中有娇子花的香味,还有纷纷扬扬翩然若蝴蝶一样的花雨。
我坐上了前来迎接的马车上,挑开马车的窗帘,发现跟随的侍卫、侍女,紧紧的跟随在马车两旁。
把遮挡的帘幕又放了下来。
“这场面太大了吧。”我有点受宠若惊,遂问道坐在旁边的凤山苗岩。
从南屿来的其他人,被迎在了后面的马车上。
这一路马车浩浩荡荡,前前后后一共排了十辆,每一辆上都有赤雄鹰的标志。
“你是凤山族的族女,要地位等同于西衡的王女,一点也不为过。我以如此阵仗迎接我的妹妹,还怕有所怠慢。”
“谢谢,哥哥。”我由衷的对着这个长得像苗岩的男子道。
苗岩,你听到了吗?今生今世感谢能成为你的妹妹。我任意撒娇,肆意妄为,你都忍耐包容,如果真的还能见到以前的你,那该多好。
我看在面前的风山苗岩,心里百感交集。
为这可笑的命运,为这让人无语的巧合。
凤山族的族长府。
我只从外面见过,那时就感觉气势恢宏。
屋门的顶上,有一尊气势雄浑的赤雄鹰雕塑。
它眼神如炬,双翅伸展,兽头扬起,像是要引吭高歌,又像要展翅欲飞。
进到院内。
到处都是葱葱绿绿,进门只有一条石板铺成的宽大通道,通道的两旁种了一些花,养了一些草,只是没有房子。
前面不多远的地方。又有一道高耸的大门。
这算是进入族长府的第二道门。
门内依然无一所房屋。与前院不同,除了一条宽大的通道以外,道路两旁挖了一些水池,水池内养了一些金鱼,水池里面居然还有白色的浮雕建筑,雕刻的依然是赤雄鹰。
进了二门。有一个细长的通道。两边依然种了各式各样的花草。往里走的时候,在房屋的东南方又看到邻三道门。
走到这儿的时候,我已经被震惊的不出来话。
前前后后一共走了三道门,才见到有房屋的存在。
房屋的地势建的都有点高,走进去的时候需要上几步台阶。
我心地留意着。
发现最前面的几栋建筑的房顶上,都会有赤雄鹰的标志。
再往后走,这种标志就见不到了。
凤山苗岩,把我带进了一个种满娇子花一个院子。
院子的一角。居然也像凤山紫兰院子里一样,有一个缠绕藤蔓的秋千架。
它是因为和整个凤山族族长府相比,它确实的像薏米一样。但是就我平常住的地方而言,已经很大。
几个侍从早已经站在了房子的门口。看见我们进来连忙上前行礼问安。
“这是族女,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主子。”
几个侍从纷纷应诺着。
走进屋子,迎面而来的就是桌子上的几个大盒子。
敞开的盒子里放满了女子用的东西。
衣服,首饰,胭脂水粉。靠墙的地方有一个八宝玲珑架,上面摆放了许多的玩意。
我站在八宝玲珑架的前面,拿起上面的一个透明盒子放在手里看了看。
盒子不大,放在手掌里像被托起的酒杯。
“这是你时候装萤火虫用的盒子。”
我把盒子放在八宝玲珑架上,又拿起了一个布偶。
布偶很丑。
大大的眼睛,红红的鼻子,头发上被辫成了许许多多的辫子,布偶的手和脚都是用木头做的。
我看了看站在身边的苗岩,就听他道。
“这是你时候的玩具。”
八角玲珑架上还有许多东西,猜想也是凤山苗朵时候的玩具。在八宝玲珑架的最上方,有一个四方的盒子,盒子上盖了一个绢布,绢布的边上被绣了许多的娇子花。
我指着那个盒子问:“那里面也是玩具?”
凤山苗岩把盒子拿了下来,眼神哀泣的,看了看我,然后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双血染的鞋。
我把鞋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上面绣了一些娇子花和一些用翠珠串成的花心。
听凤山苗岩,在我摔下去的地方,最后只找到了一双我走丢时穿的鞋。
莫不是,就是这双。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凤山苗岩。
“这是我们在山崖底部找到的鞋。原本找到的时候上面的翠珠好多都已散落,是阿母一针一线又给穿上去的。”
时间久远。这个屋子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好多摆设都是孩子的用品。
床上放着锦被,波浪鼓,还有一个像酒壶一样的东西被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我拿了起来,在手里端详了一番。若是酒壶,壶口未免太大。若不是酒壶,我实在想不起来这样的东西到底是何用处。
“这是时候给你喝牛乳用的。”
“就用这个喝牛乳?”我把手里的壶又拿进眼前端详了一番,设计精巧,花纹独特。
“这上面是什么花?我看这屋子里的好多东西都有娇子花的图案,这个却没樱”
“赤雄鹰爪子上的纹路,这个牛乳壶以前是我用的,后来阿母生了你以后,就把这个壶给了你。”
我又把壶放回了原处。
“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凤山苗岩:“往前走有一个宴客院。他们就住在那儿。”
“哦。”我点零头,打算一会儿去宴客院看看。
“你和祥太子?”凤山苗岩问话的时候直直地看向了我。
我和千锺祥的关系,他早就应该察觉到不同寻常。
能忍到现在才问,忍耐力也真是非同一般。
我笑了笑,实话实:“就是你心中想的关系。”
“我不同意。”
“为什么?”
“你既然回到了凤山族,我自然不希望你远嫁。再他现在只是一国太子,是不是未来的南屿皇帝还不清楚。”
“我才不管。”被人管着的感觉真不好,以前苗岩管着我的时候,我都是火冒三丈。何况这个只是长得像苗岩的人。
“历来成王败寇,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你和他过苦日子。我的妹妹,只有以下为聘,才能迎娶。”
“你这叫霸道。”
“我这叫为你好,最起码在我身边,没人敢欺负你。”
奋力甩手,我冲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