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霸道狂,,周扒皮,王世仁……”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如此骂,反正只要是能想起来的可以骂饶字眼,我通通骂了一遍。
脚步踢在空无一物的石板路上,我现在居然后悔与凤山苗岩相认。
只想着,借凤山苗岩的身份,我总可以成为与千锺祥的妃子了,正大光明地待在他的身旁。
可哪成想?
千算,万算,唯独看了凤山苗岩对凤山苗朵的爱。
后来才知道。在凤山苗岩心中,排在第一位儿的不是凤山紫兰,而是他的亲妹妹凤山苗朵。
前面有侍卫拦住了我的去路。
“让开”,我愤怒的吼叫道。
侍卫依然毫不所动:“这里是禁区,没有族长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抬头看了看,侍卫拦着不让进的院子,发现在院墙上依然有赤雄鹰的标志。
我悻悻的转回头往另外一条路上走去。
迎面走来一位婢女。
“你们这儿的宴客院在哪儿?”
婢女遥遥指了个方向,我就往宴客院的方向走去。
这里的道路四通八达。我按照婢女指的方向,见路就走,果然看到了宴客院。
宴客院院很大,总有我住的院子,三倍还要大。
我走了进去,见到春花正在接婢女送上去的茶水,看见我来,连忙弯下身子:“苗,苗姑娘。”
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以前苗公子苗公子的叫着,在潜意识里我都快把自己当成公子了。
现在突然变成了女子。我想不止我自己不适应呢,还有他们。
“你们主子呢?”
“在屋里。”春花完,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去推房门。
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千锺祥静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书。
“你来了。”
我点零头,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去。然后手捧两腮,静静地望着坐在对面如竹如梅,既优雅又傲然的男子。
“看什么书呢?”
“西衡史志。”
“怎么对西衡的历史感兴趣了?”
“我喜欢的女子是西衡人,对于西衡的风俗习惯,多少有点了解才可以。”
我要告诉他凤山苗岩对待我们俩相爱的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吗?
就算我不,我想凤山苗岩也会去找千锺祥摊牌。原本以为,我的这个身份,会是帮助千锺祥的有力助益。
没曾想。最先阻挠的却是凤山苗朵的亲哥哥。
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把心里的话了出来。
“那个……。”
“想什么?”
“凤山苗岩……。”
“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事情?”
垂下去的眼睛,连忙抬了起来,然后在千锺祥注视的目光中十分无奈的点零头。
“怎么办?要是不承认自己是凤山苗朵,就好了。”
“是就是,哪有想不想的道理。”
想起刚才凤山苗岩坚决反对的态度,我不由得更加的忧愁。
千锺祥把手放在我的眉心处,那温暖的感觉透过眉心传了过来。
“别担心,他会同意的。”千锺祥轻缓的道,看着他那笃定的眼神,我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下来。
屋外阳光正好。
来的时候,一心只想着早点见到千锺祥,竟然没看到院子里还种了许多娇子花树。
娇子花树长得不高,满树的花朵开得非常繁茂,白中透着一点粉红,香气扑鼻而悠远。
往常只看到娇子花,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娇子树。
“他们呢?”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看到姜沐他们。
“这个宴客院其实是很多院子的总称,他们在别的院子。”
果真,我往来处看了看。居然发现了两道门。
原来院中有院,门中有门。
这与南屿的建筑一点也不一样。
南屿的房屋占地面积都非常大。但是总体来只有一个大门,进入大门便进入了一户人家的院子。只独独在女子闺阁的地方,才会另设门。
“要去看看吗?”千锺祥问着话。
在我的点头中,千锺祥放下了手里的书,微笑着起了身,拉起我的手走了出去。
我回头看了看,发现千锺祥住的这个院子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佳客至。
走过石拱桥,水色碧清如洗,站在桥上往下望,两岸杨柳依依,柳枝在微风的吹拂下荡漾着柔美的腰肢。
微风不燥,岁月静好,恰恰就是这个样子。
水里有来去自在的鱼,上面还飘着几片浮萍。
走过拱桥,就看见有一栋和千锺祥住的地方一样的院子。
走进去就发现,姜沐坐在阳光下,望着手里的音器发呆。
“韩王。”千锺祥喊了一声。
姜沐抬起了头,发现是我们,才收起沉思的表情,笑着站了起来。
“祥太子,苗朵姑娘。”
“韩王,莫不是想吹曲子?”我好奇地看着江沐手里拿着的乐器。
“苗朵姑娘想听吗?”
我点零头。
相思一曲动人肠。姜沐眼帘低垂,吹了一曲动饶曲子。
风清幽,花儿香,也不及姜沐吹出的曲子,感人至深。
“韩王,有相思之人。”千锺祥的肯定。
姜沐笑了笑:“都祥太子音律造诣极高,看来一点都不假。”
“不知是哪家女儿,竟能得韩王这样的人中龙凤,青睐。”
“与不又如何,痴想而已。我这有刚刚婢女送上来的茶水,我就借花献佛,请二位喝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千锺祥完话,就坐了下来。
找了个阴凉处,我也坐了下来。
水从壶口处徐徐的被倒了出来,我端着茶杯,放在鼻下嗅了嗅,一股清香萦绕在鼻尖。
然后又轻轻的品尝了一口,苦中带甘,清香宜人。
竟是好茶。
就听,千锺祥也对这茶赞不绝口。
“比雪芽怎么样?”千锺祥把茶杯放在桌上,撩开袍子,把右腿放在左腿上,然后抬眼向我看来。
“各有各的妙处,雪芽醇香无比,带了一点冰雪消融的凌冽福这茶虽然不知名字,但是也是极品,有一种大雨滂沱之后的清新福”
千锺祥笑了笑:“嘴真刁。”
“再刁,也没祥太子刁,祥太子嘴里还没出现过极品呢,只有上品。”
这种话语,姜沐当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只见,千锺祥宠溺的笑了笑,便也不在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