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游戏手环吗？

亚尔德盯着手腕上的游戏手环，回想起刚才的异象，思忖着：位置相符，那团火焰是它变化出来的吗？

“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做梦？”娜吉打断了亚尔德的思绪。

亚尔德努力回想，点了点头。

“是不是梦见游戏手环开口说话？”

亚尔德露出更加不可思议的表情，继续点了点头。

“古老的皮尔斯丹人的后代……”娜吉模仿梦境里的开场白，“它是这样说的吗？”

“是的。”

一般梦境里发生的事情，醒来之后多半会忘记，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散无踪。

但昨晚那个梦太过于深刻，以至于达到背书的状态。

“该来的总会来，譬如我。”亚尔德拉低嗓音，说出梦境里听见的第二句话。

“很遗憾，以这种方式与你见面。”

“不必好奇我是谁，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

“方便起见，暂且叫我游戏手环吧。”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临时名字，但你也不会喜欢我的真名。”

“同样，你也不会喜欢接下来我们的相处方式。”

……

母子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字不落地还原梦境里听见的内容。

“如此说来，我们做了同一个梦。”母亲娜吉给出了结论。

“这也太巧了吧！”

“世上没有百分百的巧合，只有安排。”

“母亲，您认为有人在操控我们的梦？”

“事实摆在眼前。玛琵先前说过，晚上我们自然会知道游戏手环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他是说过，但梦里并未提及手环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只有威胁和命令。”

“那是因为你没有听明白。我猜，命令就是使用方法，威胁就是注意事项。”

“这么说，这个梦是他安排的？”

“他没有这个能耐，是托米斯克。”

“托米斯克是一个传奇人物，关于他的传说有很多，但我从未听说过他能够操控梦境。”

“安排者不一定是执行者。”母亲娜吉将门拉上锁好，语重心长道：“亚尔德，从现在起，我们必须在家里好好待着，哪儿都去不了。”

“那得多闷啊！”

“没办法，这是游戏规则。你得忠于你的选择。”

“这不是我选的，是托马索硬拽着我举手，是他。”

“结果是你举手了。”娜吉一字一顿着重强调，“你就必须遵守！”

“可恶的托马索，自己不参与，却要我参与！”

“抱怨解决不了问题。”

母亲娜吉手起掌落，一巴掌打在小儿子的后脑勺上。

“托马索是你的哥哥，他不会害你。”

亚尔德揉了揉吃痛的后脑勺，小声嘟囔着：“害我失去自由。”

“这只是暂时的，想想丰厚的奖金，也许你就不会这么苦闷了。”

亚尔德偷偷瞥了一眼母亲娜吉脸上露出的笑容，心里直犯郁闷：怎么摊上一个这么贪财的母亲！

“收起你的小眼神，乖乖回书房去练习写字。”

看在母亲娜吉又一次扬起手的份上，亚尔德一溜烟儿跑回指定地点，拿起笔，在字帖上龙飞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