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没准备好。”她紧张的用手遮住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太过诱惑人心神了,她真怕自己就这样溺死在他的眼睛里出不来。
楼莫唯笑倒在她肩窝处,呼出的气息打在她的脖子上,让她身上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脸上热乎乎的。
他拉开她的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她的鼻尖,颤笑道:“好吧,今天先放过你,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告诉我。”眼里全是调侃的笑意。
她那里还不知道他是在和自己闹着玩?顿时瞪了他一眼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羞恼地叫了声:“楼莫唯!”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楼莫唯那里舍得真把人弄生气了,赶紧搂在怀里柔声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他的语气那么温柔,那么认真:“你来找我,我很高兴,谢谢你能在这个时候来找我。”谢谢她在他知道自己差点永远失去她时,她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然他会自责到疯掉,她永远都能在自己要疯掉想毁灭一切的时候及时救赎他,她就是他生命里的光,照亮他内心的黑暗。
谢谢她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及时地出现在他身边!
他爱她,如何能不爱她?
“我来这里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琯琯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手环着他的腰,担心地问。
楼莫唯拍拍她的肩安慰:“不会,放心好了,事情很快就能结束,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我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有些累,你陪我睡一会。”她永远都不会是他的麻烦。
她一听他说累,顿时心疼起来:“好,我陪你,你好好休息。”
说是陪他睡,到头来她却先睡着了,楼莫唯听到她轻绵睡着的呼吸声,慢慢睁开眼睛,眼里的神情暗涌,搂着她腰背间的手紧了紧。
她戴着手链的手搭在他胸口上,他目光落下就能看见那露出来的伤疤,那道淡淡的伤疤如同一把刀在他心脏狠狠划上一刀,钝痛得让他呼吸都痛起来。
他咬着后槽牙根闭上已经润湿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懊悔心痛。
琯琯醒来的时候身边楼莫唯的位置空空的,摸了摸,已经没有暖意,看来是早就起来了,她伸了个懒腰,然后出了房间。
在楼下看到了在翻着文件的楼莫唯,他对面坐着一副生无可恋的言优。
看到她下来,楼莫唯朝她笑笑,示意她过来坐在他身边。
“醒了?时差能倒过来吗?”他给她倒了杯温水,言语间温柔可见。
琯琯点头:“之前上班经常倒班,所以时差适应没有问题。”
言优实在看不习惯楼莫唯这副温柔体贴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爱情这东西真神奇,连楼莫唯这样冷心的人都栽在了里面,果然啊,这妖孽还没有修炼成仙,还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
“饿了吗?想吃什么?这里的厨师做的饭菜还可以,你喜欢吃牛腩,我让厨师炖一锅?”楼莫唯将手上的文件放下,拉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眼里满是柔色。
琯琯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有他在身边,吃什么都是天下美味。
“我也饿了,什么都好,赶紧给我来一份。”言优摸着空空的肚子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楼莫唯撇了他一眼,似乎才发现他还没走。
言优差点掀桌子:“好你个姓楼的,过河拆桥也不要这么快吧?好歹我也是把你心心念念的人安全送到你了身边,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连顿饭都不给我吃,你就是这样对你姐夫的?”
楼莫唯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地道:“嗯,我是该好好谢谢你。”
言优眼皮跳了一下,刚才还暴起的脾气瞬间平复下来,咳了一下抓起手机外套车钥匙,非常淡定地说道:“兄弟之间那里用得着这么客气,嗯,那个我还有事要忙,再见!不用送了。”
琯琯看着越走越快的言优,怎么都感觉他有点落荒而逃的迹象,不由得笑了起来,调侃道:“你该感谢言优才是,毕竟人家把你心心念念的人送到了身边。”
“嗯,我是想好好感谢他来着,奈何他似乎不相信。”楼莫唯耸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
琯琯哼了哼:“肯定是你平常欺负惯了他,他不信你也实属正常。”
“我这么明理又正派老实的人,从来不会无故欺负人。”他一本正经的答着。
琯琯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这脸皮得多厚才能这么睁着眼睛一本正经地夸自己的?”
他抓住她在他脸上作怪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脸上一片正色,眼里却都是笑意:“我脸皮薄,再捏下去就得毁容了。”
他完美的脸上多了两道红印,琯琯有些心虚,这皮肤也太嫩了些,她明明没有多少用力,很注意分寸,只那么轻轻捏了捏,这就红了?不由得有些羡慕起来,明明一个大男人,脸生得这么帅就算了,这皮肤竟然比女人还要细嫩!
琯琯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女人突然有些惭愧,每天花一到两个小时护肤都赶不上楼莫唯的‘天生丽质’,让她情何以堪?
她搂着他的脖子:“毁了容我也还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是楼莫唯,我都爱你。”说着然后幽怨地叹着气道:“毁了容也好,省得顶着这张脸到处迷惑别的女人,这些年还不知道有多少美女投怀送抱吧?!”语气里的酸意都能酸掉了一口牙。
楼莫唯听到前面一段话时心里还挺受用和感动的,后面的话却让他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圈住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低声道:“我这心里眼里由始至终都只装得下你,其他是女人与我无关,我这人比较长情,入了心里眼里的便是一辈子,而且,我一向洁身自好,不是我想要的东西,绝不碰。”他将她落在身前的发丝别到耳后,勾起唇角笑着继续道:“你大可放心,我还是完整的,干净的。”
琯琯将他后面的话琢磨了两遍,明白到话里的意思,顿时有些脸红,将自己的脸埋入他的肩窝处,心里似是喝了一碗蜜糖水,嘴里却道:“这张嘴越来越会哄人了。”
“那有没有哄得你高兴?”他笑问。
“嗯嗯。”她点着头,笑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亲:“高兴!很高兴!”她爱听他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