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他的决定(1 / 1)梅媚团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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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风心里是真的懵了,这与父皇和她说的除了一个人以外的其他一个字也不同,合着她费劲力气想找的人是她父皇给她找的夫婿?

她两手一摊差点儿没被气晕过去,到头来一切还是她父皇算计好的,怪不得说什么会有人来可助自己一臂之力。

可这人交了玉佩却走了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所以走了?还是觉得自己是快烫手的山芋所以干脆就退了亲事?

一箩筐的疑问在脑海里不停地翻滚,惹得她心情不能平静,更是激起了所谓的好胜心。可是没过一会儿也就放下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必也是不无道理。

日渐渐落下,余晖在西边呈现出一片异样的光彩,一个身着绛紫色华贵衣衫的男子站在抚月楼的门前,看着门口那暂停经营的牌子,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他今日听到黎月报告了昨日魏子风外出未归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那种感觉很奇怪。

一阵敲门声过后不一会儿里面门闩晃动的声音传来,下一秒门开了,小厮站在沈舸的面前打量着他,“公子,今日我们抚月楼不做生意,不如公子改日再来。”

说着那小厮就要关门,结果被身后的黎月抢先一步,给挡住了,冲着小厮道“我家公子是来找抚月姑娘的。”

听到抚月姑娘几个字,那小厮一愣重新又审视了一番,瞳孔聚焦,猛的一拍头,笑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公子前些日子来过,里面请里面请。”

小厮开了门,让沈舸和黎月二人进了堂。今日的楼里没了往日的乐声,倒似乎少了几分精气神儿一般。

沈舸坐在堂中,等着小厮过去通报,几个女子拎着裙角从楼上走过。

“思思,一会儿你定要找一首澎湃的曲子,不然姐妹几个停了两天的身子骨可就硬了。”说话的是付玉儿,眼大如葡,一身藕粉色的拖地长裙,让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另外几个穿着差不多样式衣服的女子也在一旁边走边附和,“是呀是呀!不然这玉儿姐这抚月楼第一舞娘的称呼岂不是要丢了!”

片刻过后,小厮满面笑容的回来领了二人上了花船。

房中魏子风正在琢磨着从静茹手里面抢过来的绣了一半的花样子,本是一朵极简单的兰花,还是一个绣了一半的,可落在魏子风手里接着绣却怎么也绣不好,东戳西戳地惹得静茹都心疼她那好不容易才绣一半的兰花。

“小姐,要不你还是去下棋吧。”这绣花是真的不适合你。

后面的话被魏子风透过来的一记眼刀给打住了,郁闷地伸了伸手,想要护着花样子,却也是于事无补。

从小到大,魏子风也不是没学过女儿家的刺绣手艺,可这绣花一事似乎和她作对一般,越是喜欢越是不会,绣来绣去就连那绣线都会捆成一团。

又伸手戳了两下,实在是坚持不住,赌气地将那花样子扔在了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温润茶水划过喉咙让她的烦躁也弱了几分。

“没想到你竟也有这般爱好。”一道男声袭来。

一口茶憋在肚子里,差点儿呛到。

“你这人进来怎么连个声音也没有。”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个总是阴阳怪气的家伙,好像每次见面不奚落她两句他就浑身不舒服一般。

他坐在了她的对面,“是你太过于认真才没发现我吧。”

眼神扫过桌上那绣的乱七八糟的图案,嘴角多了几分笑意,“这东西似乎与你甚有违和感。”

魏子风面庞一僵,这话他不是第一个说的,小时候绣娘教她绣花样子,她总是坐不住的乱跑,不过绣娘自然不敢说什么,倒是她父皇看了后说了一句,同你母后一个样,拿起绣线就头疼。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绣娘来教她了,对此事她是十分遗憾的。

魏子风扁了扁嘴,“我不想绣罢了。”

话落还没等沈舸说什么,旁边的静茹没忍住笑出了声,从小到大这绣活小姐从未做好过一次,她还记得有一次绣娘让她绣一对鸳鸯,可谁知她绣的鸳鸯一个少了翅,一个少了足,甚是有趣。

看到那警告的眼神后,立刻止了笑声,告退熬药去了,黎月也在识趣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沈舸和魏子风两人。

看着魏子风一个人在那里边看棋谱边下棋,忍不住说了一句“不如我陪你下一盘?”

这句话算是对上了魏子风的胃口,下棋可是她最爱之事,十二岁的时候赢了她父皇一盘以后便再也没输过。

这下棋之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是极难,正所谓易学难精,师父教她下棋时曾说过这棋盘之上千变万化,自诞生之日起便从没有过一模一样的。

而这黑子白子乃是最简单之物,可下棋便是由这最简单之物表现出最复杂的东西,亦是最美的,所以她一直对棋有些不一样的感情。

二人相对而坐,黑白二子轮流入盘,魏子风执白子,沈舸执黑子。

下棋之时的魏子风十分专注,柳叶般的眉毛泛起一丝丝波浪,微微地蹙到一起,认真且严肃。眼神盯着对手的任何一子,思考着接下来以及再后来的步数。

可即便如此,可能是运气不好,今日三盘棋局,三盘皆输。

沈舸比她高上许多,坐着的时候也是居高临下般的感觉,看着眼前人,郁闷的样子,脸上的棱角无察觉地柔和了些。本来今日只是看她在看棋谱才提了下棋,赢了一盘以后发现眼前人的表情实在有趣,便又多赢了两盘。

最后一盘依旧是结局相同,魏子风放了棋子拿起了桌上的花样子,“算了算了!运气不好!不下了!”

今儿这事着实是伤到她了,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兴趣结果被这人给消磨的一点儿不剩。

沈舸没再多言,拿了一个茶杯自己倒了一杯茶,“身子可有异样?”

魏子风摇了摇头。

今日应是她毒发之日,算来时辰也差不许多可,身上却没有几分异样,难道是那日毒发所以今日便不来了?

这般想着,静茹端了一碗药进了屋,“小姐,该喝药了。”

看着眼前的药碗,她深吸一口气将一小碗药灌了进去。

可这药还没入口过一炷香的时间,魏子风的身体就有了反应,那疼痛从心口蔓延,渐渐地席卷了全身,脸上的表情也好不了几分。“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静茹焦急地看着魏子风,却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沈舸将魏子风从座椅上抱了起来放在可塌上,她的身体很轻,跟小孩子一般。

对着静茹命令道,“拿个火盆和一些棉布过来。”

他的神色很是阴沉,不容置喙的命令,让静茹急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来了火盆。

里面的火烧的极旺,燃着木头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

他将腰间的匕首解下从鞘中拔出,放在那火上烤了烤,对着塌上的人道“睡一会儿吧,等你醒来就都好了。”

不等塌上的人出声,他指尖用力,轻点穴位,魏子风便睡了过去。

匕首被他握在手中,难得的有几分迟疑,心里第一次想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犹豫了片刻,终是做了决定。

命静茹将魏子风的鞋袜褪去露出脚腕和手腕,便让她出了去。

颀长的身影立在塌前,手里的匕首轻轻划过脚腕处雪白的皮肤,一股黑色的血液顷刻间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手起刀落,他的指尖被那利刃划破,猩红的血液在他的引导下与那泛着黑色的伤口相融合。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瓷瓶里面的东西在放在魏子风伤口处之时,瞬间动了起来,似乎苏醒,顺着伤口钻入体内。

即使此刻睡着,塌上之人眉毛一拧,轻哼出声,只见那东西顺着皮肉以极快的速度与另一处的东西汇合,随即二者消失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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