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放在了枕下,奴婢真的没有做过对小姐不利的事情,请小姐相信奴婢啊!”
递了一个眼神给静竹,这点默契要是也没有了,魏子风简直是想把他撕吧撕吧给扔了。
这次静茹去的去的依旧是那个医馆,请的依旧是那个大夫,只不过这次不是她给他拉过来的,而是那老大夫一看自己来了急忙放下手里面的行当主动跟过来的,毕竟他也实在是好奇,千毒散那种玩意儿沾了怎么能活下来。所以一看见静茹出于本能就赶忙跟过来了。
等静茹和老大夫二人来到这花船中时,屋里面却与静茹最初离开之时大不相同,那地上跪着的已变成了两个人,自己的哥哥也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魏子风揉了揉额头,对着站在那里摸着汗珠的大夫道“您老且看看这药壶里面可有些药方之中不曾有的东西。”
那大夫活了数十年自然不是白活,一进屋看到眼前的场面也知道这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遂不好耽搁,伸手从药壶里面翻看那药渣,以及那汤水。
捏起部分药渣放在鼻子下面闻,又拿来汤水看,仔细验看了一盏茶的时间,那老大夫才停了手,俯了俯身对着魏子风。
“小姐,这药在我看来并无什么不同之处,确为当日所取之药。”
魏子风点了点头,样子几分淡然,显然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而静茹却并不这么认为,她明明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呢!
“大夫,你要不再看看?”
没等她接着说,魏子风便打断了,“行了!静茹送老先生回去吧。”
静茹哪里肯相信,走近几步“小姐!凌思思放东西的时候被我吓到洒在了地上,不如让大夫再行验看。”
魏子风本也是对凌思思的话将信将疑,静茹这丫头又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便差了二人前去验看。
剩下三个人的房间倒也算是安静了片刻,凌思思的抽泣还在继续,一下一下地让人心疼。
“奴婢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绝无半点假话!”
魏子风被她的哭声吵的有些烦躁,对着同样跪在地上的静竹道“你把她带到侧室去看住了。”
那哭声的根源离开了,房中顷刻间清净了不少,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感觉花香阵阵,不由得想要探索一下根源,才发现竟然是被她放在角落里的玉兰开了。
自从感觉喝药过后身体不对劲之后,静茹给她熬药总是熬两份,一份在后院厨房,另一份则是在花船的侧室内。厨房的那一份她总是给倒在那玉兰的盆子里,谁知道许是真的得到了滋养,竟开了娇艳的花。
这般想着,静茹有些沮丧的进了屋,看着她的模样,魏子风也能猜到大半的结果。“怎么?是面粉对不对?”
“小姐你怎么知道?”静茹吃惊的看着魏子风。她怎么也没料到这凌思思往药壶里面放的东西竟然是面粉。
魏子风叹了口气,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纸包对旁边的老大夫道,“大夫,你看看这是何物?”
那老大夫摸了摸胡须,看着手里的棕黄色纸包,一双眼睛都快眯成了缝,“这东西已成粉末,老朽这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不如让老朽带回去一些细细验看。”
见魏子风点头,静茹识趣的拿来了纸,包了一部分给那大夫拿了回去。
待静茹送大夫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然开始有些要落下的趋势,回来的路上有些冷,她不停地低着头往手里面吹气,使劲儿地搓着手,眼看着就要走回抚月楼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男子,男子迎面跑来,带着几分力道,撞得静茹是七荤八素,本能的想要一把抓着他数落几句,可谁知那人比泥鳅还滑,不等她沾到他的衣角,就已经逃走了。
后来追赶过来的一群人个个打扮不俗,却极为有组织,绕过了她直往那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二日,在那人声鼎沸的大街上便张贴了一张文书,说是鲁国的三皇子杀人逃罪,要将他抓捕归案。
百姓们议论纷纷地看着那告示,世人都知道这楚、魏、鲁三国之所以可以和平共处的又一项原因就是这三国之间不仅有互相制约的能力,同时各有各的人质在手中。
而这些人质统称为质子,鲁国送来魏国的皇子就是这告示中所绘之人,即为鲁国的三皇子。
三皇子为鲁皇宠妃所生,虽受鲁国皇帝宠爱,却性情乖张,极为不讨大臣喜欢,遂在小的时候便被送往了魏国。
可这杀人逃罪,不知道杀得是什么人?这告示上却是只字未提。
一连几日,魏子风都在花船上不曾出去,每日只是秋姨和静茹将一日三餐送进去,用完再拿出来便再无其他。
若说她在房中钻研些什么?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是她又与那绣花一事磕到了一起。她就是有着那股子劲头,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的劲头。
手里拿着魏子风几日以来的成果,静茹的嘴犹如关紧的石门,想要开口夸赞,不过那嘴似乎自己有想法,一丁点儿也不肯张开。
瞧着静茹一脸为难的样子,她索性将那手绢一把拿了回来,塞到了自己的袖中,不在理会。
静茹看着魏子风的样子,心里觉得好歹也是小姐第一次绣成一个正经八百的玩意儿,不好泼冷水,“小姐这鸡这次绣的属实不错,色彩斑斓的很是好看,不枉小姐这几日的辛劳。”
呵!这话说了还不如没说,只见眼前之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了几个度,淡淡的道了一句“你家小姐我绣的是凤凰……”
静茹刚要转口开夸,就听到隔壁传来了异样的动静,这花船总共三室,中间最大的是魏子风所住的主室。而左右两侧的侧室一间住着静茹,另一间则是关着凌思思。
听到动静两人皆是一惊,静茹脚力更快,先魏子风一步跑去了左侧室。
左侧室的门敞开着,只见里面狼藉一片,凌思思一人躺在地上晕了过去,每日都在门口守着的静竹此刻也不知到了哪里。
静茹往里探了探身,飞快的转到门后看了看,这侧室并不大,眼见之处能藏人的地方便只有门后。
见门后无人,静茹才来到了凌思思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见有跳动便拍了拍她的脸颊。
虽然后来魏子风和她说了她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来,可从心里静茹还是喜欢不起来这个曾经想过对她家小姐不利的人,所以下起手来自然也没有留任何情面。
两巴掌下去,人虽是醒了,可那脸却肿的老高。
地上躺着的人眼皮微动,摸着脸上传来疼痛感的部位缓缓的苏醒过来。
静茹摇着凌思思的肩膀,“怎么回事?我哥呢?”
缓过神来的凌思思一双干净的眼睛盯着静茹道,“我听见外面有打斗声,就想要开门,可谁知竟被人在后面打晕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