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与楚君屹说过话之后,她便前前后后的将自己要做之事想了个遍,理由很简单,楚君屹这个人并不简单,要做的事就算不择手段恐怕也要做到,因此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对于楚君屹的那个什么送行的约定,魏子风从来就没相信过,她知道他是有预谋的,也知道若是想法子毁约,他还会找其他的让她无法毁约的条件。
与其让他在自己身边制造问题,还不如直接答应了他,她对于楚君屹并不了解,看不出他想要做什么,但说到底这楚国之行是必然的了。
那么既然如此,她就必须尽快解决魏国的这些麻烦,那么这些麻烦之中最首要的就是静竹了。
自打静竹消失以后,再到清月还告诉自己有关静竹的关系,已经过去了数月,可依旧没有人像当初她想的那样,主动来联系她。
刚刚她便在想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可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来,如今她想通了。
她让秋姨去叫静茹,自己则是寻了一件男装穿上。
二人在秋姨的掩护下躲开了众人的视线从后院出了门,魏子风在前面走,静茹在后面跟着,直到走到了一个巷子中拐角处,魏子风才停了脚步,躲墙的一侧,朝着街那头望去。
禄丰当铺四个字映入眼帘,门口的店小二正在收拾门口的招牌,瞧着是准备打烊的状态。
可二人刚刚要走到门口之时,却看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骑着马停在了当铺门口,那店小二立刻将人引到屋中,将马给安顿好后,自己才挂上了歇业的牌子进了屋。
“小姐我们要做什么?”
静茹较为忐忑的问道,在她的心里哥哥是极为重要的,这些日子一点儿消息没有也并不是不着急,可就算是明摆着抢人也得有个地界不是。
“我们进去……”
静茹愣了一下“小姐现在进去是不是……”不太好,后面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魏子风便拉着她走了过去,远远走进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她不自觉的用袖子遮住了口鼻。
两人走到门口,静茹就在魏子风的示意之下敲响了门,过了好久才听到门内有人走过来的声音,远远地喊了一句,“本店打烊了,明日再来吧!”
魏子风没说话反而是让静茹又敲了一遍门,这次与上次不同,里面的人走进将门打开说道“本店打烊了,客官改日再来!”
只见静茹在魏子风的授意下拳头直朝那店小二面门而去,突如其来的一拳,让他一个踉跄撞在了身后的账房之上,栽在地上。
静茹拍了拍手先一步迈进屋中检查一番,这是一道隔间,一眼便看到了头,一处圆桌一个账房的位置。除了店小二没有任何人,许是刚刚听到敲门声后只他一个出来。
“去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店小二慌忙起身,朝门而去,不过片刻,那掌柜的果然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人还没有出现,就听见了他颇为浑厚的声音“何人来闹事?”
魏子风坐在一处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这桌面,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配合着所来之人的脚步声。
几人刚刚进来便看见了仅有的他们二人,掌柜的又问了一句“阁下是何人?不知夜闯禄丰当铺所为何事?”
“做生意……”
“不如阁下明日再来如何?”
魏子风的手敲击骤停,看向那掌柜的笑到道“您都不听听我想做什么生意?”
“哈哈,阁下说笑了,我们禄丰当铺一切皆可做。”
“那好,你便告诉我重金买走静竹消息之人是何人即可。”
一听这话掌柜的的面色一冷,“抱歉,此人消息本店不卖,客官请回吧!”
魏子风没动,坐在椅子上淡淡一笑,正如她所料,这静竹的消失果真就是禄丰当铺的人做的。
那掌柜瞧着此二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往后退了两步,让自己身后之人朝着魏子风与静茹二人而来,可还未走到她二人跟前就听见身后又来一人大声喊了停。
那人从门后出现,走近两步,瞧着魏子风左右端详了两眼,眉头皱的紧。
自己的命令被喊了停,掌柜的回头看了一眼从门后出来之人,“灼云,你这是何意?”
“让你的人停手,主子的人你也敢动?”
那掌柜的瞳孔里散发着一瞬间的震惊,吃惊的回头看向了魏子风二人,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朝着已经冲上去的几个人没有好气儿的喊了一句“都给我回来!”
转而又问道“真是主子的人?”
灼云没去理他,径直走到了魏子风面前,微微鞠躬行礼然后问道“不知小……公子为何来这里闹事?”
眼前这个男子她不认识,不过灼云这个名字她还是记得的,是那日与公孙锦一同去山寨救她的人,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些人口中的主子就是公孙锦?对!没错,那日在马车上确实是有人叫公孙锦主子。
可公孙锦要静竹又做些什么呢?
“来找人。”
灼云看向身后的掌柜的,“可有这位公子要找之人?”
掌柜的袖子里的手微微攥紧,带了两分颤抖之意,“唉!原来是自家人,不瞒您说我这儿还真没有一个叫静……竹的人的消息。”
灼云审视的目光让他心里头更没底,可只要他一口咬定没有消息,那便是真的没有消息。
“您看……不如这样我先帮您寻着,等有了消息再派人告诉您如何?”灼云说的十分恰到好处,而且她能肯定这个人没有在骗自己,至于那个掌柜的恐怕就不一定了。
魏子风和静茹的离去,使得掌柜的松了一口气,试探性地问灼云“这人与主子是何关系?”
灼云斜眯了他一眼,“是何关系你无需过问,你只要知道她是主子最重要的人。若是主子有一天知道了有人骗了他,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
灼云说完话过后一刻也没有停留便走了,留下那掌柜的一个人坐在桌旁发呆,手化成拳捶着自己的大腿,后悔刚刚自己所说的话。
现在看来自己刚刚所做的小聪明未免太过愚蠢,若是有一天主子真的知道了自己骗了她,这可如何是好?
可若是现在追过去说恐怕那人又不会饶过自己,他带着一缕侥幸心理,觉得就算是公孙锦发现了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心里,毕竟他还曾救过他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