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脚踝的伤,这两日凌思思倒是十分安分,可明面上是如此,内地里她早已经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今日已经是清绝所说的三日期限的最后一日,那日之事并未成功,就连东西两大护法也不知所踪。
她的内心是极为不安的,按理来说应该会给自己一个消息的,可是两日过去,她尝试着联系可都是一场空。
难道是阁中出了事?
这种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可随即便被她给否定了,清爽阁只要有清绝在一天,那就不会出事,这一点是她可以肯定的。
难道是魏景禾发现了?
凌思思突然觉得这个想法十分靠谱,可又有些想不通,瞧着这两天魏景禾对自己的态度并未有太多变化。
她一时没有头绪,只觉得是阁中那边出了差错,或者是阁主真的打算放弃她了。那日清绝与她说给她三日时间,如今已是最后一日,以清绝的性格从来都是说到做到,所以今天的她格外的心慌。
然而就在这种时候她的脚却受伤了,如今别说是出门,就算是去方便也有人跟着自己一同搀扶。
一时之间她失了方寸,手攥紧成拳在床褥上狠狠地锤了两拳。
她必须再求求清绝,这是她唯一的出路。可这条路不通,她又该怎么办?
另一种联系在她脑海里浮现。
对于清爽阁来说各处都有一些阁中人所扮的暗桩,平日里与常人无异,但却是各路消息的来源。
可自己如何过去这又成了一个问题。
就在此时房门却被人推开,来的人是付玉儿,手里还端着盛着药的托盘。一进屋正巧瞧见脸色不算太好的凌思思,付玉儿立刻放下托盘坐在塌上安慰道“大夫昨个儿说再过几日你的脚就能好个差不多,不必担忧。”
她以为自己是因为脚踝而生气。
“没关系玉儿姐,我不是因为脚踝。”
“那是因为何事?”
“思思还有个亲戚,之前都是到时候便把挣的钱给他们一部分补贴家用,可如今思思这脚也不听使唤,没发给他们送些银子过去,也不知道他们如何?”
对于付玉儿来讲一直是属于将凌思思当做妹妹一样对待,自己的妹妹要是活下来估计也就这个年岁,所以才对她格外在乎照顾,如今一听说还有这档子事,自然更是同情至极。
“那不如这样,思思妹妹要是信得过姐姐,不如将银子给姐姐,姐姐替你跑这一趟如何?”
凌思思心中自然是乐意万分,可依旧面露难色,颇为愧疚的说道“那……岂不是太麻烦玉儿姐姐了。”
“思思妹妹这是什么话,跑这一趟不算什么,你先把药喝了,然后把银子给我,我帮你去。”
付玉儿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坐了片刻便回房间换衣裳去了。
凌思思则是一口将药汁喝了干净,写了一张纸条在了暗绿色的荷包中。待付玉儿再来之时便将荷包放在她的手上一并将地址告诉了她。
出门之后付玉儿便将荷包系在腰间,顺着走廊一路来到了大堂,眼看着就要出门之时,却正赶上一种姐妹一舞完毕从台上下来,三三两两加上通往后方的通道狭窄,以至于给她挤了一个踉跄。
荷包从腰间坠落,一只手稳稳接住。
拿了荷包的静茹将荷包在手中抛了好几个高才稳妥的拿在手中,来到了魏子风的房间。
“小姐你看,这是我刚刚所获。”
献宝似的将荷包递到魏子风面前,自从那日她发现了凌思思偷偷摸摸送信的场景,小姐便让她盯着凌思思,时时注意与她接触。的任何人,果不其然第二日夜里她们便截获了第二封信,但都是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墨绿色的荷包上面用银丝线绣着极为精致的霜花,魏子风放在手里摸了两下之后打开一看碎银子的底部确实有一张字条。
字条之中信息与之前的信件几乎相差无几,重要信息并没有,有的只不过是凌思思自己的境况,以及恳求再给她一些时间,而她所恳求之人正是阁主。
阁主二字且与她相关,魏子风除了清霜阁的阁主想不到其他人。
魏子风将手里的字条拿到书桌上,模仿着笔迹又写了一张字条。然后原分不动的将字条放进了荷包的最底处交给了静茹。
“你去把荷包想办法塞回去。”
听到吩咐的静茹一脸懵,放回去?人都已经走远了,难不成还追出去还给她?
这可难坏了她,掂量着被放在手里的荷包,回想着刚刚付玉儿走的方向,就这样想前想后一路来到了大堂。
可刚刚一道大堂,她便看见了那人群中最为明显的一个——付玉儿。
此时她正在低着头看着地上,不用想静茹也知道她在找什么,于是快走两步来到了刚刚荷包到手的后方,趁旁人不注意将荷包向前丢了约有一丈远,靠在一侧注意着付玉儿。
眼看着她要走过来之时,她便故意装作没看见她,实则身侧用力,将她向前挤了两步摔在地上,然后就三步两步头挤到人群中也不回的溜了。
本来弄丢了荷包的付玉儿便着急,结果还被人这么一撞,心中自然是十分不痛快,可就当她准备起身发火之时,却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荷包。
哪里还来得及发火,连忙向前伸手把荷包给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揣进了怀里,喜滋滋地出了门。
蹲在楼梯拐角处暗暗观察的静茹瞧见她出了门这才回去复命,“小姐您说那清爽阁的阁主真的能信吗?”
躺在贵妃榻上的魏子风手里头举着一个花样子左看看右看看,“信不信与咱们无关,他来就行了。”
静茹更听不懂了,若是没信怎么回来呢?再者说了这凌思思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清爽阁的阁主怎么可能为了她亲自前来,岂不是太荒谬了。
静茹心里头这样想着,十足十地觉得这次肯定是自家小姐算错了,清爽阁阁主是什么人,她静茹敢拍胸脯保证那人肯定不回来。
可这样的话她可没说出口,只是站在一旁偷偷的乐。
看了半天的花样子,让魏子风越看越伤心,想想刚刚拿在手上的荷包,再想想自己那个仿若一团乱线的东西,她颇为懊恼,再加上看着静茹偷乐,怎么能放过,“傻丫头,乐什么?还不给你家小姐我捶捶背,揉揉肩,顺便也给我绣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