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司凛闻言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很快又松开了,薛琬也明显感到了寒气已经透过了她的狐裘似是钻入了她的皮肤里,
心中暗想:凌霜帝真是人如其名,现在她可感受到了,比外面的冰天雪地之寒而有过之无不及。
北辰司凛一看薛琬将手放入怀中,直打哆嗦,迅速收敛周身冷意:“抱歉,花斋主,朕有要事,先行一步。”
快步离开房中,薛琬自知他要去找谁,说道:“凌霜帝慢走,澄澄可不是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好的。”
北辰司凛闻言后停下脚步,回身问向,倚住房门的薛琬:“花斋主可知要如何哄澄儿与朕和好?”
“凌霜帝准她以重病之名离宫修养,然后盛宠母族送至后宫之人,对于她来说遭遇的不仅仅只有夫君的弃,澄澄现在对今后的依靠之人很可能已经变了太多了,
所以凌霜帝认为她还会再回那个狭小的后宫吗,就今日她应下的事,想必凌霜帝比我这个今日才见她的人更了解她回去后会做什么,我言尽于此,凌霜帝不如彻底放手。”
黄澄澄就在薛琬说完之后,微笑着从外面一路跑向她道:“老板,现在已经过了酉时了,按照墨宝斋的惯例已经不便迎客,到了清理墨宝斋之时。”
黄澄澄的话明显不想同北辰司凛在接触,薛琬顺着他道:“凌霜帝请配合我们的工作,遵守规则才能维护秩序。”
北辰司凛闻言:“澄儿,朕要带你……”
薛琬一听转身走向后院,只留下了二人,黄澄澄没有回答,听他讲完后才说“陛下认错人了,草民名叫黄澄澄,不是您的冷宫废后。”
北辰司凛上前一步,黄澄澄就退后一步,二人越靠越近,突然黄澄澄拔下了发髻上仅有的一只木簪,抵住脖子道:
“陛下若是相将民女当做,那话本子上的替身,那么民女不介意让您见到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
北辰司凛看到她如此露出了苦笑道:“你当真如此决绝,方才不是还要随朕回宫吗,今日你是必须……。”
黄澄澄在他说出必须二字时,用木簪划破脖子:“陛下以为木簪就不能划开民女的脖子。”
说着更是用力往里刺,到底是她赌对了,北辰司凛拂袖离开:“你我从今往后死生不复再见,皇后可是满意。”
黄澄澄扔下木簪,用薛琬今日送她的一条棉质手帕捂住伤口,用衣领的带子绑住手帕藏好伤口,向薛琬所在的后院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到了后院,只见薛琬正在徒手掰竹子,准确的说是一手一敲一下,雪竹一根根的散落在地上。
薛琬看着雪竹叶上的朵朵白花,朗诵了一下应景的诗:“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不枉费她趁着北境的末春之时赶来,正好可以取得制作上好的纸和雪竹墨,经过春雪洗礼的顶级材料。
黄澄澄道:“老板好文采!”
薛琬这才注意到黄澄澄来了,心中疑惑,到底是因为怀孕变得反应慢了,还是因为澄澄刻意遮掩脚步。
不动声色的试探道:“澄澄来了,快帮我将那些雪竹抱到厨房中,我先去准备一下。”
说完之后快速离开,独留黄澄澄在原地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这样是不是就证明老板重用我了,现在都开始让我干活了,我一定要用最快的时间搬完这些雪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