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一茬没一茬,聊着童年趣事,薛琬道:“我至今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我正在大佛寺的山中愉快的追逐山鸡,突然一阵狂风刮来,我抱着山鸡,顺带拽着你一起摔到了山谷下,当时没练武,我们怎么都上不来。”
“那时,琬儿笑着对我说,多亏了你,现在连杀鸡都省了,鸡腿给你吃,
我当时看着琬儿双眼放光的样子,都不敢动,琬儿当时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多年,没吃过肉的小狼崽。”
“大佛寺的伙食着实堪忧,我当时才五岁,还在长身体,师傅就带着我住在那吃素大半年,馋了,打山鸡自然也成了常事。”
“也是那时,你告诉我,你叫薛碗。”
薛琬惊讶道:“阿斐,当时我说的明明是,要是有个碗就好了,你给我赐名的原因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慕容斐率先结束回忆,握着薛琬的手都下意识的用了力:“有些事当着孩子们的面不好说。”
薛琬直言不讳:“我知道自己会死于难产的场面,却还是想要试试能不能把孩子剖出来,自己也能活下来,算不过天。
盛央的历代皇帝,都没有去母留子的那道程序,父皇和母妃不会再回来了,你骗不了我的不是吗。”
“琬儿是怕朕会像父皇一样,选择同你一同长眠于那个山庄,把孩子交给赵雪茶扶养,母后的悲剧何必让神医谷继续代代传下去,总要有个头不是吗。”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那人是疯子,行事无所顾虑,我们来自一处。”
“琬儿说的是与你同样来自异界的人。”
“看来阿斐还记得。”
“他将手时伸的过长,企图动摇盛央根基,朕与北境联手,只有其中几个圣女被朕送到下面去,还有几个或许还活着吧,不过早晚会与她们的主子团聚。”
薛琬听完后沉默了许久,之后询问:“阿斐对妄情宫,近年来的发展如何看。”
慕容斐知道薛琬的顾虑,避着一些事回道:“妄情宫作为可以制衡其他势力的存在,从来不是盛央的敌人,暂且也非神医谷的打压对象。”
“好啊,不是敌对关系,不然早在阿斐发现我进宫是为了解毒,你就会毫不犹豫的灭了整个薛家,我说的对不对。”
慕容斐慌乱的不停的说着:“琬儿……”
“琬这个字,可绝不是当年的那个碗了,不是被你冠上了其它的含义,
琬,犹圜也,王使之瑞节也。诸侯有德,王命赐之,使者执琬圭以致命焉,我就是你手中的一块无棱角的圭,可以任你掌控。”
慕容斐已经彻底要失去薛琬了:“那时候我不知你身份。”
“所以有了一个又一个的试探,我都不想说了,你对孩子们是如何看的,我心里有数,陛下明说为何要让姩姩做太女。”
薛琬作为一个对感情本就毫无憧憬的现代命犯孤星的人,是真的不明白慕容斐的思路,过继儿子给弟弟,灭了女儿国让自己女儿当皇帝,她感到好奇,他这是要做什么,引诱她过来吗。
“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盼你归家,花花我们回家吧,在慢些孩子们等急了,会哭的。”
慕容斐改了对薛琬的称呼:“以后我只会叫花花。”
薛琬笑到:“薛琬这个名字很好听的,不必改,阿斐,会哭的该是只有空空那个小哭包,我们回家。”她主动牵起了慕容斐的手,心道:哦耶,糊弄过去了。
慕容斐心知:早晚会水落石出,花花不想说就不说了,计较那么多才会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