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斐,我们现在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这是薛琬在到达耘王府中,进入慕容冥佑屋前,对慕容斐说的最后一句。
薛琬不敢去看他的神情,闪身迅速入屋,就看到了震惊的一幕,只见三只崽崽们在一起玩耍,欢笑声洋溢在屋中。
更加准确的描述是,慕容冥佑和慕容姩在一起陪着花贝玩耍,
“玩”的是空空,“耍”的也是空空,薛琬看着空空顶着一张看不清本来样貌大花脸,再加上空空久不见她,顿时笑着迈着小短腿下榻,向她跑来的样子,
配上一脸的傻乎乎的模样,薛琬先是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带着慕容姩也跟着笑,就连慕容斐都被薛琬和女儿突兀的笑惊到了,疑惑的看向了薛琬和女儿聚焦的空空身上。
再然后就看见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二儿子,笑嘻嘻的向薛琬分享方才的经历,慕容斐仅看了一眼空空,就察觉到了他的憨憨本质。
为了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他努力了一下,很容易的记住了此情此景,并为孩子们题了一幅,可以称为一比一还原的巨幅画卷,命人挂在了皇宫中最醒目的地方。
以至于许多年后,兄妹几人见到被自家父皇母后挂在会客厅无比醒目的画,总有种想回到过去暴打自己的冲动,其实想打自己的只有花贝自己一人而已。
薛琬抱起了空空,放到了慕容斐怀里:“空空,这是爹爹。”
“姨姨,姨夫,大哥哥和三妹妹,还有爹爹,娘亲,空空是不是已经没有人要认了吧,都快记不住了。”
薛琬看着空空在慕容斐怀里,掰着小胖手计算的样子,就一边用黄澄澄偶然自制出来的湿纸巾给他擦脸:“花贝小朋友,在娘亲回答你的问题前,请先坦白,你又吃了些什么。”
在轻轻弹了弹空空圆鼓鼓的小肚子后,薛琬将目光移至空空的脸上,没错是,沾满了五颜六色的佐料,三只崽崽们只有姩姩的脸是洁净的,
冥佑此刻,正在用打湿的手帕擦脸,只有空空毫不在意脸上的东西,将怀中私藏起来的点心,依依不舍的上交给薛琬。
薛琬毫不犹豫地收起了点心,发现空空右眼上的黑色物质比较难擦,就盯着他的脸细细观察,越看越熟悉,果然是曾经她也用过的愈肌膏,还是熟悉的配方,加了玄草的那种。
看着空空宛若抽象派画风般的小脸,薛琬决定让慕容斐将空空和同样“挂彩”的冥佑带出去洗漱整顿,顺便培养父子兄弟间感情,于是她将目光凝聚在慕容斐脸上,
慕容斐被薛琬盯的心里发慌,就知道被薛琬发现了,连忙走至床边,捞起了还在面无表情擦脸的冥佑,连忙离开了。
薛琬见父子三人利索的离开后,担忧的抓住慕容姩的手问道:“姩姩,你受伤了,快让阿娘看看在哪里,严不严重。”
慕容姩:“母后,儿臣并未受伤,无须担心。”就疏离的推开了薛琬的手,全然不似初见时的慕儒之态。
薛琬在意了女儿的别扭,只好改了称呼,女儿说的跟真的未曾受伤似的,薛琬想起来阿斐曾与自己讲过自己幼时的课业:“姩姩,告诉母后,与你搏斗的是动物……你为了锻炼自己,是否将饿了三天的狼与自己关在一起。”
慕容姩听到薛琬的关切的询问,感觉到了前所未有温暖,但是她还是端坐片刻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