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只与甜甜姨的猫,憨憨和翡筠切磋过,您不必担忧,只留有些许轻伤,父皇给的药非常有效。”
薛琬收起了刚才的忐忑,姩姩在她转变自称之后的举动,原来是因为性格,她说出心中所念:“姩姩,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母后还要再离开盛央几月,去妄情宫办些事儿。”
薛琬寻思着与女儿初次见面,什么都不给不太好,可手头儿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于是打算去妄情宫的宝库弄些宝贝给姩姩和冥佑,最好是要合孩子们的心意,就先问问姩姩想要什么。
慕容姩稍稍皱眉的神情转瞬即逝,只有手不自觉的加重了抓住薛琬手腕的力度表明了她的不虞:“母后,可将此事告知了父皇。”
薛琬将手搭在了姩姩的头上,并轻抚她:“目前并未告知,姩姩,你可曾怪过母后。”
慕容姩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儿臣不敢。”薛琬看着说完话之后,别扭的将自己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的姩姩,
薛琬心中的消极情绪杂糅在一起并越来越大,丧丧的开口:“姩姩,母后信你可以成为超越你父皇的存在,只是你现在才三岁,何必如此劳累,会长不高的哦。”
慕容姩闻言立即转身道:“母后,儿臣并非刻意试探您,二哥他很好,儿臣只是在与自己置气,为何当初在阿娘身边的不是自己,女儿……女儿真的会长不高吗。”
薛琬听到了最后一句话,笑了几声,揉了揉姩姩带有婴儿肥的小圆脸:“姩姩,早睡早起会长高的,要不要随阿娘一起出去散心。”
慕容姩摇头:“女儿一走,父皇就又会休朝了,朝臣们难免会有怨言,那些个文官自家事儿都处理的那般难看,还对我们的家事儿指手画脚。”
薛琬听出了姩姩的言外之意,轻敲了她的头一下,笑道:“姩姩来打趣儿阿娘了,这可不是不相信你父皇,担心阿娘一去不复返就明说吗。”
慕容姩:“母后,真的是,再这样的话女儿就不要理你了,真没意思,我们不如换个话题。”
薛琬:“姩姩想聊什么,阿娘定知无不言。”
慕容姩歪头想了想:“如今天下,女子必从一而终,男人却可三妻四妾,现虽有与父皇,姨夫和姑父类似的少数人,可做到母后所期一生一世一双的人少得可怜,此局何解。”
薛琬有些惊讶,姩姩小小年纪为何如此发问:“姩姩先说说自己所想。”
“儿臣认为此局无解,世间痴情人少,众口难调,世人眼中的佳话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薛琬道:“现在盛央还是男耕女织,看门阀氏族演绎的时代,姩姩放眼它国来看,你认为前南冥女子何以当家。”
慕容姩拍了一下手:“南冥的核心是信仰神明,母后的意思莫非是。”
薛琬猛地摇头叹道:“姩姩,你这可就想歪了啊,再想想妄情宫运营模式。”
慕容姩:“妄情宫未在阿娘掌管前,世人对其的评价贬多于褒,那时候门人多率性而为,恶事频出。
但在阿娘所制定的门规一出后,妄情宫跻身众势力前列,可是阿娘当年险些将妄情宫给弄没了,虽说不破不立,但盛央能否经受这样的打击未可知,绝不可以这样毁在女儿手里。”
薛琬:“倒是比你父皇自觉,不学你父皇那样鸽朝不上,明面上不关心朝政,暗里比谁都用功,姩姩可与你父皇谈及此事。”
慕容姩猛地摇头:“这个女儿哪敢啊,毕竟女儿未来可是要收三宫六院的。”
薛琬闻言后激动的咳嗦了许久,难怪自己女儿要这么问:“姩姩,有这种想法还是可以的,毕竟阿娘也…”
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了姩姩站的端正,那模样像极了她自己小时候犯了错发展的模样,
福至心灵般改口教育姩姩:“阿娘也……也就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阿娘这辈子,啊不对,不止是这辈子,就连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会爱你父皇一人。
姩姩啊,真爱之间容不得别人,你再长大些就懂了,现在要在父皇与母后的带领下,树立正确的爱情观,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