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焠沉吟片刻,开开口:“爹爹娘亲,我改找易夫子聊一下吧?”
既然事情也了,沈殊见他们还有事情,就找借口溜了。
可是,刚回到屋里坐下坐下没多久,就听到柳眉急匆匆的走进来:“姐,正房来人,是老爷夫人让您去一趟!”
沈殊蹙眉,她不是刚从哪里回来吗?
“有什么事情吗?”
柳眉摇头:“没,就是让姐赶紧过去。”
这是,跑到门口的柳叶听到这话,兴冲冲的跑进来。
“姐姐,听家里的厮,刘老板来了,正在和老爷夫人话呢!”
刘老板?
沈殊想起来了,之前刘兴乐出了事之后,他就来过几次,不过她借着爹娘不在家的理由没让他进门。
想到这里,沈殊一愣,该不会这件事情要搬到爹爹娘亲那边去吧?
心虚的抿着唇,犹豫了一会,站起来:“那走吧。”
完,转头看向也坐下不久的煞六:“你再等一会,我很快回来,再陪你出门!”
煞六点头,看着沈殊来去匆匆,垂眸。
半响,出了屋,在门外站了一会。
一个黑漆漆的身影轻飘飘的落下,站在煞六两步外,恭敬的低着脑袋:“老大。”
煞六抬头看去,没有波澜的声音传出:“十三,跟去看看。”
他不知道沈延华和崔久虹知道沈殊对付刘家少爷之后会做什么,虽然听他们对她很好,但是,凡事都有万一。
沈殊之前没这么冲动过,她一直都是听话懂事的,对于手段强硬的沈殊,又会如何,他不好。
他不相信人心,尤其是沈殊还不是嫡女。
“十三听命!”
刹十三转身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半响,重新看向煞六。
看出刹十三的不对劲,煞六皱眉:“什么事?”
“老大,这件事情不知道沈大姐有没有同您过……”
边着,刹十三心翼翼看着煞六的反应。
看到煞六眼睛危险的眯起,咽了咽口水,他不应该故作玄虚的。
只是,万一沈殊没,他们老大该不会生气吧?
“是这样的,刚才沈大姐不止是去问安,沈大姐还请求沈家老爷夫人允许她不去学堂,是厌倦了,但是沈家老爷夫人不大愿意,是易知恒那边不好交代。”
煞六闻言,只是点零头,没有过多的反应,不过,对刹十三的态度倒是温柔了些。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刹十三脚程快,耽误这会不算什么,不过还是匆忙往正房的方向去。
此时,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空荡荡的,不过,他没有进屋。
淡淡叫了一声:“出来。”
又一个黑漆漆的身影落下:“老大。”
“易知恒是怎么回事?查出来了吗?”
刹十五眨了眨纯净的瞳眸,一脸茫然,挠了挠后脑勺,无辜道:“老大,我刚来兹州不久,还没时间见到护法大人们呢。”
之前和刹十三一起任务的是刹十四,前两才和他换了任务,是守着一个沈殊太无聊了。
他觉得什么都好,就同意了,自然来了兹州之后,就直接到位,谁也没见过,除了十三。
煞六闻言,顿了几秒,半响,轻嗤一声,侧过身子,声音冷厉:“十四呢?”
刹十五腿都软了,声音微颤,不是这个任务很简单很无聊吗?
没要面对老大的黑脸啊!!
“老大,十四哥往居北州的方向去,去监视太子了!”
煞六现在心情确实不是很美妙,想到沈殊打算不去学堂也不跟他,就觉得心里有口气噎着。
这会,又提到了太子,一个准备来求娶沈殊的男人,那口气更加咽不下。
委屈了刚好撞上的刹十五,一动不动,不敢动。
“给你一刻钟,去把刹一找来,我要见人,若是没见到,你自己看着办吧!”
完,不管刹十五多么惊愕,眼睛瞪得多大,抬脚往自己的西厢房走去。
刹十五愣了两秒,道别都没有,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护法大人一啊!希望您还在兹州,最好就在门口!
一刻钟,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煞六躺在沈殊最喜欢待着的那个矮塌,闭着眼睛,胸口重重起伏着。
为什么不去学堂也不告诉他?厌倦了?不会再自己没注意的时候,被人欺负了吧?
越想,煞六越不淡定,骤然睁开眼睛,仔细回想着,他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人。
之前苏姐那批人已经处理掉了,还会有谁?
沈殊不知道自己贴心准备有了答案再给煞六一个惊喜的想法,却让煞六胡思乱想了一堆。
此时她双手交叠着搭在腿上,优雅的抿着嘴笑,看着眼前的场景。
“沈老板,之前的事情是我们兴豪的错,不心得罪了殊。”
沈殊心里一呕,还殊,她也没见她爹爹和他称兄道弟呢,就这么不见外了。
“兴豪被教训也是应该的,如果不是殊,我也轻饶不了他,整出去鬼混也就算了,居然还闹到殊这边来了。”
沈延华面无表情的听着,是不是抿口茶,直到刘老板完了才开口。
“所以,今日您过来是为了?”
闻言,刘老板脸色尴尬,不过只是一瞬,就被他压下去了。
“到这里,今除了来跟殊赔罪之外,还有一件事情。”
着,朝身后的仆从看了一眼,那容过来一张红色的……请柬??
沈殊突然有了精神,眼睛亮了亮,饶有兴趣的瞧着。
“这是?”沈延华明知故问。
“本该前几就过来赔罪的,但是,因为家里要办喜事,时间太紧,就耽搁了。”
“喜事?是哪位公子的?”
“就是兴豪那子,和苏家的姐结亲,日子就定在这个月二十三。”
沈殊算了算,压在快要浮起的幸灾乐祸,轻笑道:“那确实是一件喜事,沈殊在这里先道声恭喜了。”
见到刘老板之后,沈殊还是第一次开口。
刘老板看到沈殊笑着道喜,就觉得她已经原谅了刘兴豪的冒犯,笑得更开心。
“让那子成了亲,就不会再来打扰殊了,我也决不允许他再犯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