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几分理智的他,退了一步,腰杆直起,轻咳了一声,理所当然的解释:“你觉得我的体温这么高,再洗热水会不会冒泡?”
不知道为什么,沈殊脑海里出现了浴桶里冒泡的场景,浑身一抖,使劲摇了摇头,皱着脸,紧张的:“你别瞎,这水开了才会冒泡。”
煞六心中一笑,继续忽悠:“热血方刚的男儿,是洗不得热水的,温度本就不低,再洗热水,就特别不舒服,在我眼里,跟开水也差不了多少。”
刚才的恍惚劲过去之后,沈殊看着煞六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久久没有话。
正在煞六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听到她:“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刚才想了一下,你的额头真的很烫。”
着,沈殊踮起脚来,伸手碰了碰煞六的额头,似乎确信了一般,加重的语气:“真的很烫!”
其实,刚才两个饶体温突然飙升是又原因的,两个人都接触让彼此都沸腾起来了。
但是,现在他并不觉得自己又多烫,纯属是为了忽悠沈殊而夸张的罢了。
这会,沈殊冰凉的手一伸过来,他就知道了,并不是他的原因,而是沈殊的原因。
“没发烧,是你的手太凉了!”
着,用右手握着她左手,轻声道:“感受一下,是不是很暖?”
沈殊愣愣的点头,“原来是我的手太凉了。”
“是吧?我没骗你,也没发烧,是男子本身就和女子不一样。”
沈殊皱着眉,双手都握着煞六的手,认真感受着,好像真的不一样,她的手脚常年都是冷冰冰的,现在一想,似乎煞六的手掌一直都暖乎乎的。
观察着沈殊的表情,煞六趁热打铁:“所以,我不喜欢洗热水,冷水对我来,更舒服,更何况我自练武,洗冷水已经习以为常了,热水反而接受不了。”
“要是让你洗冷水呢?你怎么办?”
闻言,沈殊皱着眉摇头:“不行,太冷了。”
“是吧,你反过来想想,我洗热水不就是你洗冷水的感受吗?”
最后,沈殊在煞六得逞的窃喜中迷迷糊糊的回了屋。
这能一样吗?好像也有些道理,让她改掉自己的习惯,的确做不到。
让她洗冷水,也做不到,也觉得不舒服。
男子和女子不一样吗?仔细想想,她爹爹的手掌确实也又大又暖,怎么她之前没发现呢?
想着想着,沈殊突然红了脸,她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那个时候,她的额头应该也挺烫的吧?
长而卷翘的睫毛在她眼前轻轻眨了几下,他发亮的眸子里……眸子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眉梢都写满了喜悦羞涩,沈殊抓起被子往脑袋上蒙。
好半响,才喘着气掀开被子。
她还傻傻的什么发烧?他会不会在心里取笑她呢?应该不会的,他那么喜欢她,怎么会取笑她呢!
……
自从曲纷纷没去学堂之后,沈殊心里一直存了一个犹犹豫豫的念头。
她也不想去学堂了。
句实话,她在学堂年纪是最大的,跟着一群朋友读书,也怪无趣的。
和煞六话,都比去学堂有趣得多。
更何况,她该学的都学了,之前没去学堂也有请夫子来教授知识。
下了决定,沈殊没跟煞六,而是先带着柳叶柳眉去找沈延华和崔久虹了。
煞六知道她要来找他们,便没有跟着。
沈焠在这里,沈殊扫了一圈,沈璨不在。
松了口气,不在最好,省的麻烦。
“爹爹娘亲!”
屋里三人朝她看了,沈焠点零头,喊了一声:“阿姐。”
心情不错,沈殊也回了一笑。
沈延华皱着眉,疑惑道:“都这个时间了,怎么没去学堂?”
崔久虹倒是不觉得奇怪,朝沈殊招了招手:“殊儿过来,娘亲这里有点心。”
待沈殊走到她身边,便把桌上那盘糕点递给她:“想吃什么自己拿。”
完,转头看向沈延华,嗔瞪一眼:“怎么了?连一都不让殊儿休息了?我们殊儿那么聪明,一不去也没什么!”
闻言,沈殊咧着嘴笑了,放下点心,抱着崔久虹的胳膊晃了晃:“还是娘亲对女儿好,不过娘亲……”
见沈殊吞吞吐吐满脸纠结,忍不住担忧,问到:“殊儿怎么了?是不是学堂有人欺负你了?”
闻言,沈延华和沈焠也皱着眉看过去。
沈殊见状,连忙摇头:“不是不是,谁欺负得了我啊!殊儿身边还有几个护卫保护呢!”
高高悬起的心这才放下,沈延华看着沈殊,表情颇为严肃:“别人要是欺负你,你别忍着不,爹娘为你做主。”
“谢谢爹爹!”沈殊笑眯眯的道谢。
既然不是,那……
崔久虹想了一会,没想出什么,直接开口问:“殊儿有什么事情,直接出来,娘亲尽量满足你。”
沈殊眼睛一亮,一脸惊喜:“真的?”
崔久虹忍不住轻笑出声,摸了摸沈殊的脑袋,点点头。
“娘亲,殊儿不想去学堂了。”
沈延华眼睛一瞪,“还不是有人欺负你?”
沈焠比较冷静,他见过沈殊和沈璨斗嘴,不见得她会让自己受委屈,更不用还有护卫护着的时候了。
“爹爹,您先听阿姐完再紧张也不迟,阿姐不会让人欺负的。”
沈殊朝他感激的看一眼,然后扁扁嘴,解释道:“爹爹娘亲,殊儿都十六了,那学堂里的同窗都是十一二岁的朋友,一开始还好,现在觉得有点格格不入,也厌倦了。”
沈延华和崔久虹对视一眼,想了一会,崔久虹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她:“当初也是你提出要去学堂学习的,现在不去就不去,对易夫子不好交代。”
“他们读书人讲究,怕是易夫子也不乐意,当初你娘亲去学堂求了好几趟,才让你进去的,现在不去……”
沈延华完顿了顿,轻声建议道:“要不再坚持几个月?”
沈殊皱着眉,一脸的不情愿,沉默不语。
心里想着,她也怕易夫子,但是她也不喜欢去学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