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恪在华山叫师姐叫习惯,见了衡山派的女弟子也就脱口而出。
这女子咯咯一笑,道:“什么?你叫姑娘师姐,那还不拜见师姐。”
李承恪一怔,一时不知该如何,这女子噗嗤一笑道:“和你说个笑,姑娘是衡山派的赵馨怡。”
李承恪道:“原来是赵师”
姐字没敢叫出来,赵馨怡轻声道:“别什么师姐师妹的,你还是叫我姑娘的好,叫我赵姑娘。”
李承恪应声,道:“不知道赵姑娘这是要去哪?”
赵馨怡道:“我?出来玩的,闲着没事,听人说魔教妖人竟然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所以就到贾庄看个究竟,没想到碰上了你,现下去什么地方我还不知道,你了你又要去什么地方?”
李承恪道:“我我其实这次下山是华山派可能遭袭我必须早早赶回去,不过你怎么不回去衡山派了,你们衡山派不是也一样么?”
赵馨怡摇摇头,道:“不回,如果衡山派也和嵩山派一样,现在回去也无用,再说我衡山派有大师兄在,魔教妖人不能怎么样。”
她看向李承恪,道:“你不顾你那个魔教的光明左使了么,就算你现在回去华山来得及么,当然去西域光明顶更是来不及了。”
李承恪气愤道:“她不是魔教妖人,你你以后不要在这么说她。”
赵馨怡见他真的有些恼怒,道:“不说可以,那你能说说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顾着他,如果让别人知道,就会说你与魔教勾结,你华山派数百年的清誉就会?”
李承恪心里甚是恼怒。
“这赵姑娘说话没大没小的,我华山派是你说的么。”
他厉声道:“俞庆勇不是魔教中人,所以我并未勾结魔教,至于我和他什么关系,我不便说与你听。”
李承恪说罢转身看向窗外,黑压压的一片,他转身走到床笫前道:“赵姑娘你也早早歇息吧!我明天还要赶路,这里不便不便留你了。”
赵馨怡笑道:“难道我会留下来,看你打呼吗?”
绿袖轻轻一甩,出了房间。
李承恪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又迷糊了再醒来已经是辰时,大街外吵吵闹闹的,都是些叫卖声。
梳洗后,用过饭,便骑马出了集镇。
刚出集镇百米,见一骑白马自身旁闪过,脚力快了他坐骑好几倍,只是马背上并未有骑乘。
李承恪寻思道:“好一批骏马,不知道是谁人的。”
他挥起一鞭,坐骑吃疼加了速度。
忽听的一阵清幽的笛声飘过,李承恪一怔向前看去,除了白马别无他物,但见这白马听到笛声后,一声长嘶,停在一株树下。
笛声依旧飘荡,李承恪对这音律一窍也不通,只觉的听在耳中甚是舒畅。
一个人影自哪树上突然飘落,身子旋转,一袭绿衣在深秋里无不出彩,笛声自她处缓缓传来,这女子轻飘飘的落在了那匹神骏的白驹背上,放下长笛看了过来,对着李承恪轻轻一笑,道:“李承恪怎么样,我笛声动听么?”
李承恪这时也到了跟前,道:“我是粗人一个,听不懂这些个音律。”
赵馨怡颇为失望,道:“原来,姑娘是对牛马吹笛了?”
说完话,嘴巴一嘟露出脸颊两个酒窝,无奈的摇摇头。
李承恪心想:“你是要说对牛吹笛,却没来由的加个马来?不对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坐骑,又抬头看了看赵馨怡身下那白马,气道:“哼把我和这些个畜生并论。”
他看向赵馨怡见她依旧一脸笑意,心中气恼的厉害。
赵馨怡停了笑,道:“李承恪,你不走吗?”
“自然要走了。”
说完话挥了一鞭,坐马吃疼疾驰而去。
赵馨怡见他拍马疾走,也不见的挥鞭,那坐下白马却自行跟了上去,不多时就赶上李承恪。
李承恪知道这马神骏,也不在意,但却不解的看向马背上的赵馨怡,道:“赵姑娘你这是要去何地?”
赵馨怡道:“自然是去西域光明顶了。”
李承恪诧异,道:“你去哪里做什么。”
“你忘了昨晚嵩山派哪位朴师叔说的话么。”
“我自然记得,不过你去了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也想和我我那朋友为敌么?”
赵馨怡道:“你也太把你的朋友看的厉害了,即使他武功再高,怎么能敌得过那么多的武林高手了我担心的是,魔教妖人会在众人返回的路上伏击,那可就遭了。”
“这么怎么可能,魔教人如今分布在中原各地,怎么能再回到西北道上伏击我中原各派了,何况我正派这次高手云集,魔教也不敢轻易动手。”
赵馨怡摇头道:“魔教消失二十多年,谁能知晓他们这些年有没有积蓄力量,如今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可能都已遭袭,如果魔教妖人乘着各路英雄回程身心疲惫之际加之光明顶围剿魔教余孽落了个笑话,敌在暗我在明,后果不堪设想。”
李承恪不禁一怔,道:“这么说来我武林正派各路英雄岂不是危险了。”
赵馨怡道:“我只是这般猜想,但愿不是了,所以赶路吧!”
说完身下坐骑脚力加快,李承恪也挥起一鞭,两人向着西边疾驰而去。
两人都心里有所牵挂,每日早起行路晚间累时歇息,每每错过市集,一路上都在荒山村落休息,多日后两人到了华山脚下。
看着魏巍山脉李承恪勒马不行,心里疑虑不知该如何。
赵馨怡笑道:“怎么?犹豫不决是救你那位好朋友还是回华山探望你留在山上的师兄师姐?”
这几日相处下来李承恪知道这个女子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他也不狡辩,说道:“我这次是偷偷下山,如果回去二师兄肯定气恼,定然不会再允我下山,我心里担忧我”
赵馨怡,道:“这有什么难的?你熟悉华山派地形,今晚你我进去看个究竟也不是难事。”
李承恪,道:“这,行吗?”
赵馨怡道:“那你还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李承恪迟疑一会,道:“没没了”。
说罢两人在华山脚下随便找了个地方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