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恪自出了贾庄后,一路西行了五六日,途中在集镇换了马匹,继续西行。
秋色浓浓,秋风横扫道路两旁树木,竭尽颓荒,李承恪拍马西行过了汴梁,这日黄昏时分到了中岳嵩山脚下。
李承恪在山下镇子找了家客栈投宿,身子疲惫,早早的歇息了。
迷迷糊糊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渐近,李承恪翻过个身子继续睡觉,但觉脚步声已近在眼前了,他忙跳下床,在窗户上开了个细缝向外探去。
黑夜里一群黑衣人手握兵刃自东边急匆匆过来,月光下隐约见人群中似乎有多人互相搀扶着行在前面,后面少数人都是亮着明晃晃的兵刃行动稍慢。
李承恪细看下,这群人有个三十左右,看样子是从嵩山下来的,他心里琢磨这。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晚从嵩山下来了,还一个个的?”
李承恪突然叫一声:“不好,上次夜袭我华山派的不也是一群黑衣人么?难道这些人在夜间偷袭了嵩山派么”
正自思量,不远处自东边传来一阵马蹄声,李承恪再探望,这一群人数更多竟有五十人多。
一声大喝。
“魔教恶贼休走,和我战个百十回合。”
见一人骑马冲在前面,黑夜下也看不清面目。
黑衣人中一人道:“你们先走”
却是转身对着行在前面的负伤的多名黑衣说的。
一人推开搀扶他的一名黑衣人道:“还是你们走吧!我等负伤,行走缓慢,这样下去咋们一个都走不掉了。”
这黑衣人听后道:“不行,岂能放下的负伤的兄弟不管,咱圣教可没这道理你们快走,我们几个还能托住嵩山派狗贼一会,你们走快走。”
李承恪暗自想到道:“果然这些人是夜袭嵩山派了嵩山派真是了得,竟然将这些人都打伤了,不过这群魔教人到是都很”
马蹄声一近,李承恪再看去,这群魔教妖人却是一个也没走,都是站在原地不一会被嵩山派的人给团团的围住了。
嵩山派中一人喝道:“一帮无耻的妖贼,竟敢夜袭我嵩山派今天叫你一个都走不掉。”
李承恪听这声音是刚才大喝之人,这时离的近了仔细看去是个身材瘦小的老头。
李承恪琢磨这:“不知道这是嵩山派的那位师叔”
黑衣人中一人道:“嵩山派朴阳身手不凡,一套子午剑法厉害的紧,我这许多人都不是对手。”
朴阳厉声道:“少说这些话语你魔教妖人一群鼠辈,也只会搞些偷袭,如果我没猜错,恐怕别的门派也遭到了袭击。”
一众黑衣人却不答话,朴阳续道:“看来,你魔教妖人故意引我中原武林人士到西域光明顶,乘着中原各派空虚之际,想一举剿灭么。”
黑衣人中一人冷笑道:“那也未必,我圣教的光明左使早在光明顶相候哈哈。”
“一个区区的光明左使你说的是那个俞庆勇么?”朴阳疑惑道。
黑衣人道:“正是。”
朴阳笑道:“一个区区的光明左使,他武功再高,又怎么能敌得过许多的英雄豪杰了。”
黑衣人道:“能为圣教献身,区区生死何足挂齿。”
朴阳轻蔑的笑道:“想一举剿灭我各大门派,你魔教也做不到一个不留,上”
朴阳手一挥,嵩山派弟子一拥而上,瞬间兵刃相交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李承恪恍然道:“原来允儿去了西域光明顶了,这可怎么办师傅师伯以及许多的江湖英雄不也去了光明顶么?他们都认定允儿是魔教的妖人,如果无耻的魔教妖人,嵩山派的朴师叔果然厉害,没让魔教偷袭成功。”
李承恪怒气横生,转身拿了长剑,破门而出大叫一声,道:“魔”
他这一声还未发出,身后被人一拽拉进了房间。
他一怔,张口大叫,却发现不能言语,已被人点了哑穴。
李承恪转身看去,黑夜里看不见是谁,但她身上透着清淡的竹香之气,李承恪想起了是谁,无奈不能言语,他心里又气又急。
这女子轻声道:“你和这俞庆勇什么关系啊!为了他都不顾自己的性命了么?”
李承恪瞪眼看着这女子,嘴巴张的大大的,这女子继续说道:“我给你解开穴道,不过你得安静。”
说罢在他身上点了一下,李承恪大叫,道:“你为什么”
这女子伸手捂住他嘴巴,道:“就你的武功,下去只会送死,嵩山派既然有朴师叔出手,这群人也跑不了,不信你看。”
说罢两人走到窗户前看去,黑衣人已经倒下多人,其他的也都是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不多时,便一个个的都倒下了。
嵩山派弟子将这些尸体一个个都处理掉,朴阳怒喝道:“想灭我嵩山派没那么容易走。”
两人再看去发现嵩山派门下弟子此时剩下的也不到二十人,李承恪暗想:“看来魔教妖人也不简单,嵩山派如果没有朴师叔在,恐怕敌不过。”
突然房间里亮起了烛光,李承恪转身看去,这女子依旧一身绿衣,手里的竹笛不停转动。
李承恪走到她跟前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这女子转身看过来,不可思议的看向李承恪,道:“我跟着你?我姑娘为什么要跟你了?”
李承恪道:“那你怎么在这。”
这女子笑道:“这里是你华山派么,姑娘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李承恪,道:“这里自然不是华山派,这里这里是我房间你一个大姑娘怎么能在我房间了。”
这女子脸色微红,娇笑道:“呵呵,我姑娘都不怕,你一个堂堂的华山派弟子又怕什么?”
“我怕什么,我没怕,只是只是男女有别,我”
这女子转身背对着他。
“你记不记得,刚刚嵩山派的朴阳师叔说,魔教妖人既然偷袭嵩山派,那么华山、恒山、泰山以及其他的门派自然也是如此了”
“是啊!难道我华山派现下师傅师伯都去了光明顶,魔教妖人偷袭不知道我几位师兄师姐受没受伤,能不能抵挡”
李承恪转身看了看眼前的女子道:“南岳衡山不会吗?”
这女子道:“自然也会了”
她说话间显出担忧。
“你刚叫嵩山派的朴阳师叔难道你是衡山派的人?”
“果真如我大师兄说的一般,是个不爱江湖厮杀的行脚医,我那日和你打斗,使的衡山剑法,你却一个都不知道。”
李承恪面露难堪之色道:“我你果真是衡山派的。”
“是。”
李承恪突然想起多日前在洛阳见过衡山一派,忙问道:“你怎么没跟着衡山派一起了,我日前在洛阳见过衡山派的赵师叔以及众位师兄。”
“我知道,我爹爹去了你华山派了看来这次他们在光明顶怕是找不到魔教妖人了,只有只有你关心的那个俞庆勇了。”
李承恪知道她是衡山派的人,说话客气了多,道:“不知你是衡山派的那位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