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莲回过神来,看了看这互怼的乌龙和菊花【啊】蚕,只得将乌龙和小白收回了姽婳界。
而菊花【啊】蚕则是化作了小小的一只,老样子的趴在血莲肩头。
血莲也是没办法,要是让菊花【啊】蚕进姽婳界,那还不给它们闹得天翻地覆的?
要是自己空间内的房子被它们摧毁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她很穷的,毕竟那房子都是白花花的灵石买来的材料建起的啊!
所以只能暂时委屈菊花【啊】蚕在空间外陪着她了。
好在菊花【啊】蚕是条脑袋简单的,特别单纯的虫子,它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姽婳界里,反正,它也不想看到那死棍子。
嗯,比臭花鸡还要讨厌!
……
血莲安排好这几只,一个月后,又回到了黑桑城。
……
白府门口。
“血公子,你回来啦?!”白桑见到血莲,欣喜无比。
可白宋却是沉默着,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血莲点点头,随即看向白宋,“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嗯,血公子,这一路奔波可是累了?我们进屋子里一边吃饭一边好好聊聊天吧。”白宋脸色郑重的说道。
血莲余光扫了一下白府宅子旁边的那颗黑桑树,而后说道,“聊天就不必了,你们也知道我累,还是让我先休息休息吧。”
“可是,血公子……”白桑说的急,随即又被白宋打断。
“好了,桑儿,先让血公子休息一会儿吧。”白宋对白桑笑着说道。
白桑立刻反应过来,欲言又止。
血莲点点头,赞许的看了眼白宋,而后直接跨进白府大门,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宋这才拉着白桑去吃饭。
……
“出来吧!不知明月楼的老板娘是突然造访,还是等候已久了。”血莲进了房间,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姑娘警觉性倒是挺高的,我只不过是来确定一件事罢了,若是打扰了姑娘,还望谅解一番。”
房间里缓缓出现一个人影,赫然就是徐娘子。
“哦……是想确定什么?我这张脸吗?”
血莲缓缓摘下自己的蒙面,冷冷的看着徐娘子,这明月楼的人都已经被她划为了敌视对象。
徐娘子看着这脸,心下便是一惊,“这……姑娘……你……你是神气国公主!怎……怎么可能……”
“哦?怎么不可能?徐娘子莫非觉得普天之下还有谁比我更丑的?”血莲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娘子。
“姑娘,得罪了。”
徐娘子突然伸手,一把粉末就朝着血莲的脸上散开。
血莲也没躲开,只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闭上了眼睛,等到粉末化成雾状散去,她才睁开眼。
“徐娘子莫不是拿着明月楼的特殊迷药想来迷晕本小姐的吧。然后好将本小姐带去你们明月楼做花魁?”血莲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娘子。
徐娘子嘴角微微抽搐,尴尬的笑了笑,倒也不失风情,“这是哪里的话?帝姑娘,刚才的事我给你道歉。以后若是来明月楼进餐,我只收你一半的灵石即可。”
“徐娘子如此大方,本小姐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只是希望徐娘子莫要暴露了本小姐的身份呀。本小姐现在可是血公子,到这黑桑城来寻母也是很难的。这明月楼,我还是会经常光顾的,毕竟味道不错。”血莲悠悠说道。
徐娘子莞尔一笑,“谢血公子不计较我的冒失,那我可就不打扰血公子休息了。”
说完,徐娘子就没了影。
……
血莲的脸色陡然一沉。
这个徐娘子,怕是早就怀疑上自己了,帝雪莲,血莲,这么好猜的身份。
不过,这世上没人知道她血莲还活着,只是猜疑而已,那就让她明月楼确定好了。
……
明月楼,密室。
“宫主,那血公子不是血莲。”
徐娘子跪在地上,面前坐着的是一位白衣如画的男子。
男子温文尔雅,面如冠玉,纤尘如洗。
他手执茶杯,习惯性的品了口茶。
“哦?一身红衣,又是女子,还要女扮男装,你说,她不是血莲?”冥月温和的说着这句话。
徐娘子心都一颤,“宫主,属下确定,她真的不是血莲。她脸上的黑纹是真的,连明月楼的洗颜粉都去不掉。”
“黑纹?”冥月放下茶杯,细细的摩挲着茶杯边沿,而后接着道,“那便的确不是她。”
“请宫主责罚,都怪属下没有事先确定清楚她的身份,才会让宫主白白跑这一趟。”徐娘子开口。
“无妨,你也只是心急了点而已,去忙吧。我会在黑桑城呆上几日,记住,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冥月直起身,负手而立。
“是。”徐娘子恭敬退下。
……
冥月一脸沉思,须臾,才摸了摸自己的眼尾。
眼睛,已经恢复了。
而那个灼瞎了他眼睛三个月的无间公子,也已经凭空消失了。
冥月现在还记得,自己在若水城明月堂密室里提到要杀血莲的时候,无间公子可是反应挺大的。
还有那个后来趁自己眼瞎来冥月宫揍自己的和尚无生,也查出来是和血莲成过亲的。
这可就相当有趣了,无间有幽冥火还能破了自己亲手设下的结界,无生能把自己揍得重伤。
这两人,实力怎么也和自己相当。
和尚无生倒是已经死了,可那个无间还没找出来,非要说的话,和这两人都密切有关的人,竟是那个叫做血莲的。
也难怪和尚会来揍自己,原来是为了护妻。
只是那个无间突然消失,又是为什么……
冥月拿出两幅画来,一幅画上的女子绝色惊伦,眉目之间都是一股清冷之色。
而另一幅画上的女子满脸黑纹,丑陋无比,宛如森罗可怖的女鬼。
一个是张扬热烈的美,一个是软怯卑懦的丑。
一个身材窈窕,一个干干巴巴。
怎么看,两人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血莲,帝雪莲……
嗤!
看来是他想多了,这两人只是单纯的名字相像而已,何况穿红衣的女子多了去了。
不过,这个血莲倒是和白矜夫人那张脸长得极其相似,帝雪莲满脸黑纹的,五官都看不出来。
冥月脑里灵光一闪。
莫非……这个血莲才是白矜夫人的亲女儿,帝雪莲并不是她的亲骨肉?
是了。
如此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
这个帝雪莲孤身一人来到黑桑城寻母,却是迟迟不认白矜夫人这个娘亲。
这哪里是不认?!分明是她并非白矜夫人亲生的女儿。
也难怪当初白矜夫人从神气国逃出来,只带了自己的小女儿,哪怕是直到现在,公开了帝白莲的身份后,也未曾提及过大女儿帝雪莲一次。想来,白矜夫人也是知道帝雪莲不是她亲生的。
冥月想的很是合理,可他并不知道,他手里的画,一个是多年以前在神气国时的帝雪莲,一个,是若水城的血莲。
灵魂都已经换了,何况是气质跟人呢?
要是他亲自去看一眼现在的血莲,仅凭气质,他也会认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