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莲并不知道冥月本尊来到了黑桑城。
可她大概也能猜到徐娘子找自己的目的。
那个白衣男子可真是够执着的!是不相信自己已经在若水城死掉的事实吗?
为了若水城明月楼的老板娘,还在不停追杀自己,这才多久,就被明月楼怀疑上了!
血莲不禁有些懊恼的天赋,太差劲了!几个月下来才灵侯七阶!
……
翌日,早饭。
菊花【啊】蚕好久没喝过菊花茶了,现在正吧唧吧唧的喝着。
大家都安静地吃着饭,白桑时不时的停下筷子,又拿起筷子,吃得很少。
血莲瞟了一眼,不禁疑惑,“你们可是有要事要同我说?”
白桑立刻停下筷,坐的正儿八经的,“血公子,帝白莲五日后就要和范剑大婚了。”
“哦,白宋对你不好吗?你还念着那个范剑?”血莲疑惑了,难道白宋白桑吵架了?
白宋听到这话,手一抖,直直的看着白桑,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血莲看白宋这反应,难道吵的很凶?
白桑连忙摆摆手,“不是,那个范剑早就和我没关系了。我只是担心帝白莲,血公子,她不是你的……”
白宋松了口气,又不由得皱眉看着血莲。
“她成婚关老子屁事啊!我跟她又不熟。”血莲摇摇头,原来这两人还是在担心这个啊。
“可是,血公子,你不是她……姐姐吗?她成亲,你不去吗?”白桑简直急死了。
“我成亲她也没来啊,都说了我跟她不熟,再说了,妹妹成亲的话当姐姐的必须去吗?”血莲有些不解的问着。
“啥?你已经成亲了?!血公子,你丈夫呢?!”白桑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大声问道。
把血莲都吓了一跳,“嗯,成亲过啊,但是没办婚礼。”
血莲想起了跟自己成亲的和尚,早知道,自己就给和尚一场婚礼了。
唉,和尚嫁给她也够可怜的,婚礼都莫得还救了她多次,有空还是多给和尚烧点纸钱吧,摆个灵位也行,算不得多大的事儿。
白桑的嘴巴已经惊成一个O字形了。
还是白宋将白桑拉了拉,让她坐了下来。
“血公子,你毕竟是帝白莲的姐姐,好歹是她大婚,白矜夫人是一定会出现的,你可以借此去看看你娘。”白宋不急不缓的说道。
血莲蹙眉,那个白矜,也就是自己的娘,自己早就已经见过她了。
“好。”血莲应了一声。
……
等过了几天。
深夜里,风还带着着温度。
七月的夜晚,知了不知疲倦的叫着。
黑桑城的街道上并没什么人,血莲打听过,深夜无人是因为那条巨蟒以前经常子时后出没。
所以,城主范统有明确说过子夜过后,城内不许有人出门。
久而久之,黑桑城的人都养成了子时闭门的习惯,即便是几个月前范统已经收服了那巨蟒,城民们也没能改过来这习惯。
血莲换上黑斗篷,这几天,明月楼都没什么动静,想来,明月楼已经相信血莲已经死了。
明月楼明确追杀的是血莲,又不是无间,想来,血莲死了,无间也就引不起那个白衣男子的兴趣了。
她当然得大大方方的办成无间的模样了,毕竟,也好办事儿。
血莲纠结着服下手里的一颗丹药,这是焕颜丹。
焕颜丹是上古医毒典里的一种六品丹药,是她这几天在白府不停试验后刚能够炼出来的,仅此一颗。
只要吃下这颗丹药,想要变成什么样的脸都可以,但是只能设定一次,而且,要是没有特殊的解药,这脸是不会变回去的。
明月楼的洗颜粉也拿这焕颜丹没办法。
血莲闭了闭眼,脑中浮现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随即,她的脸就变成一张俊颜。
……
月影婆娑,无人的街道里,血莲一身黑斗篷,与这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等走到一座宅子前,血莲才抬头望了一眼那府邸的牌匾,“帝府”两个字赫然映入眼底。
血莲微微嘲讽,想到这个姓氏是从狗皇帝帝习那儿继承来的,就直接给恶心了一阵。
她走到宅子旁边的黑桑树,爬了上去,而后轻轻一跃,便进入了帝府。
没办法,以防万一,她只得通过爬树上去,这样比较保险,毕竟,黑桑树挺高的,可以大致观察一番院子里。
帝白莲明日成婚,范剑难免不会给自己的儿媳妇找一些侍卫来保护着。
但是……
血莲想错了,这帝府,冷冷清清的,没有任何侍卫……
她在树上时就用瞳术扫了个大概,这帝府和白府占地差不多,房间也挺多的,可有名字的房间,也就那么三个。
“白莲居”、“炼丹室”还有“圣母院”。
血莲嘴角微抽,这可真是感谢她娘的,幸亏给她取的名是雪莲,而不是白莲。
还有,她严重怀疑自己的娘白矜夫人脑子有问题,圣母院?
还真把自己当圣母了,不过倒也可以理解她,这黑桑城的人谁见了她不是这么夸她的。
“白矜夫人真是一位神圣又伟大的母亲,一个人把帝白莲这么优秀的姑娘拉扯大。”
神圣又伟大的母亲。
简称圣母。
没毛病。。。
白矜夫人也挺喜欢别人这么喊她的,脸上太有光了有木有……
血莲没有犹豫,直接翻窗进了圣母院。
……
“范大人,你来啦?不是说明日剑儿和莲儿成亲,你还得在城主府忙着吗?”
白矜夫人并没有睡,见着窗外进来了个人影,还以为是范统来了。
血莲皱了皱眉,范大人???
“刘白,我爹是谁?”
血莲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帝习亲生的,神气国的人天生没有灵气,不能修炼灵力,可她却不是不能修炼,只是被种下了束灵咒怨。
而且,帝白莲也能够修炼,血莲严重怀疑,她和帝白莲这对双胞胎是刘白和别人下的蛋。
白矜许久没听到刘白这个名字了,哪怕是黑桑城的人知道她本是神气国前皇后,也还都十分尊重的喊她白圣母,或者白矜夫人。
她吓得失了魂,“你……你是谁?”
“怎么?顶着圣母的美名这么久了,刘白,你连自己的大女儿都忘了吗?”
血莲控制着无间咒怨,热心的抬了抬遮住全脸的帷帽。
一张布满黑纹的脸赫然放大在白矜面前,而后血莲又将帷帽拉下脸。
白矜看见这黑纹,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她却像是见鬼了一般。
“帝雪莲……不是……你不是死了吗……你不是我女儿,你不是……”
随即白矜又摇摇头,接着道,
“不是我害死你娘的,不是我……不是……你这只厉鬼,不要来找我~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