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士兵赶到老大住所,也不通报直接踢门进入,他扫视一周见房里全是这座城权势比较大的官员,脚下还摆放着好几罐开过封的酒。
他这一闯进来,正忙着喝酒吃肉的壮汉们皆因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看向他。
众人开始打量他,甚至有人看着他瘦弱的模样一阵嘲笑。
瞧瞧这小屁孩儿似的身材,也不知道他是怎样把大人的衣服套在身上到处晃悠的。
很不巧,被众人围坐在中央的老大耳力不错,他听见了这句话,只不过他笑脸一直未变。
老大伸手示意小士兵过去。
“大家别紧张啊,”他对众人说,“这是我的小表弟。”
老大宽厚似熊掌的大手拍着小士兵的肩头,示意他向众人做个自我介绍。
默了几秒见小表弟没有反应,他又把小表弟拉近悄声说:“在座的没一个不简单的,让你进入这个圈子,你能爬上去的机会更大!”
他顿了下又道:“你难不成一辈子都想当守大门的么?”
耳旁的呼吸声很重,小士兵很不适应的揉揉耳朵,甚至不动声色地离他远点。
小士兵沉着脸把城门口发生的事和他心中的疑惑都说了出来,最后他说:“我们需要封城门!”而只有老大有这个权利封锁另一个城门。
“小子!”明摆的不给他面子啊,老大微笑着把撘在小士兵肩头的手掌改为捏住他,甚至还稍稍用了点力气,“你怕什么?那老头再厉害也会死在另一个城!那儿的官兵可比你懂得使眼色!”
说最后一句话时,老大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但是一心在城门上的小士兵根本没意识到。
他挣开把他捏疼了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处,留下老大一脸铁青的坐在原地。
小士兵离这儿很远后,他突然顿住脚,从兜里拿出一个铁质牌子。
这是他从老大身上偷取下来的,干了这么多年的小偷小摸居然会在这时派上用场,真是技多不压身。
总之先斩后奏,把城门关上再说。
看到前方不远处城门的影子,甚至能从那敞开的大门窥得一点另一个城的景象,他的步伐不由得轻快。
希望那个老翁还没进去。
这边城门口的士兵自然认识这位小士兵,看他还没跑到跟前就亮出一把铁牌,冲他们大吼:“快关门!”
那个铁牌他们在这儿驻守城门多年自然识得,他们面面相觑,表情凝重。
铁牌现,就是封城门的时候!
几人赶忙把门关上。
小士兵喘着粗气问他们:“...你们...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位牵着牛的老头?”
“老头?”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仔细想了想,“还牵着牛的?”
还没等他自己回忆出个名堂来,倒是先一阵猛咳。
周围的人顿时替他担忧,特别是和他同岗人员,在他们记忆里这大叔的身体可是一直硬朗着。
大叔咳嗽根本停不下来,咳嗽的强度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咳裂了才罢休。
事实上,他整个人已经开始裂开了!
小士兵倒吸了口凉气,连退了几步。
躬着背一直专心咳嗽的大叔根本不知道他背上裂出了大口子,像是被人用刀划开个东非大裂谷,然后两条黝黑的触手从裂口里扒拉了出来,为了能更好的爬出来,它甚至如撕口袋那般直接把大叔撕成碎片。
大家惊恐地倒退了好几步。
小士兵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寄生怪物。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寄生物闯进来?!
小士兵脑子向来灵活,瞬间就想起被放进来的老头和那头牛。
也只有他们...大叔被寄生了,那小伙伴他多半..
怪物这个时候蠕动着身体已经完全离开大叔,它才触地几息,就有一个士兵拿着长矛刺向它,接二连三的刺穿了它的头。
“嗷——!”怪物痛苦的尖叫,声音震得人头皮发麻。
这声尖叫使小士兵反应过来,急忙握住长矛分别捅向它的胸口及头部。
“呜嗷——!”
一连串的痛意袭来,黑团已经顾不上出生时产生的饿意,满脑子的要把他们杀死变成它的同类。
下一秒,几人就看见怪物的触手瞬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伸长,大家还来不及躲避,那黝黑的触手就破空袭来像蛇一样卷住他们提起。
其中一个士兵不慎被它以脑朝下的方式卷起。
它卷着大家又重重地扔炮一样把他们往地下扔。
脑朝下的士兵余光瞥着那块大石头,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被它杀死还不如启动自毁程序。
他牙根要紧,用手死死扣住自己胸膛,一双手化成刃锋刺进心脏,简直可以说是一刀毙命一命呜呼,紧接着士兵尸体化成一滩尸水淌过怪物的触手流进土壤里。
感受着手上重量一轻,转眼就只看见手上还不停往下滴的尸水。
这士兵一死再次激怒怪物。
胆敢在它眼皮子底下自毁!
另一边液城——
走在路上的一老翁和一头牛突然顿住。
老翁看着来路的方向,灰白的脸没有表情,也对,这张人皮脸也做不出来什么表情。
他看着那个方向喃喃:“...那里暴怒了。”
老人的话语中也没多少感情,似乎只是在简单的陈述一件事实。
“核城。”老翁念叨着此行的目的地。
“哞——”这是牛欢快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