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鹏拎着背包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大圣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你是让我专门跑一趟来听你讲笑话吧我的文儿钟阿。”
权文钟黑着脸,已经懒得再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去你家住几天。”
“你想去我家蹭住也不用找这么烂的理由。”大圣一只胳膊搭在权文钟肩膀,一只手撑着肚子,“你看你这个鬼样子,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哈哈哈哈哈”
王志鹏把背包放下说:“权先生,您的家我又检查了一遍,没有异样。还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权文钟双手接过背包,“没有了没有了,太感谢你了。等这件事过了我会去专程感谢你们。”
王志鹏偷瞄一眼大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其实我是the band的粉丝,我特别喜欢你们。呃…祝您早日康复。”
“粉丝啊!”大圣听到粉丝两个字立马兴奋起来,甩开权文钟的胳膊,握住王志鹏说:“谢谢你喜欢我,需要拍照吗?”
差点被大圣的热情冲昏头脑,“阿…好!好像不行。我现在执行公务不太方便…但是,我会去买你们下个月见面会门票的!”王志鹏的脸又有些微微的涨红。
“那我送你出去吧,我们文哥给你们添麻烦了。”大圣像是老朋友那般一把拦过王志鹏的肩膀边走边说。
权文钟叹了口气,总是摆脱了被恐惧支配的情绪。顾不上考虑那么多,先离开这再说。
“要不要给彪哥打电话”大圣从后车镜里看着瘫睡在后排的文钟。
“不要”权文钟眼皮都没睁回答的有气无力。
“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是不是失恋了?你说你见鬼了让我怎么信你。”大圣本想要营造知心老大哥氛围却又被自己逗笑。看权文钟一动不动不回答,他清了清嗓子试图严肃起来,“好吧算我信你了,那你家怎么办?搬家吗?诶对了上次我哥们还给我介绍一个地段十分不错要不我们去…”
“让我安静会。”权文钟克制着脑子里种种恐怖的想法,却又抑制不住地窜出新的问题。
这一年巡回演出既要在极短时间里一遍遍辛苦排练,作为队长又要解决各种意想不到的冲突。时间排的太满,压力太大以至于下一首单曲的约定时间就在眼前却始终找不到灵感。难道真的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不对,她的眼睛、鼻子、嘴巴,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就在眼前,怎么可能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这样一会自我怀疑一会自我肯定的状态真会把精神搞出毛病也说不定。
“大圣,你家有安眠药吗?”
“我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酒总有吧。”
“要多少有多少。”大圣露出迷之魅力的招牌微笑随口编个调子唱起来:“酒是解决烦恼的法宝,这种宝贝少~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被叮叮咣当吵醒的权文钟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彻底清醒就感受到宿醉后剧烈的惩罚—头痛。手机上十几条彪哥的未接来电让他昨天的记忆清晰地涌上来。
“彪哥肯定去家里找我了”
“不是,是我给彪哥打电话。他一会就到。喝热水吗?”大圣顶着鸡窝发型,穿着睡衣站在厨房,举起刚刚烧好的茶壶。
“靠!说了不让给彪哥打电话”权文钟撸起袖子,正要去揍大圣的时候门铃响了。
大圣见状飞快跑去开了门,随后一位身材健硕、浓眉大眼的男人风尘仆仆的进来直奔厨房。
权文钟的气势瞬间被浇灭,略带心虚地打招呼:“彪哥你来了,喝热水吗?”彪哥拿起桌子上剩下三分之一的白酒对瓶干了一口,“单曲交给公司想办法,这个月你好好休息。下个月档期已经排满”
“我的单曲必须我自己做!”权文钟打断彪哥,“彪哥,就这一个月,我肯定做出来。”
“文钟,别总对自己要求太高,适当休息一下。以后的路还很长很远。”
“我心里有数,但是让我用枪手我绝对不接受。”权文钟的底气虽然不是那么强硬,可是态度却十分的坚定。
彪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看见你没有大碍我就放心了。过几天我把以后行程拿给你。”
大圣出门送走了彪哥回来看见权文钟正大口大口的灌啤酒,连忙夺了过来。
“你找死阿,昨天吐了那么多,一大早又喝酒。胃喝坏了看你怎么办。我也是担心你的精神...”被权文钟瞪了一眼,大圣立马改口,“身体健康,想让彪哥想想办法减轻你的压力就顺口一说,没想到彪哥这么宝贝你”边说边把啤酒扔进垃圾桶,顺手又拿起茶壶,“来,喝点热水。”
经过了一整夜的“冷静”,权文钟的理智逐渐恢复。“理性”地分析一番后,觉得那个突然出现的女生好像没有那么恐怖,况且她确确实实没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反倒是对她的来历生出一丝好奇。但是立即又推翻刚刚的想法:自古至今的小故事会里凡是不干净的东西都是有图谋的。而且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家里,时间紧迫不能一直躲在外面,得尽早像个办法把她弄走。
大圣看着一上午都闷闷不乐的权文钟着实有些担心,于是凑过去,“哥,我明白你最近压力大。要不然我们趁着假期好好出去浪一下怎么样?”
权文钟听到压力大三个字就又些恼怒,“你们不相信就不相信,不要总拿压力大说事。我再说一遍,我精神正常地很!”
“别生气别生气哥,我相信你。”大圣拍着权文钟的后背,“不就是见鬼了吗,我也经常见啊。”
权文钟抱着抱枕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小声问:“你?”
大圣双手握着手机做出打游戏的模样,“啊,怎么又连跪,真是见鬼了!”
权文钟把抱枕狠狠砸在大圣身上,“我今天就打到你见鬼!”
大圣连忙求饶:“我错了哥,对不起。我有办法!我帮你驱鬼!”
“就你?怕又是什么馊主意。”
大圣夺过抱枕,拍着胸脯说:“我真有办法,绝对靠谱。”
权文钟托起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我有个哥们,他老家在镇江。有一次他吹牛逼说他认识一个茅山的大师。这个大师现在就在京都,多少大老板想请他还得排队。”
权文钟皱起眉头,“我就知道你不靠谱,还茅山,盛产僵尸片的那个茅山?你这是封建迷信我告诉你。”
大圣在手机通讯录里翻找着号码,“好,我是封建迷信,你家那位是田螺姑娘行了吧。
权文钟气得说不出话来,反正自己也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就信他一回吧。
大圣通过自己的哥们找到哥们的二婶联系上二婶老家的三姨,三姨年纪太大耳朵不好使说话也不太顺溜,让三姨的媳妇做着翻译,总算要到了一位小有名气的茅山派道士郑大师的联系方式。凭着大圣饱满的热情、三寸不烂之舌和厚重的礼金才让郑大师勉为其难地挤出时间,第二天一早约在文钟公寓的停车场见面。
似乎是一件大事终于有了着落,权文钟觉得从第一次见到可疑女孩那刻起就紧绷发麻的脑袋终于轻松下来,甚至还感觉有点饿了。这时大圣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端来一碗不知道什么时候煮好的泡面过来。权文钟喝一口热气腾腾的汤,胃里心里都暖和起来。感慨油然而生:有这样的兄弟陪在身边,不管你经历多么荒谬可笑的事都完全信任你,全力支持你,豪无保留地对待你,真是太好了。给彪哥通风报信这茬就此抵过吧。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偷偷摸摸地躲在停车场焦灼地等待着。
“这郑大师也太不靠谱吧,都晚了十来分钟还没来。”权文钟不耐烦的看着手表。
“人家是大师,能抽出时间过来已经不错了。千万不能得罪大师。”大圣双手撑着方向盘,时不时看一眼后车镜,“你说后边那小子在那占了半天了,该不会是他吧。”
权文钟转过半个身子,歪着头往后看。只见一个身高至少有185左右的年轻小伙子正靠着柱子上低头玩手机,单从身影判断也就二十来岁。怎么都跟茅山派有名大师关联不到一块去。
“不会吧,小屁孩也能当大师?”权文钟头都没扭过来,“再说你看他穿的风衣,还是xx牌。就算现在的大师也赶时髦,工作好歹穿个工作装吧”。
大圣索性放下车窗,把脑袋伸出去。
风衣少年好像听到这边动静,抬头看过来,正好迎上他探过来的目光。大圣尴尬的冲对方笑一下,慢慢把头退回来。可少年却像是收到什么讯息般地,大步朝着他们的车子走过来。
大圣说:“快戴上口罩,他看见我们了!”
小伙走到车跟前,半弯下腰用修长的食指敲敲车窗。不明情况的权文钟使了个眼色,大圣再次放下车窗微笑,可是整张脸上只露出来完成两条缝的眼睛。
小伙说:“你好,我是你们在等的人,郑天印。”
车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面对这么年轻就自称大师的人难免不会产生怀疑。权文钟用自以为微小到不被察觉的慢动作凑到大圣耳边说:“我们是不是遇上骗子了?”
大圣没有理会他,依旧朝着整天印微笑,隔着口罩说:“郑大师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年轻有为。”
整天印的脸上挂着让男生看了都移不开视线的微笑,可是说气话来却是一副高傲的姿态。“我的工作从约好的时间开始算,1小时,不加班。现在还有不到45分钟,咱们上去看看?”
不知道是郑大师本人气场过于强大,还是两人心理作祟。竟然像面对老师的小学生一样拘谨不敢多说一个字。权文钟按捺心中的种种疑虑和不满顺从地说:“好的好的。”
在权文钟的带领下,一行人进入电梯,电梯门合上后缓缓地上升。
“大师,您不需要做法的工具吗?”等电梯的时候文钟思索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我收你的只是看事费,主要看宅子风水形煞,要是有小问题顺手就给你办了。碰到十分凶煞的脏物才做法事,要另收费。不过这种居民公寓一般是不会招来那种东西。”
大圣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开始抱怨:这哥们到底靠不靠谱,找的什么大师阿,跟铁公鸡一样斤斤计较。
到了门口,权文钟输完密码,恐惧感再次袭来,他紧张地把门拉开一个缝立马躲到郑天印身后。
大圣鄙夷地看着权文钟,小声嘟囔一句:“怂包。”
郑天印大步走进去,从门庭走到客厅,再转去厨房。走了一圈回来没有发现异样。如果真如昨天所说进了不干净的东西,早在门外就能察觉出来。
“你的家气运平稳,很干净嘛。”大师疑惑的看向权文钟。
门口的大圣双手抱胸靠着墙看了看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吉他和衣物。“呵呵,这都叫干净,那我家里简直就是净土”
权文钟快步从门外走进来,拾捡起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堆到沙发上。“大师,只要您别再让那个女鬼来我家,让她去别地儿或者把她带走都行。”
郑大师从工作室出来,脚步骤然停在了卧室门口。他面色凝重地推开卧室的门,看见卧室中站着一个形似透明的女孩,身周飘舞着金色的粉尘。可是身上却没有已亡之魂的阴气,更没有活人的阳气,难怪一直都察觉不到她的存在。郑天印的心理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温和的笑容从脸上褪祛。
女孩被冷若冰霜的郑天印盯地有些害怕。
郑天印意识到后冲着她温柔地一笑,大声喊:“找到了。”
大圣和权文钟听到郑大师的话肾上腺素瞬间飙升,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权文钟的脸上布满惊愕。而大圣,却是满脸惊喜。
“我还真没见过灵异事件。”大圣被好奇心驱使第一时间跑过去,到了门口却并没有见到心中所期待的场景。他在空无一人的卧室里上下左右搜寻了一圈后看着郑大师皱起了眉头,“什么都没有阿”。
尽管权文钟对郑大师的身份有质疑,可是有他在场,倒也有了些许底气。壮着胆子跟着大圣一道走了过去。刚到门口,原本有些怯懦的女孩看见他竟然开心的笑了。权文钟看到这一幕骤然觉得心跳空了一拍。
郑天印向女孩走去,女孩畏惧的向后退。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郑天印温柔地说着:“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头稍稍歪向一侧,好像在努力的思考,然后摇摇头说:“想不起来。”
这还是权文钟第一次听见她说话,倒是跟普通人的声音没什么两样,跟电影里那毛骨悚然的特效截然相反。
“哈哈,只有我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诡异吗?郑大师?你在跟谁说话?”大圣看看郑天印又扭头看看空荡荡的房间。
“大圣,她就在那。”权文钟侧头小声地告诉大圣。
此刻的大圣没有猎奇的兴奋,反倒觉得明明存在些什么,自己看不见的境地更加恐怖。他紧张地舔舔嘴片说:“那…现在的情况是…只有我看不见吗?不行,太诡异了我受不了。”说完便着急地离开这个诡异的房间。
女生表情新奇地看着大圣跑走的身影,目光再次落到权文钟身上时,又咧开嘴笑了。
郑天印见状便指着权文钟问:“你认识他吗?”
女孩开心地上下点头。
“不认识,我不认识她。”权文钟连忙否认,急于跟这个奇怪的女孩划清界限。
“他是谁?”郑天印没有搭理权文钟继续问。
“嗯,不知道。反正就是他把我带到这来的。”
权文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哪带来?为什么是他带你来的呢?”郑天印又问。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女孩情绪低落下来,“我一直在想,却又不知道想什么。我不知道这是哪,见到的人也都不认识。为什么有的人看不见我,还能从我身体里走过去。”女孩用力摇摇头,像是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
郑天印听完点点头,把权文钟拉到隔壁房间说:“权先生,这个女孩不是鬼。她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和影响。”
“可是她为什么会跑到我家?她不是鬼是什么东西?”
郑大师尴尬的一笑“你的问题我现在还判断不出来。你看到她身上散发出来像尘埃一样的东西吗?有可能是她生前留下来的痕迹聚变而成。不会害人的。”
“生前?”
“对,看她年纪正值花龄。我能感受到她散发出来的求生欲望。她现在应该还无法接受死亡的事实,也许等她回复记忆就自然消散了。”
“那不还是鬼嘛。”权文钟一心只想把她赶走,根本听不进去郑天印的话。
郑天印叹口气,“总之她没有伤害你的能力,你可以把她当成迷路的小猫小狗收留她一段时间。等她恢复记忆自然就离开了。”
“那不行。”权文钟坚决地说:“流浪的小猫小狗我很乐意收留,可她不是。警察看不见她,大圣看不见她。就算你说她不是鬼那也不是正常的生物。”
“好,你的要求我明白了。但是她是冲你来的,你要把你的想法告诉她,不然她还是会回来。”
权文钟气势弱下来,“为什么我我…说,你不是大师嘛,你施法画张符把她赶出去。”
“她只是万物生灵中的一种,又不害人。我的道符对她起不了作用,反而会激怒她。她对你态度却不一样,我认为她会听你的话。”
权文钟咬着牙,冷静片刻,只好硬着头皮回到卧室,清了清嗓子有些艰难的说:“对不起…昨天用杯子砸了你。”
“没事,已经不疼了。”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
“呃,是这样。这里是我的家,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但是,希望你离开,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权文钟低着头眼睛看着别处,“可以吗?”
“为什么?”女孩鼻子一酸,眼眶里迅速涨满了泪水,“那我去哪?”
“我不管你去哪,但是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希望家里有你这么一个……不正常的…东西”权文钟把这些生硬无情的话说出来后心里却泛起一些愧疚。
“是你把我带来的,是你让我失忆,你要把我赶到哪去?”女孩情绪失控大声的叫喊。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权文钟心底一直压抑的害怕,恐惧,焦虑,压力一瞬间被点燃。借着这股冲动的劲头抓住女孩的胳膊向外拉。
“放开我!是你把我带来的,你让我去哪。我没有地方去。你放开我。”女孩一路带着哭腔挣扎,却根本抵抗不了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
大圣带着耳机盘腿坐在客厅打游戏借此忘记刚刚诡异的感受,可是权文钟突然出现,并且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拖拽着空气向外走。大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番恶作剧一般的景象耸耸肩叹口气:“唉,哥还有什么稀奇古怪没见过。”扭过头当做没看见继续啪啪地按着手柄按键。
权文钟用力把女孩推出去说:“对不起,以后别再来我家了。”说完便关上了门。
郑天印踱着悠闲的步伐,看热闹般地从卧室走过来,脸上依旧是那般随和的微笑,好像身边发生的人和事都跟他无关一样。就连说话时那副不经意夹带高傲姿态的模样也跟早上如出一辙,“问题解决了,后会有期。”
权文钟靠着门,无力地点点头。虽然问题解决了,可心里并没有轻松的感觉。
“这样吧,我额外送你一道护符,你贴在大门上,脏东西就进不来了。”郑大师边说边从风衣的内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文钟。
权文钟觉得力气好像全部被抽光一样,无力地接过信封点点头说:“谢谢,今天有点累,我就不送您了。”郑天印拍拍文钟的肩膀,微笑着离开了。
权文钟看着慢慢地合上的电梯门,脑子里还在回想刚刚的情形。朝走廊里看了看,再看不见女孩的身影,便轻轻关上了门。
回到客厅时,大圣还在投入地打着游戏。权文钟一脚把他踢开,拿起手柄坐在大圣旁接着玩了起来。
“你干嘛!”被踹到一旁的大圣愤怒的朝着权文钟大吼。
权文钟把信封扔到大圣身上说:“把符贴门上去。”
大圣捡起来,一边不满地拆着信封一边小声嘟囔:“要不是照顾你情绪,今天非把你打成猪头。”
权文钟扭过头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这就去贴!”大圣爬起来愤愤地朝门口走去。
郑大师刚从公寓走出来,看见坐在花坛边长椅上的女孩一副等着自己的模样。双手插进口袋里,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没走几步就被女孩霸道地拦下。
“这事可跟我没有关系”,大师看向女孩微笑着说。
“我不管,他不让我回去我就跟着你。”女孩伸开双臂死死拦在郑大师跟前,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我住的地方你可是进不去哟。硬要跟着我说不定小命都保不住呢。”郑大师双手抱胸,眯起眼睛阴笑着说:“我走道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上你这种不要命的。忘了告诉,你我是个道士。你就不怕我一生气把你抓走烧成灰?”。
女孩觉得后背发凉,不自觉收回手往后退两步。眼眶又泛起微红。
“真傻,你现在去哪都出入自由,他拦得住你吗?”郑大师伸出手摸摸女孩的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