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汉中。
“刘执以十万黑甲破了西夷?”,魏侯李信惊愕,这才多少日,当西夷百万大军是猪吗?
“侯爷,消息是我们的人传回来的,确凿无误”
李信目光一沉,背脊开始发凉,刘长卿有这么恐怖吗?
“侯爷,我们该如何做?家里那边该如何回应?”
李信沉吟,思虑了半晌才道,“什么也不用做”
“不用做?”
李信嘴角一扯,幽幽地道,“黑甲军有着如此能量,最坐立不安的,恐怕要数当今圣上才对,至于家里,也不必回应了”
“是”
……
帝都,金銮殿。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群臣拜呼,面上尽是欢颜。
皇帝面色也是一副喜意,“哈哈……刘长卿夷灭西夷,真是朕的福将啊”
“陛下,刘长卿立下如此功勋,当要厚赏”
“陛下,刘长卿以十万黑甲,便破了西夷百万大军,当厚赏”
“陛下,黑甲一力挽回大秦半壁江山,当赏”
“陛下……”
……
刘康身在朝列,看着这一幕,心间非但没有喜意,背脊反而是一阵发凉。
太子赢嵇面色难看,群臣请赏,将刘执高高抬起,这是捧杀之计。
“父皇,儿臣以为,刘执虽立下大功,却是全依仗父皇的圣威,因而在儿臣看来,此战可胜,全是父皇慧眼识英才,指挥调度得当之故”
“没有父皇临危授命,刘长卿怎有机会立下功勋,再有,若非是父皇调魏侯李信进入蜀地,让西夷人有所忌惮,刘长卿怎能建功”
“因此在儿臣看来,此战,功绩理应三分,父皇居功首位,刘长卿次之,魏侯再次之”
太子躬身说完,满面坦然,好似大公无私。
刘康紧接着走出朝列,“陛下,太子所言,极有道理”
王尧随即躬身,“陛下圣明,太子高见”
翰林院荀湛走出,“太子所言,臣深以为然”
随即,太子一系群臣走出,“陛下圣明,太子高见”
朝堂一下分裂成两派,势均力敌。
皇帝眼睑一闪,深深地看了太子一眼,“哈哈……此事待刘长卿班师回朝,再论不迟”
……
湘地大胜,西夷王金兀术的人头和一干受俘西夷将领,全数被刘执派人押送返回长安,战事消息也被传遍了天下。
黑甲的威名重现,刘执的名头更盛了。
……
湘地,吉首城。
“此战,全仰仗黑甲上下将士齐心,来,干了此杯”,刘执高抬酒杯,邀诸将共饮。
诸将举杯,“敬大帅”
此时的吉首,满城欢庆,推杯换盏,击破西夷的喜悦和感情,全部归于酒杯。
夜,中军大帐。
“大帅,此战黑甲损兵三万,各种抚恤还请大帅定夺”,苏武站于刘执右手,抱拳出声。
刘执点头,沉吟了一番道,“全军赏金,按功劳大下发放,战死士卒,抚恤三千金,家中老小,由黑甲供养”
“是”,苏武应声退下,
“大帅,此战所得物资丰厚,战马收集了近百万,甲胄刀兵箭矢不可细数,如何分配,还请大帅示下”,臧宫出列躬身,他如今主管后勤。
“只收集了百万战马?”,刘执皱眉,西夷大军可是一人双马而来,这战损已经近半了。
“大帅,还有部分跑散了,没来得及收拢”
刘执这才释然,“战马两分,黑甲自留一半,其他的上交朝廷”
“刀兵箭矢与甲胄,优先补充进军中和后勤处,只要能保障四十万大军的补充和撤换即可,其他的也上交朝廷”
“是”
“大帅,我军俘虏西夷人近三十万,这些俘虏,该如何处理?”,陈庆之站出,俘虏可是要吃饭的,这会增大黑甲军的负担。
刘执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全部充为苦工,卖予天下商行,为大秦建设出力”
“是”
“大帅,各地方军该如何处置?”
周瑜此话一出,诸将面色都是一振,目光紧紧盯着刘执,很饥渴的模样。
刘执被看得心中一抽,随即苦笑道,“怎么?都这般迫不及待啊”
“嘿嘿……”,诸将傻笑,“大帅,咱黑甲也该补充点新鲜血液了”
“张辽一部,还剩多少人?”
张辽站出,“报大帅,刚好五万”
“庆之一部,可用之人多少?”
“十五万”
刘执沉吟了半晌,转头看向周瑜,“军报可曾上报了”
“还等大帅阅览批示呢”
“若这二十万人愿意,便全数打散充入黑甲吧”,刘执表态,如此的话,黑甲就会一下扩大了。
“大帅英明”,诸将喜笑颜开,这意味着,他们都能分到自己所需之兵了。
陈庆之却是不同,皱眉道,“大帅,如此的话,朝廷那边如何交待?”
这是无法避免的问题,若是处置不当,会出大事的。
“哈哈……本帅又不是不还回去,可是人家自己又跑来黑甲的话,本帅也只能收下了”
诸将一下会意过来,尽皆摩拳擦掌起来,要让这二十万人重返黑甲,这需要他们再次下力了。
荆楚,襄阳。
数匹战马疾驰,朝刘府奔去。
已经消失了近两个月的黄忠,终于重现,只是他此刻遍身伤痕,连跟着他的吕蒙,也是缠绕着厚厚的绷带。
跟在二人身后的四五名虎卫,甚至缺胳膊少腿的,被绷在马背上疾驰。
“速速通报主母,黄忠求见”
刚致刘府门前,黄忠便急急出声。
刘府还有虎卫镇守,他们识得黄忠,急忙推门让他进府,同时有人急奔秦美娘处。
“将军,出了何事?您可还好?”
有虎卫上前扶黄忠下马,凝神追问,吕蒙和那几名伤残虎卫,也在同时被抬了下来。
黄忠面色泛冷,轻轻拍了问话的虎卫肩头一下,“刘府戒严,同时通知刘总督,襄阳城外松内紧,防备仇家来犯”
“是”
……
正堂,
“黄叔,您可还好?”,秦美娘急急走入,看着堂上的众人,面色大变。
黄忠抱拳,“主母放心,黄忠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秦美娘这才松了口气,环视了众人一眼,眼中骤然杀机大盛,“就只剩下你们了?”
黄忠几人面色随即哀戚,更有杀意,“主母,我等千人同行,其余的……都回不来了”
堂上一下陷入沉默,半晌后,秦美娘才道,“事情办得如何?可有成效?”
黄忠和吕蒙对视一眼,眼中滑过了一缕戒备。
“主母赎罪,此事,恐怕需要主家回来”
秦美娘心间一惊,到底发生了何故,竟然让黄叔对她生起了怀疑。
“敢问主母,陈武可在?”,吕蒙出声,朝门外看去。
秦美娘点头,“子烈就在门外”
“那就好”,吕蒙说着,便蹒跚着起身,走出了门口。
陈武在外面也听到了屋内的对话,转头和吕蒙对视在了一起。
“陈武听令”,吕蒙轻喝,手里举起了一块金令。
陈武看到金令,急忙拜伏在地,“陈武接令”
秦美娘却是看得一惊,这是夫君的私令,是权限最高的一块,等同于直接见他。
“刘府即刻实施管禁,不得外出”
“遵令”,陈武随即转身离去,部署安排去了。
吕蒙转身回了屋内,朝秦美娘躬身,歉然道,“主母赎罪”
秦美娘轻笑,“子明何罪之有”
这时,吕蒙举起了手中金令,喝道,“秦美娘听令”
秦美娘瞳孔一缩,疑惑地躬身,“美娘接令”
“交出无面人统御令牌”
秦美娘心间一震,目抬头看向了黄忠,到底出什么事了?夫君为何要收回我无面人的指挥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