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此时低头不敢发一言,不知道一盆菊花怎么会引得这些身份尊贵的人都这么重视。
君七看了一眼桃黍,桃黍也在沉思,君七的腰牌今天交给了是她收藏,她也收的好好的,不知怎么会……
桃黍看见君七看她,忙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小主,请让奴婢去看看腰牌是否还在。”君七深深看了她一眼,桃黍抬起头,倔强坚持的看着君七,君七微微点头。丽昭仪出言讽刺:“腰牌这种东西徐良人都不随身携带吗?”
君七心中暗恼,因为今天要出宫为了安全起见她把腰牌摘下给桃黍保管了。表面却不动声色:“臣妾不怎么出冷香宫,也不需要拿什么东西,带着反而不安全,就让桃黍收好了。”
沈昭仪打断又欲说话的丽昭仪,缓缓道:“那就有劳桃黍姑娘了,不知我们可否也跟着去看看呢?”
“当然可以,昭仪请便。”君七微微点头。
所有人都跟着桃黍前去后院,桃黍打开库房,走过一个一个的架子,走到一格突然停住,拿出盒子打开,腰牌好好的放在那里。
沈昭仪看到腰牌,道:“也就是说不存在腰牌失窃,花匠说看到徐良人的腰牌才给的菊花,而徐良人却否认让侍女用腰牌去拿菊花……不知,其中可有什么误会?”
所有人的眼睛又看向君七,是啊,每个妃子的腰牌都有皇家的章子,仿造的花匠应该不会看不出来的,既然这样,要么是花匠说谎,要么就是君七在说谎。
突然听到外面的小太监报告道:“皇上,外面有个宫女求见,说是……知道些这些事的内情。”
“宣。”
君七看着门口,不知到底还有些什么花样。
只见一个宫女在两个侍卫的押送下进来,跪在长孙恭泽面前。长孙恭泽凌厉的目光扫过她,她不由的轻颤。
“你有什么要说的?”
“奴婢今天早上……今天早上,看见,看见桃黍姑姑到御花房去了。”说着伏倒在地。
众人恍然,目光投向君七。桃黍忙走到那宫女面前,急怒道:“你胡说!我何曾到御花房去?”
那宫女膝行前进:“奴婢没有说谎,奴婢亲眼所见,就在今早,若有半句谎话,但凭皇上发落!”
看着那宫女毫不心虚的样子,众人看向君七的目光有些改变了,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带着怜悯,沈昭仪目光却没什么波澜,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君七。
桃黍不看众人,只是冲着君七跪下:“小主,奴婢绝对没有做那样的事。”
君七冲桃黍点点头,看向长孙恭泽:“皇上,臣妾相信桃黍,不知这宫女口口声声说看见桃黍去御花房,可这花匠为何却没有……”
“够了!徐氏君七!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害了朕的孩儿还嫌不够吗?”长孙恭泽拍桌而起。
众人慌忙下跪,沈昭仪似是有些惊讶,但很快跪下把情绪藏起。君七不解的看着长孙恭泽,他知道不是她做的,他为什么……
“还不跪下?”长孙恭泽冷冷的盯着君七。
“我没有错,为何要跪!”
“很好,来人,把徐良人压入慎刑司。”长孙恭泽下令。
“皇上……”桃黍想开口,长孙恭泽一脚踹在桃黍胸口:“你这贱婢,为虎作伥,害死了龙子。”
桃黍如何禁得住长孙恭泽突如其来的一脚,狠狠的撞在了桃木桌上。君七一见,抬头狠狠的瞪着长孙恭泽,长孙恭泽避开君七的目光,大声:“怎么还不把这一主一仆带下去?”
侍卫们不敢怠慢,急忙拉起君七就走,君七甩开他们:“我自己走。”说着冷冷的看了长孙恭泽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前面的事情都是他在演戏?为的就是今天?好打击宰相一脉的势力么?或许……或许这件事真的与沈昭仪无关,一切都是长孙恭泽主导的,这么一想,君七只觉得彻头彻尾的寒意,上一秒她还在为长孙恭泽脸红心跳,下一秒就被那个男人关入大牢,她甚至不知道到底那个在月光下对她笑,对她说:“朕会担心你的。”那个长孙恭泽是真正的他还是那个不让她解释硬是要把她关入大牢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一个只有自己的皇位,一个仇视着徐这个姓氏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