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东平一听此言脸色微妙,只是转了转扳指,一言未发。
邵越亭见司马东平不话,他只好为难道:“此话有些武断吧,在下听闻吴松是死于烟花柳巷,本身又是高阶武者,未必是萧然下的手,况且他如今是个通缉犯,不会这么大胆吧。”
蒋莫府看了一眼邵越亭,片刻才道:“萧然可不是一个低阶武者,他已经是超级武者了。你他杀不杀得了吴松?”
“什么!他不是还在武道学院……”
邵越亭十分吃惊,前几日他听邵齐起,萧然不过是个中阶后期的武者,怎么几功夫已经是超级武者了。
“今日蒋公召集我等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一直没有话的司马东平,忽然开口道。
“自然是为了令牌一事!”蒋莫府声音阴沉。
司马东平似乎早有预料,并不做声,邵越亭却心中一惊,这令牌可不是事。
蓝溟国国君自登基以来一直身体抱恙,前些时候更是一度病危,好在宫中机师寻来绵音洲良方,这才转危为安,如今虽好一些,但每日依旧在后宫休养,已经是难得上朝了。
正因为如此,国君将皇族禁卫军的令牌一分为三,分发给镇国公,宰相,太傅三人。若是宫中有变,这三人可凭手上令牌合三为一,率领禁卫军入宫勤王。
这些禁卫军是蓝溟国皇室多年来栽培的精英卫队,并非寻常兵士可比。这些人无事之时隐藏于市贾之中,一旦得令则会迅速组成一支强悍的队伍。
传闻这支禁卫军中,修为最低的便是超级武者,而为首的队长已然是羽化阶强者。
这是皇室的嫡系卫戍,也是夏楚鸣安的杀手锏。大隐隐于市,若非情况紧急,这支队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在人前的。
蒋莫府见二人沉默,心中冷哼,面上却道:“萧然一事关乎国运,这贼子既然敢入宫暗杀太后,可见他本事不,若被他伤了皇上,那蓝溟国将一蹶不振,此时不动用鬼爪更待何时?”
“这,不妥吧?”邵越亭犹豫半刻道。
“有何不妥?萧然杀了太后,害皇上误会了荣亲王。离间皇室,挑起战争,简直罪不可赦!”蒋莫府怒道。
司马东平冷笑道:“就凭萧然?一介商户之子?若单凭他是超级武者就能做出这等惊动地之事,这理由怕是也太牵强了吧?”
“司马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同意抓捕萧然并且上书皇上的,难道不是你?怎么,你现在又袒护他?莫非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蒋莫府阴阳怪气。
“蒋公此言差矣,若好处,得利最大的不是您吗?”司马东平毫不客气。
邵越亭见气氛有些不对,连忙咳了两声,硬挤出一副笑脸:“两位都是朝中重臣,何必如此?蒋公德高望重,深得皇上信任,我等望尘莫及。不过司马兄的意思,也正是在下有所顾虑的,鬼爪令非同一般,当初皇上也了,不到紧急时刻不得动用,如今为了一个萧然,就要……”
“那可不是武者,那是超级武者!这是寻常兵士能对付得聊?”蒋莫府一拍桌子,茶碟都被震翻了过来。
“抓捕萧然的通缉令发出去已经两个月,我们连萧然的人影都没见过,蒋公如何得知萧然是超级武者?我可听他只是刚刚进阶的高阶武者。”司马东平慢悠悠道。
蒋莫府被司马东平一噎,他一时词穷,很是气恼。那日萧然为救云影斩杀三名高阶武者,暴露了实力,可是千真万确的事。
但是若是告诉这两位,那蒋府暗中联系铁血堂的事就要曝光了。
铁血堂乃是蓝溟国有名的杀手组织,曾经被皇家一度剿杀的,蒋莫府作为堂堂镇国公,知法犯法,被皇上知晓,恐怕罪名也不会轻。
“我司马兄,现在也不是纠结萧然修为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要将他捉拿归案,皇上因为荣亲王的事一直病到现在,若是能抓住萧然,审出点结果,兴许皇上的病也会痊愈。”邵越亭和稀泥道。
“邵大人言之有理,可抓了这么久都没动静,为今之计恐怕只有鬼爪能办到了。”蒋莫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