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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被自家小姐嫌弃，伤心的就要掉金豆子。紧要关头，还是清雅看不过去，才劝于晴把人带上。

“伺候不伺候的，还是小事。只是，于姐姐，你说万一过段时间于伯母从西北回来没看到你，会不会拿她出气？”

“啊？”

于晴根本没往这方面想，清雅这一提醒她才觉得，好像是做的不太合适。她掀开车帘看着抱着一个小布包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丫鬟。

喔唷！

她又不是抛妻弃子的浪荡子，至于这么看着她吗？

“行行行，跟着吧！”于晴招招手，“赶紧上车，耽误了行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丫鬟芳草闻言立马收了眼泪，脸上的愁苦也一扫而光，十分利落的爬上了马车，然后就缩到一个角落里，免得碍主子眼。

于晴没好气的让芳草往里边挪挪，不过依然没给什么好脸。不过芳草显然很了解自家小姐，重新坐好后，就开始履行她一个贴身丫鬟的职责。

“小姐，卫小姐，这是奴婢特意带上的茉莉花茶，你们快尝尝？”

“小姐，我刚问了赶车的卫虎大哥，说咱们还得走一会儿呢，你和卫小姐都侧躺着休息会儿吧！”

“小姐，你醒了？这是奴婢从家带来的桂花糕，你和卫小姐吃一块儿吧？”

“小姐……”

终于在芳草第十三次提醒她吃喝时，于晴忍不住了。“雅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带着她了吧？这就是个管家婆！”

清雅笑的眉眼弯弯，可不，这芳草比她园子里的豆蔻还像管家婆呢！不过，豆蔻姐姐可没有这么话唠。

旁边的豆蓉和豆花也笑，有芳草在，她们这俩大丫鬟可真是没有用武之地。

……

一直尾随着卫府一行的江流，一刻都不敢掉以轻心。虽然因为官道上车不少，但他在卫家是挂上号的，加上之前卫大小姐中毒的事儿没过去多久，所以，既要护着周全又不能被发现，是真的很辛苦。

之前查到的消息，应该是皇宫里某位小主动的手。虽然罪魁祸首是淮安郡王府的那位表小姐，虽然以卫家和梁家的势力，加上自家公子暗中护着，已经不足为虑。但，这次卫家去京都，如果疏忽大意，依然不异于送羊入虎口。

唉！

江流深深叹了口气，觉得他们家公子是不是开窍太早了一些？翻过年公子十三，卫大小姐十一，充其量就是两小无猜。这离成亲什么的，错着十万八千里呢！

他再次叹气，只希望他们公子能守得月明见云开。更希望，他们家公子不是一厢情愿。那么他这番辛苦也就值得了！

一行人在路上约莫走了三日，终于到了码头。虽然水路时间长了也很无趣，但至少身子能舒展开了。

说来也巧，这次负责行船的依然是九年前清雅跟着娘亲入京的老齐一家。不过，舵手已经换成了老齐的大儿子。

见主家的少爷小姐们下了马车，老齐赶紧催着一家老小过来请安，顺便接小主子们上船。

一行人，卫福居长，理所当然的作为老大受了老齐一家的礼，然后又把需要注意的事情，都了解清楚。

老齐一家见小主子个个和善，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这在船上差不多得待上七八天呢，自然是安稳点最好。

“少爷、小姐，咱们上船吧！”老齐躬身请小主子们上船。

“好！”卫福应了，带着弟弟妹妹们准备上船的时候。

就在这时，码头上又过来一辆马车。不过，卫福几个也只是好奇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往船上走去了。

安排好弟弟妹妹，卫福站在甲板上，手搭凉棚向远处望去。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个少年，身后跟着几个护卫往这边走来。

“咦！”卫福讶异道，“竟然是江小公子？他这是也要回京都吗？”

考虑着这人是妹妹的救命恩人，卫福就冲着岸上招呼了一声。江之衡应声后，卫福了解到江之衡是临时有事要回京都，便客气的邀江之衡跟他们同行。

卫福发誓，他真的是客气话！

可是……

“好啊！”江之衡痛快应下，他之前还想着该怎么找借口上卫家的船呢！虽然他也能找到船只回京都，但是，谁让他的船再舒服也没有他喜欢的小姑娘呢！

卫福傻了眼，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点儿承担他还是有的。便通知老齐先不要起锚，等江之衡一行上船再说。

卫临听到动静出来查看，便看到自家的船上多了几个人。

嗯，熟人！

“江小公子！”卫临抱了抱拳。

江之衡也冲兄弟二人抱了抱拳，但他年龄小，即便个子不低，但脸上稚气未脱，做出这一番举动总归还是有点怪异。

江之衡显然也知道不好看，便主动岔开了话题，一本正经的问起卫家兄妹几个去京都意欲何为。知道是游学后，便说起自己突然回去的原因。

“我母亲是下个月的寿辰，本来说好的今年就不回去了。怎奈母亲不许，我还着急能不能找到船只呢，没想到竟然能和卫家几位兄长同行，省了小弟好一番功夫。”

卫福卫临恍然大悟，就说这少年怎么那么巧的跟他们凑一起了呢！

而一边已经悄悄归队的江流好一番努力才忍着没翻白眼，他家公子越来越能忽悠人了。

这要是长公主知道……啧啧，也不知道公子该怎么说，才能圆过去。

既然确定要同行，卫福便把妹妹喊出来见礼，说过缘由后，就又让妹妹回去了。让好不容易见到人的江之衡心里大呼遗憾，但他也知道没有长辈同行，卫福卫临这俩当兄长的难免会小心一些。

没事，他不急。

不过，也就前两天如此。等在船上待到了第二天傍晚时，不止于晴，就连清雅也在船舱里待不下去了。

此时的天色介于黑夜和白昼之间，夕阳西下，伴着徐徐江风，甲板上的景色美不胜收。两个人牵着手走出船舱，立马就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了。

清雅突然想到了之前看到的诗句，“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用来形容当下的景色，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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