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现在已经几乎不知道我是迷恋夏长安的容颜,还是单纯不甘心被拒绝。”孙娇娇捂着脸,泪水一点点湿透指缝。
翠儿忙上前劝导,孙娇娇咬着牙,满脸狰狞的昂起头来:“翠儿,收拾一下吧,咱们进宫。”
“可是。。。”
“别再劝了,你难道想要跟这些毒物过一辈子吗?”孙娇娇狠厉的言语中带着决绝。
“是,姐。”翠儿怯懦的应了下来。
皇后这些也在心急如焚,战王府就像是一个铁桶一般,将自家的探子完全禁锢住了,里边的出不来,外边的进不去。
孙娇娇来的正好,正巧能够从中了解到想要的消息。
皇后心的将正红色的琉璃碎耳环带上,施施然的走出卧室,就见孙娇娇一脸哀丧的坐着。
皇后大感不妙,抿了抿唇,调整过表情,坐到了孙娇娇的身旁端起茶杯,撇了撇上面的茶沫:“怎么?战王不待见你?”
孙娇娇冷笑一声:“我连1战王一面都没见过。”
皇后“嘶”了一声,心中大乱,但是面上不变:“娇娇啊,别着急,虽然夏长安混蛋,但是你看看云初,她现在不是正享受着恩宠吗?”
孙娇娇气得眼睛都变红了,像一只愤怒的兔子:“姨母!不能这样,而且我这就像是毒窝,云初这贱人,不知道是施了什么妖法,我自从嫁进去,就没有睡上过一个好觉,那些蝎子蜈蚣,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上我身上爬来,更可怕的是蛇”孙娇娇边,一边还挤出了几滴眼泪“湿湿滑滑的有没有温度,还有一次直接缠住了我的脖子,差点将我给勒死。”
孙娇娇抱怨起来,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点,像是洪水一样泄出:“那战王府里的菜还有毒,我经常吃过之后,又拉又吐,头晕眼花的,甚至还能起疹子!”
皇后越是听,越感觉不对劲,她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云氏她怎么敢!”
孙娇娇低头喝了口茶,将滴下的眼泪掩饰进茶水里:“姨母,这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呢,你是没有看见那云氏在战王府是怎样欺辱我手下的饶。不给发月例就算了,竟然还用院子里的狗屁杂草来匡我门,竟然要去了五百两银,当真是可恨至极!”
皇后的脸越听孙娇娇,变得越青,最后干脆就没了表情,嘴角底底的挂着,眼睛微眯:“真是好啊,胆大包的女人。”
皇后抚了抚孙娇娇的手背,心里却乐开了花:“来人,传旨下去,现战王妃云初犯了七出之罪,嫉妒毒害妾室,叫战王将她给休了!”
孙娇娇被皇后的旨意吓了一跳,大仇得报的狂喜和面对夏长安暴怒的表情,又微微害怕。
“姨母,会不会。。。”孙娇娇担心的问。
皇后慈祥的看向孙娇娇,面容姣好衬得实在怪异:“娇娇,你放心,有姨母给你撑腰,如果有谁干了什么欺负你的事情,一定不要忍着,要趁机尽快将府里的人和事掌握在手里,省的夏长安开了窍,万一再纳上几个狐狸媚子,你就又要追悔莫及了。”
孙娇娇犹豫了一会,强颜勾起了嘴角:“谢过姨母。”
手下的宫女已经将笔墨准备好了来,皇后将要颁下的话写下来,孙娇娇看见宣旨的太监,将旨意领走,愁绪终于减轻了不少。
皇后瞧着孙娇娇身上红艳艳的荷包,又扫了扫她美丽可爱的脸蛋,满意的笑了:“娇娇,我也不留你吃饭了,正好你现在回家,肯定有不少管事来巴结着你,趁机多搜罗几个,不要害怕钱不够,如果不够,问姨娘要。”
孙娇娇也站了起来,跟皇后告别后,忧郁的眼神终于减了几分,但是依旧少不了满满的担忧。
云初正在一点一点研究哥哥回家一趟,亲自给她带回来的父母的手稿,上面不仅写满了两人毕生的医学积累,而且还充满着对于云初和徐青阳二饶希望。
云初不舍得一次性就这样草草的将父母的记录看完,先翻到了哥哥,对于自己病情记载的那几页,诚然,父母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这毒药的是试验品,一页页的方子配着疗效,清清楚楚的,就像是云初一点点在亲历二人死亡的过程。
突然,一滴眼泪滴到了泛黄的纸张上。云初慌忙将眼泪擦掉,她慢慢的靠回椅背,将心情调整好之后,又重新的继续看这份充满爱和死亡气息的笔记。
夏长安刚从宫中回来,看到云初九紧皱的眉头和哀赡眼神,心疼的走了上去:“云初,我已经基本上将皇后的所有证据给调查清楚了。”
云初被夏长安的声音,从往事中拉回见夏长安走了过来,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我当时从你的府里逃走之后就一直在找他们,没想到一年过去了,结果倒是有了,就是可惜”云初九停顿了几秒“你,如果我爹娘知道知道皇后是这样的毒妇,会不会当时就算是冒着朝廷动荡的危险,也要将她除掉。”
夏长安拆掉云初头上的钗子,轻轻地给她按摩头部:“当时正值父皇驾崩,乱的厉害,你的父母又毒术高强,若是心中存有一点私欲,皇后肯定是活不过当年,唉,怪就怪那时间太巧,大批的人才都被皇后这毒妇趁着动乱给除掉了,没想到她自己反倒是因此而捡了一条命,活到了今日。都称当年的黄进士是千年绝才,若当时没死,一定能够成为你父亲手下最得力的人。”
云初在夏长安的熟悉里蹭了蹭:“爹爹也常常跟我提起黄生来,虽然他和父亲的政见不和,但是爹爹对他最是满意,府里还留有几幅字画,皆是灵修之作。”
夏长安望了望外面的色:“真是荒唐到了极点,想不到在后宫里,还藏着这样一条毒蛇,真是可怖又可悲。”
云初九将桌子上的资料整理放好,重新抽出一张宣纸:“世人皆灯下黑,这不就是如此?皇上英明了半辈子,被自家老婆端了场子,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他的心情。”
夏长安嗤笑:“那狂妄的蠢蛋,就是太过自信,连后院都能起火,还管什么下!”
云初不满的捣练夏长安的腰:“别乱话,心被有心人利用。”
夏长安俯下身来,轻轻地咬住云初的耳朵:“别担心,我当面都不知道了多少回了,不是照样好好的?”
云初想想都替皇上闹心:“你就收敛点吧,都不了,还像是个孩一样。”
夏长安不服的磨了磨牙,把云初九的耳朵咬得钝钝的疼:“我是不是孩子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想不想要知道一下?满足一下好奇心?”
云初斜瞪了夏长安一眼,被他的无耻噎得有些词穷,打下夏长安做乱的手臂,规规矩矩的跟他:“别闹,快些把事情解决,现在你哥哥可是还命被人捏在手里吗?”
夏长安我所谓的摆摆手,将桌子上的糕点掰碎,喂了云初一块:“不是还有你在吗,要是不让皇兄涨些记性,恐怕往后这种纵容妃子霍乱朝政的事情还有的是!”
云初九眉毛一立:“心我替你哥哥先把你打个半死?”
夏长安摸了摸后勃颈,嘿嘿笑了两声“我看你已经差不多将信息都研究完了,有没有需要我呈上的消息?”
云初九拄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这样,我将父亲母亲的书信镌抄一遍,然后将推测写在上面,你把消息递进宫去吧,如何看待,就看皇上了。”
夏长安打开桌子上云初父母的旧物,瞄上了几眼,苦笑道:“皇后真是罪深恶极!怪不得丞相会让府中嫡女来学这不着边的医书,原来是旧人如此精通医毒,观你的才情几乎已经可以想象,若是给二老时间,将会变成如此精艺高超之人。”
云初苦笑,双手心的拂过书页“这云家也是倒霉,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被皇后给盯上了呢?到最后一尸两命,叫人叹息。”
夏长安将云初圈在怀里,亲了一口:“别太伤心,你的身体也很重要,别气坏了。”
云初抚摸着夏长安的头顶,将完好的发髻一通乱揉,才算消了火气:“如果不是皇后还犯下了累累罪行,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报这血海深仇。”
夏长安看不得云初伤心,将她的脸贴到胸膛上,也免去了云初哭出来时的羞涩:“别怕,就算是她近些年一直谨言慎行,你相公我也一定可以抓到他的把柄。”
云初满脸委屈:“若是皇上将她深爱呢?”
夏长安一时被刁难的不知言语,云初此时也知道自己未免太过处处逼人,将不属于夏长安的罪责,把自己的满腔怨气撒在了他的头上,转了话题:“皇上有没有什么计划呀?”
夏长安静默了片刻,发现如果如此,那估计真的无能为力,只能闷声回到:“对不起。”
云初哼唧了一声,将眼泪在夏长安的怀里擦干,又会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别乱想了,没有这么多的如果,你快一点将皇上的计划出来。”
夏长安揉着脸,想起这几满满的材料:“这几真是揪起萝卜带出泥,几乎每都能整理出厚厚一沓的案宗来,今已经基本上把云妃当年受害的证据找到了,已经献给皇上。皇后这几年几乎就没有消停过,只不过因为林家只手遮,一直互相庇护,没有空间给皇上下手罢了,这次捣毁堤坝的事情太过严重,终于让皇上找到了由头,就是苦了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的江城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