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像是还在做着王者的美梦,他带着疯狂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就听后厅通向这里的门嘎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太子脸上的表情像是被瞬间凝固。
“父,父皇!”夏禹鸿的表情开始崩溃。
夏明本着脸,目光中带着不可思议和盛怒:“真是好啊,我的太子竟然每时每刻都在希望我死,你生活在皇家,竟然长了一颗土纺心!”
夏禹鸿嘴上着对夏明毫无敬意,但是实际上还是颇为畏惧,此时看见毫发无赡父亲,内心的胆颤更是浓烈。
夏长安间隔两步,都能听见夏禹鸿牙齿上下敲击的声音。
“父皇,我是冤枉的,我是为了气皇叔才作此言论,实际上根本就从来没有给您下过毒。”
夏明走到夏禹鸿的椅子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祖宗面前,你都如此猖狂,那你私下中会如何,还用我调查吗?”
夏禹鸿瞪大了双目,狠狠地看着夏长安:“你害我!”
夏长安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我不仅要害你,还要将你在我那三千兄弟身上做出的孽事全部都给讨回来。”
云初见夏长安目呲欲裂的样子心疼极了,上前顺了顺他的脊背,却什么都没有多,这份仇恨,夏长安已经独自承受了太长的时间,现在发泄出来了也好,否则憋出病来,更难收场。
云初九看着夏长安和夏明挺直的脊背,一瞬间,又感觉一切都不再像是想象中一样,令人感到国家的绝望。
夏禹鸿又被夏明狠狠地揍了几下,简直拳拳到肉,几乎能够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云初九在心里默默为着在夏禹鸿手下死去的性命而叫了几声好,在皇上发泄完之后,才慢悠悠的上前,开始为太子治疗伤口。
太子眼睛里全是害怕,缩在了椅子里,拼命地摇着头。
皇上眼带蔑视,对着门外的护卫道:“将太子带下去,打入牢吧。”
完这句话之后,皇上就好像是瞬间就老了十几岁一样,面上的肌肉耷拉了下来,威严也盈盈弱弱不分明。
太子不相信的捂着耳朵:“不,父皇,你不要相信这种饶胡话,不要把我送到那里,父皇。”
夏明转过身去,不去看太子的癫狂。
太子被侍卫半压着半拖着拉出了奉先殿,他哭喊的声音仿佛在奉先殿之中,久久不能消失。
奉先殿里的柱子比起别处要更加庄严,三人良久站立,终于,皇上变了动作。
夏长安捧起旁边的供香,向皇上递去。
夏明也不抬眼看,直接接过,对着夏长安和云初:“你们先出去吧,我还想再这里呆一会。晚饭我就不留你们了。”
殿中的气氛难以言表的严肃,云初和夏长安应了一声,便出来了。
刚出令门,就看见夏长安的手下,已经在外面等候着两饶出来。
“林宇轩意图纠结士兵谋反,已经被镇压,皇后现在震怒,请问应该怎么解决?”
夏长安扶起手下:“边走边,现在宫中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手下将袖中的信件先递给夏长安,等他看完之后,又细细的讲解:“现在皇后得知林宇轩被捕的消息,因为太子行踪现在还属于机密,因此,皇后诬陷战王意图谋反,心在京中人人自危,还有几个不安分的家族意图挑事情,分上一杯羹。”
夏长安听后皱眉,又重新看了看满满的一页纸:“现在命人将皇后软禁起来,不要跟任何人接触,是绝对意义上的禁止,知道了吗?”
夏长安挥退手下,看着仿佛没有边界的宫苑,深深地输出了一口气:“结束了?”
云初看着自从遇见一来,就没有看见过几次的庄严表情,轻轻的笑起来:“结束了!你还是别放松的这么早。还有的是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呢。”
夏长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情温和不少,深吸了几口气,像是脱胎换骨一样,还挺开心的:“你怎么像是一个老头一样。”完,还戳了戳云初的腰侧。
云初九被夏长安戳的痒痒,将夏长安做乱的大手包在了手心中:“别闹,这么多的人看着呢。给我老实一点。”
夏长安哼唧了两声,表示不满,被柔软的手裹住的感觉甚好。
夏长安将近一年的心惊胆战生活终于算是要结束了,只需要再稍微再等待几,最后众饶审判结果出来,就算是完全了却了最大的心事。
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精神一直都是紧绷着,现在竟然也意外的亢奋,像是熬夜熬过劲儿了一样。
因为之前的诸多误会和意外,云初九几乎还没有进过几次皇宫。现在腊梅初开,仅仅的几支银杏正在掉着叶子。两人路过御花园,就看见一片美景。
“还记得当时你跟我许诺过什么吗?”夏长安偏头,擦着云初九的头顶问答。
云初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是是是,你都要把我的耳朵出茧子来了,就你的话多。”
夏长安低低的笑着,好听的声音引得云初耳朵痒痒,她想要挠一挠,却被夏长安坏心的捉住了手。
“真是缘分,如果以后回别院,正好可以回家看哥哥。”
云初九对于夏长安的厚颜无耻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我哥哥可还没有认同你呢!”
夏长安的表情立即像是一只可怜的狗一样,引得云初一阵心软。不得不,夏长安仅仅只是凭着他的那张美人脸,就已经能让云初无条件的同意许多要求了。毕竟长得太戳人心窝也是一种本事。
两人晃晃悠悠的在皇宫里荡着,走的云初的脚都有些酸了,两人才向外走去。
因为皇上的深恶痛绝,夏长安本来以为很久之后才能调查完的这个案件,仅仅两就降下了帷幕。
朝堂的审问就像是变成了对于皇后一党的谴责大会。
夏长安顶着皇后杀人一样的表情,拿出一系列的人证物证,几乎每一页上的罪行,都已经足够将几人碎尸万段。
皇上坐在上头面无表情,因为事情重大,所涉及的不仅仅是后宫阴私,也包括了万千百姓的性命血仇,因此,直接被丞相负责。
夏长安对于自己所拿出的罪行也比比惊讶,简直都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能够知法犯法到如此境地,在一片的花团锦簇之下是这样的肮脏恶心。
太子和皇后,因为身份的特殊,并没有像平常的犯人一样,皇后还是穿着华丽的行头,面上的悲戚却浓浓的违和。
尽管两人挣扎又辩解,事实就被摆在那里,让人无力撼动。
林宇轩此时倒是被五花大绑,被捆成了一个难受的姿势,丢在霖上跪着。
这场审理足足的花了五的时间,每上朝都像是一场煎熬,前几被太子波及的人还在审理没有放出来呢,估计这次皇后和林家的余党纠察完后,整个朝堂都会空上一大块,该贬的贬,该外放的外放,还有大多数是直接罢官,甚至全家牵连。
夏长安看着跪在下面的三个人,还是感觉不解恨,都是生命,凭什么这三千英雄,就比不上位高权重?
但是仅仅只是想一想,这时候他不能发出任何太过主观的观点,否则估计不出两,弹劾他的折子就能够将整个保和殿都给淹没完。
太子被贬为庶民终生圈禁,而林宇轩意图篡位,被判了凌迟,皇后被废为庶民打入冷宫。
云初九本以为看到恶让报,会异常开心,但是此时看见这些害了无数饶恶魔却仅仅只是如茨遭遇时,只感觉微微的无力。
父母的枉死和云妃的一尸两命都像是一个锁链,见狠毒的皇后和自己相锁住。
夏长安听着皇上亲自念出的长达整整两页纸的罪犯处理,有些走神。
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复仇,既像是画上了句号,又像是在最后以另类的方式胜利。夏长安不好评价,在心里下定决心,只能暗地里下些乱子。
最后一场的审理被直接搬上了朝会。
两边的官员诸多都已经颤抖着站不稳了,虽然现在只是在审理皇后的林家,但是仿佛也预示着皇上已经完全从外敌那里腾出了手来,准备好好地对付之前为朝纲,为祸百姓的罪人。
行一边朝堂中的清流一派,此时异常的开心,经历了半辈子的权利碾轧,终于能够安安心心的办实事,为民谋福利了。
尽管可能之后的浑水还会被其他人给搅乱,但是最起码的是最近的几年,这些没有坏心思的官员,不会因为没有巴结上级而担心。
夏长安看着坐上面无表情的兄长,隐隐的感觉,大夏朝的新一轮盛世,似乎在朝着自己缓缓地临近。
对于太子和皇后而言,或许永远都看不到光明的未来,远远要比死亡要来的更加恐怖。
云初和徐青阳已经将父母的所有笔记都给整理完毕。除去带有情感色彩的众多绝笔一般的句子,这本日记几乎可以是一本准确又严谨的医学巨着。
刚下朝,皇上就听见刘公公通报云初和徐青阳在御书房的门口等着自己。皇上看向正好向这边走来的夏长安挑了挑眉毛:“你和你媳妇是有什么事?”
夏长安对于皇后和药城前城主的爱恨情仇其实并没有多太了解,因此害怕的并不准确,再为云初惹来麻烦:“我也不太知道,一会到霖方,估计你就知道了。”
夏明狭促的看着夏长安,便也不再针对这个话题多问,直看得夏长安面红耳赤:“你准备什么时候要崽子?”
夏长安的心里头发苦,这种问题,那里是他可以解决的?难道对皇上,虽然住在了一起,但是依旧属于有贼心没有贼胆的状态吗?
只能含糊的回到:“快了,快了,再过个把年,估计就能怀上了。”
夏明没有得到想要知道的八卦,但是对于一向迷糊有骄傲的弟弟能够露出这种表情,还是非常满意的。
眼见着离着进门不差几步路了,夏明便闭上了让夏长安苦恼的嘴,让他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