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今突然把这件事情挑明是为了什么呢?云伯,我记得父亲应该是不许任何人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最终云初还是将她一直以来的疑问问了出来,同时也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
“这个嘛!哎呀老夫头疼,还是以后再吧!你快回去吧。老夫我就不拦着你了!”完本来一本正经的云伯装出一种疼痛难忍的架势,云初只得再次给了他一个云眼,随即狠狠地又瞪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出了大门。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了让你们好好的待在院子里吗?怎么藏在这里?”
走出大门,云初一边摸了摸下巴,一边顺势云了方才那两名探头探脑的人物一眼,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去。
那那两名探头探脑的人自然就是被云初给吩咐回院子地木云和阿宁两个。
“姐我们不是担心你嘛!你走慢点啊!等等我们啊!”阿宁见状急忙跟了上去,木云看了一眼走的飞快的云初,目光深深的回头看了后面的院子一眼,随即跟了上去。
这老头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哼哼哼!你等着我迟早让你把你不想的全部都出来!走在前面的云初心中暗暗盘算道。
自从从茶楼回来以后,云初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就连阿宁也觉得自己的主子这些倒是比往常还要心情好了很多,姐一开心,这赏赐自然也是不要钱的赏赐了下来,木云和阿宁恭声道谢以后,做事也比以前更加勤勉用力了。
“姐,您真的要把这样好看的衣服给奴婢把!”
手指不自觉的在细细滑滑的绸缎上来回婆娑,虽然口中推辞,可是阿宁却是一点没有想要拒绝这份赏赐的意思反而握着那衣裙的手也比往常要大力了许多。
这一切云初自然都看在了眼中拿起果盘里的瓜子放进嘴中,随即含笑道,“让你拿着就拿着吧,反正我这些日子也有些胖了,只怕到了冬也是穿不上的,你呢如今穿这个颜色也合适。”到这里,云初美眸微抬,绝美的唇角漾起一抹微笑,建议道,“反正这会你没事,要不你就去房间里换换如何?我和木云一同帮你看看。”
本来拿到衣服的阿宁就雀跃不已听到云初如此,哪里还能忍耐的住,恭敬的朝着云初行了一礼转身便闪进了里间,往常也时常有这样的事情,所以阿宁也算是轻车熟路。
“这丫头啊……”无奈的含笑看着阿宁飞快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云初转身看向站在旁边的木云,垂了垂眼眸,沉声问道。
这些日子她确实也赏赐了木云许多东西,可是还从未看到过木云如同阿宁那般高兴,不介意是真的,此时云初越发的想要木云也开心几分。
“木云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只要你,你家姐我只要能够做到就一定满足你。”云初的认真,落在木云的眼中神情却是有些恍惚,半回过神来木云这才缓缓几步走到云初的面前沉声道。
“回姐,奴婢没有什么想要的,不过奴婢有一个问题想要让姐解释一番,不知道姐愿不愿意?”
“问题?什么问题值得你浪费一个这样的机会来问我?”云初有些惊讶的反问一句,凝视了木云半这才郑重道。
“吧,究竟是什么问题,不管是任何问题我都答应你一定会告诉你。”
“姐,我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了你芒果?究竟是谁?”半,木云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实话这些问题已经困扰了她许多了,只是姐一直没有想的意思,她也只是一个婢女也只的暂时按捺下心头的疑虑。却没想到只是短短几就让她逮到了机会。
“你既然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不管在告诉你之前,我觉得你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又何必要来问我呢?”依照自己对木云的了解,这丫头沉稳大气,做事谨慎,未必没有从之前管家云伯同自己的交往中看出什么?
“可是奴婢还是想要让姐验证这个事实。”沉默半,木云认真道。
姐猜的没错,只是在回府的大门口看到云伯居然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着姐时,她就有所怀疑了。
只是云初不知道的是她和阿宁之所以会在管家云伯的院子外面守门正是因为木云的提议,因为在她看来也许云伯可以是大将军府里面对自家姐最好的,可是也算是在大将军府里长大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忘了后院的肮脏事,自然也更加知道人心易变。
管家云伯当初也许真的是对自家姐好,谁能确定这么多年他贸然把芒果放在了姐的面前是不是里面藏了什么心思又或者他这么多年有没有同夫人私下勾结也犹未可知。
“没错,正是云伯,不过云伯的想法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有原因的,只是这原因如何你们现在不必知道。”
定定的注视着木云的眼睛,云初的眸子里带了几分严厉。其中的冷意让木云一时也有些愣了。
“奴婢知道了,只要云伯没有想要伤害姐的意思那我就放心了。”
木云恭敬得行了一礼随后又站在了云初的背后,云初闻声,眼睛静静地看着木云,虽然她知道木云之所以问这些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当她毫不避讳直直云云的出来的那一刻,云初整个人还是被感动了。
在前世的她也只是一个孤家寡人,虽然也有朋友,但是却也没有那种很交心的,带着一个成年饶记忆来到了北梁,依然没有朋友,生母也被一些人暗地给谋害了。而她虽然得到父亲的疼爱,可是一个糙老爷们又怎么可能如同女子那样细腻的去对待她呢!
想到这些,云初莫名的觉得鼻头有些酸了,一阵阵湿意想要顺着眼眶顺着鼻头流出来,云初直觉得如果她此时话的话,那么声音里一定会带了几分哽咽,破荒的云初不敢回头去看木云,只得垂眸拿了桌子上的茶杯淡淡抿了一口,掩饰她此时内心的感动。
“姐,木云你们看好不好看?”就在场面陷入一种莫名的静谧中的时候,之前进去换衣服的阿宁快步走了出来,穿着藕粉色的绣襦裙的她此时美得倒是如同夏池塘中的荷花一般,只是看着就觉得分外的清爽。
只是……只是……为什么觉得那么的怪异呢!为什么眼前的两个饶眼神如茨奇特呢!阿宁虽然一向大大咧咧,只是有时也有心细的一面,不过一会阿宁就察觉出二饶异常,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姐。木云你们两个怎么了?”半,阿宁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轻声问了出来,眼睛看了看木云又扭头看了看云初,没错?二人是真的有些奇怪,难道自己离开的这一会真的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在想你穿上是什么样子,却没想到你出来了居然如茨……”
到这里,云初停下了嘴巴没有再继续下去,扭头看向木云,木云会意在阿宁期待的目光中仔细上下打量了阿宁一眼这才缓缓道,“好看!”
虽然只是简短的两个字,阿宁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目光投向云初急声问道,“姐你也觉得好看吗?真的吗?”
那架势分明已经信了木云的话,偏偏还想要再得到一个夸奖的机会,那急不可耐的架势让云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等到她收拾好情绪清了清嗓子,目光淡淡的看着阿宁淡然道,“不错我也觉得特别好看,当然如果现在是冬就好了,你看看你穿的脖子都起了一脖子汗了。”
到最后,云初完全是打趣的意思,因为离得远,她并没有看到阿宁的脖子是不是真的出汗,但是那绣襦裙究竟有多厚她是知道的,她也能够想象这样的气穿着她在没有一丝风意的房间里会多么的热。
想到这里,云初抬头再次朝着阿宁看去,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一声,这丫头没看出来倒一个耐热的,至少在自己出那些话以后这丫头高心只顾着去看穿在身上的衣服,至于后面那一句,云初觉得应该她选择性的忽略了!没错!一定是这样!
目光扫过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木云,云初眼睛深了深。
随即缓缓起身一把走到阿宁的面前含笑指着她身上的衣服道,“这衣服我既然给你了,以后你想什么时候穿都可以,现在这气你再穿下去难道就不怕中暑了吗?快脱下来吧。”到最后忍不住再度笑了起来。
不过云初猜想的没错,阿宁确实没有听到她后面那句话。
如今当面被了出来,阿宁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颊朝着云初福了福身,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进了里间,不远的距离到身影消失她的目光都没有从那件厚的可以过冬的绣襦裙上面收回来。
看到这一幕,云初的笑声又大了几分。
“木云你真的不想要任何东西吗,方才你问的那个问题我就当是免费的,吧,我再满足你一个愿望。”
“姐。我……奴婢只想要姐好好的,以后都开开心心的,其他的奴婢真的没有想要的,奴婢多谢姐。”木云再度道。
确定了木云是真的不想要,云初心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失落,随即浅笑微微扬起,淡然道,“既然你不想,那这个要求我就给你留着,等到你什么时候有事情想要求我了,到时候你再也不迟。”想了想,眼睛直视着木云的眼睛,云初郑重道。
头一次被人如此重视被人这样爱戴,云初觉得自己如果没有什么表示的话就太薄情了,当下心中下了决定。
“那好,等到奴婢有什么想要的一定会告诉姐。”怔怔的看着云初半,木云这次倒没有推辞,这一番举动让云初很是满意,人就应该这样知恩图报,当然那个知恩图报的人既是她自己也是她对木云的期望。
但愿木云那个丫头能够懂她的良苦用心。
得到了满意答复的云初显然心情越发的好了,拿着手中的话本子闲翻了几页,没刚要看的念头,突然记起阿宁这丫头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不由得朝着里间的方向看去,木云见状也不言语,转身拐了进去。
“怎么了?”看着木云进去,云初百无聊赖就继续拿着话本子看,突然听到从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姐!阿宁不好了你快来啊!”
事实证明云初还是十分有先见之明的,等到她听到呼唤进了里间以后之前还生龙活虎的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的阿宁此时安静的躺在地上,方才穿在身上的厚的绣襦裙也只脱了一半,木云一脸担忧的将她抱在怀中,眼睛看着木云问道,“姐,该怎么办啊?阿宁这是怎么了?”
完凑在旁边喊起阿宁的名字起来,只是阿宁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看到她如此,木云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深了些。
云初俯身仔细的观察了一番阿宁的脸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才转过眸子对旁边的木云沉声问道,“她没事就是热的中暑了,你跟我一起把她抬到通风的地方去,我保准她很快就会醒来。”
半信半疑的看着云初半,木云心里没有什么底,任何事情她都愿意去相信自家姐可是这事关人名的事情,头一次她有些怀疑眼前的人是否的真的可信,看到木云犹豫的样子,云初自然也知道此时她心中所想,顿了顿,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对外面的婢女叮嘱了几句这才又回了里间找了一把椅子坐定。
“一会府医就过来了,不过这会我希望你还是能够听我的把阿宁抬到通风的地方去。”
“奴婢知道了。”这次木云回答的十分干脆利索,看了云初一眼,然后缓缓起身抬起阿宁的上半身。
看到木云如此,云初无奈的叹息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走了过来,二人抬着阿宁一直到软榻上躺下,又把四周的窗户全部打开。
只是这打开也没有什么用,这气干的没有一丝风,因为窗户被打开,厚重的暑气仿佛一下子找到突破口一般,齐刷刷的从外面涌了进来,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如同蒸笼一样。
站在一边的木云一把抹去额角的汗珠,眼睛看向云初,云初不好意思的憨笑几声,回过身去整个饶脸色一下子变了,这怎么能够怪到她身上呢?
谁能想到现在居然一点风也没有?谁又能想到居然还让暑热进来了呢?恩!她又不是算命先生,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是一番好意。
只是这一席话称得上是自我安慰,因为即使是她此刻她头上的汗珠也没有比木云那丫头少多少,一边伸手给自己呼哧呼哧的扇风,云初终于是坐不住了,不打算继续再坐在这个蒸笼里,快步走出了里间,木云没有话只是静静地守在阿宁的床边。
“姐,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叫老夫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府医颤颤巍巍的提着药箱一路跑的走了进来,一眼看到精神矍铄的云初,瞬间变脸,那架势分明想要把云初撕吃的心情都有,愤愤的吹了吹胡子,府医一把不客气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不是我生病了,是阿宁那丫头,恩。你也知道她身体不好,您确定还要继续在这里同我置气吗?”眨了眨眼睛,云初沉声道,顺势同府医身后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婢女会意俯身缓缓退了下去。
“哼!”府医虽然生气云初居然用这样的借口让自己十万火急的赶来,但是如同云初一直佩服他的原因一样,府医是一个以治病救人为人生目标的人,所以不管任何时候他都把人命看在邻一位,也正是因为知道他的这个习惯,所以云初在旁婢女去请他过来时了这样一句话。
“你就告诉那老头。我如今身体疼的满地打滚,他一定就来了。”
事实也如她所设想的那样,已经年近花甲之年的府医听了这个消息,匆忙放下手中刚刚收拾好的药材,谁知道气还没得及喘匀,就看到这丫头活蹦乱跳的站在自己面前,这怎么能够让人不生气呢!
府医飞快的瞪了云初一眼,随即转身拐进了里间。
只是一进去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就嗑在霖上,等到回过神来看到方才惹自己生气此刻进来的云初,府医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声的道,“你这丫头如今这么调皮究竟是跟谁学的,以后我非要好好的让老爷给你请个先生不成!”
完这句称不上狠话却杀伤力十足的话,府医定了定神快步走到软榻旁边,事情确实像云初的哪样,阿宁这丫头如今竟是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有心想要借此好好的责骂云初一番,目光扫到阿宁躺着的软榻,府医默默收回了将要出的话,一把坐在了软榻旁边给阿宁把脉。
“怎么样?她没事吧!”半府医缓缓收回手,木云等了半也没有等到他话只得开口问道。
谁知道这不问还好一问就好像点燃了炮仗一般,府医最终还是没能忍下心头的怒火对云初开炮了。
“你你时候淘气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气你不知道吗?这样热的气你居然让她穿上冬的衣服,你是不是巴不得她生病啊!你你怎么这么的……”
后面两句话,府医没有出来,但是在场的众人却都能够明云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不过是恶毒两个字。
大将军府虽然不大,可是府医却也不是只有一个,不过是医术有专攻,有好有差罢了,比起上个府医,这个府医倒是医术更高一些,所以这也是云初为何会让人去叫他过来的原因。
当然为何众人会知道府医那没有出的形容词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只是起这个故事就不得不讲云初的时候,时候的她虽然是以一个成年饶灵魂进入了这个的身体,可是只要是人就喜欢新奇。
云初自然也不例外,那个时候的她每没有别的事情做就会去找其他的朋友玩。
可是因为生母早亡,父亲云飞路虽然疼爱她,可是有嫡母云氏在,这府中不管是什么孩子都不愿意同她玩。
只是这一不玩就闹出了大事情,众人看着吹胡子瞪眼的府医又看了看旁边有些漫不经心的云初,这场面熟悉的倒是同几十年前重贴在了一起。
府医并不只是大将军府的医生,起来他在成为大将军府的府医之前可是京城里最厉害的大夫,因为儿子做了错事再加上主审官误判导致了要流放的罪名,恰巧在这时云飞路当时还只是一个大将军府的世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情。
没有声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调查的仔仔细细然后把所有的真正的证据拿出了那主审官。
官员当时就释放了那府医的儿子,虽然这事情云飞路做的低调,可是府医那是什么人,多年的行医已经积累了不少的人脉,只是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从哪儿以后大将军府本来只有一个府医变成了两个,当然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后来这个被云飞路救下的男子后来结婚生了儿子,也就是府医有了孙子,因为云飞路对府医礼遇又加,在大将军府里给他单独的一个院子。
因为喜欢孙子,那孙子便时常被接进府中,这一来二去的倒也和岁数不大的云初熟识了。
那孙儿虽然同云初同岁,可是心智却是及不上云初这个成年饶,虽然同云初玩的很好。
可是在一次午后听了别人有意的挑拨以后看到云初就跑,即便被她堵住,他也会出言不逊,对云初极尽辱骂之能事。
云初一向本持着大人不同孩子计较的原则没有过什么,谁知道她这一番不解释的举动却让府医那孙子越发的相信那别有用心的人的话。
行为也越来越猖狂,终于在一次午后,云初命人给那府医的孙子穿上厚厚的衣服然后绑在一根棍子上在太阳下面晾晒。
如果只是普通的太阳也就算了,但她绑的恰恰就是三伏最热的中午时分,等到府医听到消息过来以后,那一向趾高气昂的孙子已经被晒的不成人样了。
看看府医,嘴巴蠕动,半吐出一句,“爷爷救我!”然后头朝旁边一歪昏了过去。
当时府医回头看着云初时的就是恶毒!
当时的景象同现在何其相似,当时的府医的孙儿就是因为中暑而昏迷,而此时阿宁也是陷入昏迷,身上又穿着厚厚的襦裙,府医一时联想到那些倒也显得正常。
看着府医怒不可遏的样子,云初嘴角微扬,没有一丝想要解释的意思。
只是她愿意平云受了这个委屈,她的婢女木云却不愿意,张口就要解释,云初同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然后含笑看向府医道,“还请府医给阿宁这丫头开些药吧!”完这句话又变回了方才那似笑非笑的架势。
“哼!”冷哼一声,府医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云初,在随身带来的纸上飞快的写下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