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羡宫:
“太子,你慢些。”
“你们别管我。”南皇祁操起桌上的剑,快速地练习着击打,刺杀。
“皇上小心。”身边的太监拦在了南皇炎身前,惊恐地看着剑尖从自己的腿部划过,衣料撕裂的声音。
这孩子像谁啊,这么狠。
“你怎么来了!不练了。”南皇祁一见太监身后的南皇炎,将手中的剑随意丟在地上。
跑回床上,蒙着自己的小脑袋,闷闷地喊了一句,
“我不想见到你!”
南皇炎推开挡在身前的太监,下令房间的人都在房外候命。
轻轻走到祁儿的床前,坐在床沿,不经意瞥见桌上的汤药。
这孩子又不听话。
“祁儿,今日可叫太医瞧过了?”南皇炎伸手去扯他的被子,
南皇祁一直拽着被子,不让掀开。
“祁儿,若不愿,爹爹帮你看看可好?”
“祁儿,快出来,别蒙坏了。”
被子里传来接连不断的咳嗽声,被子隆起的地方颤抖着。
被子很快就从小家伙身上滑落。
“怎么,最近咳的更厉害了?”
南皇炎伸手将小家伙揽进怀里,轻轻地顺着他的背,
“祁儿,待会爹爹给你看看,再叫太医开个方子,很快就可以好了,别置气了,好不好。嗯?”
“你个大坏蛋!我才不要你做我爹爹!”
南皇祁咳了一会儿,气顺过来了些,又开始张牙舞爪地朝南皇炎身上招呼,
“你还我娘亲!你还我娘亲,呜呜呜。”
南皇祁越说鼻子越酸,最后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还我,还我!呜呜。。。”
南皇炎的身子瞬间僵住,任由南皇祁一拳一拳地打在自己胸口。
南皇祁突然没掌握好分寸,一爪子抓在了南皇炎的脖间,几道血痕在脖间十分鲜目。
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孩子一下子慌了,眼神怔怔地盯了一会儿,张嘴大哭了起来。
南皇炎才缓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有八分像的孩子,好笑又好气。
抬手用袖子帮他擦眼泪,小小的脸蛋哭得通红通红的,一用力让他稳稳地站在自己的腿上,“怎么了,打了爹爹,自己还委屈上了?嗯?”
小娃娃看了他一眼,继续哭着,还不时用手试图打掉南皇炎的手。
“不哭不哭,你要打,爹爹让你打,好不好。”
南皇炎打的战数不胜数,唯独输在了语儿和祁儿身上。
以前在战场上的杀戮成性到了她们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爹爹,”南皇祁吸了吸鼻子,“爹爹,娘亲还回来吗?”
“你娘亲会吧。”南皇炎将小小的孩子抱起,“她怎么会舍得祁儿呢?”
“那,那爹爹呢?”
“爹爹,可能娘亲忙,心里太小了只能装下祁儿一个人。”
“爹爹的心才小!娘亲的心不小,娘亲的心可以装下好多好多个祁儿。”
“嗯,娘亲的可大了,可是爹爹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你们两个。”
“可是夫子说,为君者要心怀天下。”奶声奶气地说着大道理。
“夫子说的对。”
“那爹爹心里以后要装很多人吗?”
“不装。”
“为什么呀?夫子说过的啊。爹爹不听话。”
“爹爹从来不听夫子的。”
“那爹爹听谁的?”
“听你娘亲的。”
“那爹爹什么时候把娘亲找回来啊?”
“爹爹也不知道,怎么,今日祁儿不会不让爹爹碰了?”
“就这一次嘛。下次祁儿就不和爹爹说话了。”
“你啊。若是你娘亲在。。。”
“娘亲会怎么样?”
“没什么。”
“娘亲一定会来看祁儿的。祁儿可乖了。”
“那祁儿再乖一点,下次把药喝了,娘亲高兴就来看祁儿了。”
“好。祁儿一定乖乖的。”
曦御阁:
“进展如何?”宫浅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细细地描绘着自己的眉形。
“听说选秀一事取消了。”侍女在身边递上玉簪,心中甚是心疼阁主。
阁主今年也不过才十八,便要来承受这些。
“取消了?倒也符合他的作风。”
宫浅语照着镜子,缓缓地把玉簪插入发间,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昔日的他们,郎情妾意,好不甜蜜。
呵,假象罢了。
那段日子,她确实是忘记了他的手段是如何毒辣,忘记了他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