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给薛成疾,叫他盯紧着宫里。”
宫浅语边涂了些胭脂,左瞧瞧右瞅瞅,总觉得哪里少了些什么,
“顺便把祁儿宫里的那人换了去。”
“这。。。宫里人换得勤快了,宫里那位会怀疑的。上次送去的宫人被宫里那位瞧见了,被生生扒了皮,丟入狼群喂了狼。这留下的那位,也是刚好劝进了小主子喝药才留下的。”
侍女看了许久,为她添了些头饰,顺便选了对耳环戴上。
“可有安抚那宫人的家人?”这个感觉还可以。
宫浅语起身带动身上的裙子,荡起一阵裙花。
“星河大人吩咐下去了,已经好好安抚那家人了。”
“嗯,若是不识趣,便让他们永远都不能开口。”
宫浅语拿起桌上刚送来的书信,粗略看了一眼,“星河到哪了?”
“星河大人已经到了汴州,不日便可到京城。需不需要属下传信叫星河大人快些赶来?”
侍女把信整整齐齐地合上,端来一只蜡烛,引燃了这信件,丟入火盆,火舌一下就吞没了信件。
“不必了,星河操劳的够了,边境那边叫怀柔加快速度。”
“是。怀柔大人前几日已经来信说准备就绪,请阁主勿念。”
“对了,卫清河那多派些人盯着。”
宫浅语把玩着手里的小刀,“虽说星河和卫清河是一家兄弟,但该防范的还是要防着些,免得被人暗地开花。”
“是。”
“今日魏尚书可有上奏?”
“魏尚书按阁主交代的上了封奏章,听说皇上龙颜大怒,当场甩袖离场了。”
“难为魏尚书了。和他说,答应他的不会食言。”
宫浅语穿上外袍,准备出去,却被门口窜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你谁啊,敢挡本大爷的路,活腻了是吧!”
宫浅语手中的银针泛着冷光,直直地向其刺去。
“你!”卫星河偏身一躲,躲开了银针,那银针狠狠地扎入了木柱。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语气瞬间软了下来,“语语,你要出去啊?”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在汴州?”宫浅语抬眸看了他一眼。
一身青衣是他最喜欢穿的,剑眉星目,最爱嬉戏打闹,时常没个正经。
“唉,那都是前几日的事了,这不听说你已经到了,我这跑死了好多匹马才赶回来的。”
卫星河伸开双臂,一脸憧憬“语语姐姐,要抱抱。”
“你敢上一只手,我就敢断你一只。”
宫浅语把他推开,“别挡着路。”
“啊,这么冷漠。好伤心哪。莫桑,你家主子要去哪啊?”
卫星河佯装心痛的样子,
一面又问着宫浅语的贴身侍女。
莫桑看了一眼卫星河,又看了一眼宫浅语,默默地退了下去。
“我和你说过了,我们不可能的,你正常一点。”
宫浅语无奈地回桌子边坐好,抬头看着他。
“语语,你今天打扮的好漂亮。”
卫星河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抚她的脸,却被宫浅语无情打掉,
“我知道,可是万一浅语你发现到后面非我不可了呢?”
宫浅语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拿这孩子怎么办,
“星河,你比我小上两岁,我们怎么,”
“怎么不可能,我只是小了两岁,可是该有的成熟我都有的。”
卫星河不顾宫浅语的反对,将她手放置自己胸前,“你听,它为你跳的好快。”
宫浅语猝不及防地跌入他含情脉脉的眼神里。
突然,
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的南皇炎,心里的一点点悸动渐渐消失,把自己的手收回,“以前他也会这样。”
“他?”卫星河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不可置信,
“南皇炎?你怎么还会想起他?不是要报仇吗?难道你还在希望,希望你们可以和以前一样?!”
他这一起身带倒了茶壶,茶水撒了一地。
“我,”
宫浅语低着头,
强忍着心里的苦涩,
“自然是要让他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