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还要花灯。”祁儿抓着他的几缕头发,玩的很是开心。
抬眸看去,祁儿已经这么大了,记忆中,他还小小的,糯糯的。
“要不要娘亲抱抱?”南皇炎边带着她俩离开天牢,边询问着祁儿。
“要。”祁儿朝宫浅语伸开双臂,“抱。”
宫浅语看了一眼南皇炎,接过了祁儿。
祁儿这些年被照顾的还是很好。
“娘亲是去游玩了吗?娘亲真小气,不带上祁儿。”
“爹爹可坏了,不让祁儿和宫女姐姐玩。”
“夫子还要祁儿背书。”
祁儿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向她告着爹爹和夫子的状。
南皇炎看她抱孩子的手法有些生疏,一直在旁边护着。
“祁儿的病可好了?”宫浅语哄着怀里的孩子,轻声问。
“那是帮祁儿排毒的药丸,睡上一两天就好了。”南皇炎自然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他一开始没有想弄得天下皆知,可是从他怀疑语儿回到了京城开始,
他在赌,
赌她回来了,
赌她放心不下,
赌孤冥会来。
还好,赌赢了。
祁儿玩累了趴在怀里就睡着了,命宫人带了回去。
目光一凝,落在她被风吹开秀发,露出的脖颈上,一朵鲜艳的曼陀罗展开,栩栩如生。
手附上那朵,感受她明显的颤栗,眼里的狠意被强制压在眼底。
“谁刺的。”
那曼陀罗刺在脖颈后,她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刺。
“男人?”
逼近,气息喷在她脖颈,惹得一阵绯红,耳尖也泛上了红。
“谁?”
宫浅语久久不说话,她不能让他知道这是星河帮她刺上去的,照他的占有欲,星河会遭殃。
南皇炎把她抵在墙上,手摸着那朵曼陀罗,心里更是恼火。
一年多,就有新的人接近她了吗?她就这么允许别的男人帮她刺这刺青?
“谁?是谁?”语儿只能在他身边,这么亲密的事也只能他来做。
南皇炎舔了舔唇,盯着她的脸,脸上的神情一览无余,什么人竟然让她这么紧张?是谁?会是谁在他不在语儿身边的时候和她在一起?
“你,别问了。”宫浅语避着他的手,“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当真?”
眸子可信可疑,无关紧要的人会这么紧张?
“嗯。”
宫浅语不知道看哪里,只是心虚地躲着,背后的手抠着衣角。
凑近耳边,“那今晚我再检查检查有没有别的?”
小脸刷地一下红了,嘴边的话结结巴巴,“我。。。你。。。我,我,这个。。。别”
伸手捏捏面前熟透了的脸,笑意藏不住。
“别什么?”
他很喜欢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像当年的她一样,很可爱很单纯,心里还没有藏着这么多的事。
“对了,江南的瘟疫怎么样了?”从他的禁锢中逃脱,人为地隔开距离。
南皇炎转了一下自己的玉扳指,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
抬头。
“江南地区的疫情越发严重,现在难民在往城里涌,你派去的医师虽治愈了一些人,但实效不大。”南皇炎看着她隔开的距离,皱眉,伸手把她拉回身边,“孤冥也去过,束手无策。”
“那,你打算怎么办?”
浅浅一笑,“绩效。”
“你是想?”瞳孔放大,不敢相信。
“对,纳入官员考核,拿着朝廷俸禄就该做事。”
“可是这样,他们根本不会顾及难民的!”宫浅语与他同行,头上的发带随风飘摇,“不行。我要去难区看看。”
“不准。”脚下一顿,他就知道她会想出这个主意。
之前和孤冥商量的时候,孤冥说她鬼灵精怪的,点子多,可能有办法。但现在,祁儿才刚刚重逢语儿,他不想再失去她。
而且,她分明就没有留下来的意思。要不是自己一直禁锢着她,她早联系着出宫了。要是一到外面,情形不好掌控,到时她再逃跑,要再找回来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