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浔说会帮你查,我便给了流浔。”
北流浔和她也是一起上过战场的人,花鸢也同他认识许久了。
“流浔啊?”
花鸢狡黠一笑,“怎么?他当年可是对你念念不忘的呢。”
卫星河拿着糕点的手顿了下来,
“就是那个有点娘的男人?”
花鸢的头上飞过几只乌鸦,眉梢抽搐了几下。
不至于吧?虽然流浔美人貌,可却是真的男子。
宫浅语轻轻皱了一下眉,她什么时候和流浔扯上那关系了?流浔一直喜欢的都是惜曈啊。
“对了,你和流浔那天在山洞做了什么?这么久了,我还没有问过呢。”
花鸢原本就是编造来想要报复卫星河刚刚的行为,却不想对面的人竟然变了脸色。
难道他们真的有在山洞里一起呆过?
手上的糕点又放回碟子中,“不知道星辰楼查出什么了。还是得去看看。”
她在转移话题吗?
她就这么厉害,和这么多男子有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卫星河手中的糕点稍稍一用力,就被捻成了粉末,指间粘腻腻的。
花鸢凑了过去,在她耳边低语,“怎么?浅语你还真的和流浔那啥了?”
“不是。”
“哦,吓死我了。”花鸢嘻嘻哈哈地看着卫星河,“没事,没事,正常关系。”
卫星河垂着眼帘,指尖在那帕子上擦拭着。
宫浅语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角落里的一个身影上,嘴角微扬。
“星河,倾昭那件事情你自己查清楚。”
这件事情如果午一撇不清干系的话,星河一派的人在阁里的处境就会有丝尴尬。
“星河知道了。”
他没来得及参与她之前的日子,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放手。
话音刚落,抬眼间,只能看见那娇娇小小的人往那抹素白身影扑去,甚是欣喜。
“你怎么来了?”
揽上他的脖颈,撒娇似地往他身上蹭蹭。
身子踉跄了一下,靠在那墙上,搂住怀里的人。
眉眼都柔软了下来。
“想你了。”
零零碎碎的吻落在她发间,这几日一直呆在宫中,面具戴久了很是难受,越发思念她。
她依偎在南皇炎怀中的样子让卫星河看着甚是嫉妒。
“怎么?要不要试试我同你说的那种法子?”
花鸢自是不同意宫浅语再同南皇炎搅和在一起。
之前他们两个在一起,浅语没少受罪,好不容易南皇炎自己提供了一个绝妙的契机,她自然不会轻易让浅语再回到他身边。
卫星河只是抿了抿唇,淡淡地扫了一眼角落的人,起身离去。
他埋在她颈间,呢喃着,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怎么了?”
她很少看见南皇炎这个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语儿,无论怎么样,你都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他有好多的事情不能说,有好多的话不能同她讲。
可是他对语儿的思念疯狂地生长,每每看到祁儿,他就控制不住地想来找她。
她没有回答,她该相信吗?即使现在还在一直地欺骗自己,她还是要相信他吗?
“语儿?”
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一丝情绪都没有的眼眸,顿时慌了神。
她长长地叹了一声,又换上习以为常的面容,“对。”
南皇炎听见这答案,心里却苦涩比那欣喜更甚一分。
他们到底是回不去了,只能这么淡淡地,深情却更是无情。
“倾昭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
他一把抱起了她,掂量了一下,好像又瘦了几分。
很是自然地搭上他的脖颈,有些不解,“倾昭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知道。”
他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这几日被这事烦得很。
“南皇炎。”
“嗯?”
一低头,她便吻了上来。
轻碰了碰她的鼻尖,“怎么了?”
“好累,想睡觉。”
她往他怀中缩了缩。
“语儿,白日宣淫可不好啊。”他低低地笑了几声,抱着她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那你要不要。”
她轻哼了一声,张口咬了一下。
“要啊。”
他把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床上,任由她搂着自己不放手。
低头,那朵曼陀罗开得甚是娇艳。
“语儿,那天……可有看清是谁掳走的你?”
搭在她腕上的手动了动,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症状。
这才舒心,放心地抱着她躺进床榻。
她避开那探究的目光,最终是摇了摇头。
他和南锦御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了,不能再这样下去。
下颌蹭了蹭她,低低开口,“语儿,你想护着的人,是卫星河,对不对?”
怀里的人猛然一抬头,磕得他下巴疼,
她眼睛里果然都是恐惧啊。
带有祈求,
“能不能不动他。”
鹰眸闪烁了一下,“为何?是语儿……”
“不……不是。只是卫星河他年纪甚小,又是清河的弟弟,”
探究地盯着她的眼,终是敛下眼眸,“嗯。”
抬腕在她眼前晃了晃,看着她惊喜不敢相信的眼神,嘴角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他们重逢没有多少时间,他不知道语儿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是没有了吗?”
她记得他的手链在那次就已经没有了,怎么现在又戴在了他手上?又重新打造了吗?
贴近,在耳边低语,“语儿有,承逸自然也要。”
他特意叫人打造的手链,知道她会是这幅表情,却还是抓不住她在想些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她额前的黑色曼陀罗上,他们还是回不去吗?她还没有收手。
“什么?”
她有些发愣,上次唤他承逸好像是很久的事情了。
这个称呼明明很熟悉,到了嘴边却又怎么都出不来,他们都回不去了吧……
再一次,
“我说,语儿有,承逸也要。”似在引着她回忆儿时的事情,“承逸也要。”
她扯了扯嘴角,还是没有说什么。
既然他们两个都知道回不去了,回忆以前的也没有意义。
能装傻一天便装吧。
抬手百无聊赖地用一缕长发在他脸上挠痒痒。
在朝廷之上威压四方的人就乖乖地任由她胡闹,眼里都是她的影子。
如果可以,他就愿意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她最近总是有些犯困,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就是很累,支配不起来的感觉。
“语儿?”
“嗯?”
她的声音像是一片羽毛划过心间,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把她珍藏,不让其他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