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早餐店与吕一诚夫妇聊天得知一缕香姑娘林诗韵失踪前后来龙去脉,虽是一些碎片化的信息,但杜恒凭借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快速的拼凑成一幅凄美的爱情画卷。感人的故事总是特别吸引人。林诗韵和岑刚的事情如一个强大的磁场,牢牢的把杜恒的心思兴趣吸引。时间一天天过去,寻求一缕香墨宝的事情还是丝毫没有头绪,杜恒只有先把这件事情先办好了,把寿礼找寻到,才能心无旁骛,全身心的去更深入了解林诗韵和岑刚的事情。他决心一旦把师祖寿礼备好,就去寻找故事中这两位神秘的人物。
连续三四天杜恒和何娇娇已经把横江街上的书画店走了遍,反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缕香姑娘的墨宝真迹,吕一诚苏钰钰两人有空也帮忙到处找寻,可是这如此紧俏的墨宝,又怎么会轻易找到呢。折腾了这些时日,也只是徒劳无功,杜恒空洞的眼神里满是焦虑。每出一家店门都特别叮嘱店老板,如果有一缕香的真迹,第一时间去三江客栈给他信息。
一天,杜恒正独自走在街上,高进书屋的伙计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跟他打招呼,说道:“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店老板说有一位没落富家公子有一幅一缕香墨宝想出售,想请公子往店里走一趟。刚才去三江客栈里没找到公子,店小二说看到公子往这边逛来了,急忙赶过来,可算找到你了,快去,快去,那落魄富家公子可着急着要换钱接济呢,去迟了恐怕要被别人接手了。”杜恒一听有卖家,喜上眉梢,道谢了一声这个伙计,也不等这伙计一起走,自己却三步并做一步往高进书屋奔来。
高进书屋的老板正在沏茶招待那位没落富家公子。杜恒闯了进来,老板笑脸相迎,忙请坐奉茶。旁边坐着一个瘦削的男子,戴着一个斗笠,遮着头,看不到容貌,身上穿着青绿色绸缎,颜色虽然有些旧,总算还是质感高档的面料。杜恒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心里有些疑惑,倒有三四分怀疑此人会有一缕香墨宝。老板作为中介介绍了买卖双方二人姓名,便一旁忙去了。
瘦削的男子先开口说了话:“听说你正在急购一幅一缕香墨宝。”他的嗓音粗重,沉闷,没有感情,没有起伏,如同机械一般生硬,一字一字吐出来。让人一听就有种烦躁不愿再听下去的感觉,如果不是为了这一缕香的墨宝,杜恒根本没耐心听他说话。
杜恒抑制了自己内心不痛快,寻思着毕竟他是家道中落,饱受人世沧桑,受刺激多了自然怀有怨怼人世的想法,表露在言语中。将心比心一想,心里也就平和了下来,勉强笑道:“既然有墨宝,本人求之不得,能否请出墨宝,好做个议价。”
瘦削男子站了起来,说道:“想要墨宝,有诚意的话,跟我来。”右手往店老板那边一挥,手上飞出三片东西,笃笃笃,三声干脆利落的声音,那东西已经稳稳的深嵌在了柜台后面的货架木头上。“老板,这是给你的中介酬劳。”
店老板猛的突然被快速朝自己射来的东西吓得一身冷汗,浑身如筛糠一般抖动,看到定在木头上的是三片金闪闪明亮耀眼的金叶子,足足可抵二三百两白银,内心可是又惊又喜。只因吓的呆了,一时没反应及时,说不出话来。
杜恒也暗暗思忖,此人故意显露功夫,不知隐藏什么目的,是敌是友一时分不清,果真是为一缕香墨宝售卖而来?这是故意要对手警惕,分散注意力?内心疑云顿起。
瘦削男子已经快速走出了店门,步伐迈的很大,速度很快,左脚迈出去,右脚旋即跟上,转眼间就走了很远,杜恒不及思索,随之加紧脚步跟了出去。出了门,看到那汉子已经距离自己四五十步远,还好那汉子戴着斗笠,穿着及身形在人群中与众不同,以此,杜恒尚易辨认的出。
两人一前一后,在街上快速的走着。瘦削男子似乎不愿意被后面的人赶上,每看到杜恒加快速度,他也加快了速度,最后竟然由走变成了跑,进而施展起轻功来,杜恒始终与瘦削男子保持着二三十步的距离。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走出了横江村外四五十里地,此时正是正午时候,太阳毒辣,天气又热,这一奔跑,杜恒已经满头是汗。杜恒辨认了一下方位,发现是往勒劳山方向去了。内心疑惑又加重了一层。这勒劳山是连绵不断的山脉,层层叠叠的山峦,高低起伏,从远处看,即壮观雄伟,又格外凶险。杜恒一时拿捏不定是不是还要跟进。他这一踟躇停顿,瘦削大汉也不等他,依旧快步前行转眼已经到了山脚,随后钻进了一个山洞。杜恒赶到,在洞前往山洞里看,里面黑魆魆的,伸手不见五指。疑窦又生,怕进去遭了暗算,落入陷阱。可是已经追了这么远路程,不忍半途而废,眼前越是冒险却又越来越激起自己的好奇心,犹豫再三,杜恒在附近找了一根手腕粗大,一丈来长的木棍,慢慢的走进了洞里。
洞里的地面崎岖不平,有的地方泥泞,有的地方干燥,杜恒一只脚深一只脚浅跌跌撞撞的睁眼瞎往前走,紧绷着神经,集中注意力提防对方出其不意的暗算,却丝毫没有动静。约摸走了一顿饭的功夫,眼前一束强光射进来,杜恒料想那里就是洞口了,加快速度冲了过去。此时心中倒有些笑自己小人之心了,看来对方是朋友不是敌人。随即放松了防备,到底是他初出江湖,经验不足,不知江湖险恶,处处险诈。瞬间眼睛由黑暗中看到强光,强烈的刺激,杜恒眼睛一时睁不开,脚步没有刹住,还在往前跑,突然一脚踏空,心中暗叫一声糟糕,身体快速的往下跌落。杜恒啊的一声大叫,手中木棍不停挥舞,脚下失重却感觉如同永远到不了底一般。慌忙中挥舞的棍子忽然两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杜恒紧张中双手一直死死抓住那个木棒,身子像个停摆先是上下弹窜,而后左右剧烈晃动,最后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
此时杜恒眼睛已经能够看见,观察了一下上下前后左右,自己置身于悬崖峭壁,悬在半空中,上面距离洞口已经五六丈,往下看又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两边峭壁如同光滑的墙壁,根本毫无假借攀爬的地方。再看一下自己,双手往上伸直,抓着那根横卡在峭壁两旁的木棍,如同官府吊在旗杆上示众的犯人,身子直直悬挂在半空中。
原来这个地方是走入勒劳山中的第一个关口,叫黑风坳,出了黑洞,便有一条深不见底的两丈左右来宽的深涧横隔阻拦进山去处,原本这深涧上建有一座铁索桥的,想必是被那瘦削汉子砍断了,故此,杜恒摸黑中出了洞口才一不留神踏空陷落。辛亏这深涧垂直下去是上面宽,下面窄。杜恒刚好有根一丈来长的木棍,才能在光滑绝壁上卡住,救了杜恒一命。
杜恒此时双手抓着木棍,想上上不去,想下不敢下。双臂再有力,久了也会疲倦。抬头看洞口上是否有人,想寻个求救。恰好看到有人探头探脑往下看,正是那戴斗笠的瘦削男子。杜恒气急败坏,也不顾自己此时身陷险地,张口朝上大骂道:“你那臭鸟瘦猴,把你爷爷骗到这里来,套个圈套,算什么英雄好汉。”
瘦削男子本来是要确认一下杜恒是否已经跌落谷底的,听到杜恒声音,往下看,却在距离洞口五六丈的地方,料想对方就是有通天本事也上不来的,便稳妥的放了心,阴恻恻道:“你这时候了,还做个煮熟的鸭子嘴硬呢。知不知道爷为什么结果了你小命?”他的声音冷冷的,带着恐怖,如同地狱里钻出来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杜恒也不禁打了个冷激,脑子里飞速旋转,来横江村以后认识的形形色色的人,似乎也没有礼貌不到,得罪过的。思来想去,会不会是跟自己到过一心楼,打听过一缕香姑娘失踪有关。如果是这样,自己倒有些高兴了,这毕竟是对方找上门来了,自己也有了探索一缕香姑娘失踪的新线索。鼓起劲来大声道:“你这鸟龟孙,费什么话,你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么阴险,在高进书店我就要你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岂轮得到你在爷爷面前鸟声鸟气。”
瘦削男子大笑了几声,他这一笑闷的有声没音,比哭还让人感到憋屈的慌,突然戛然而止,对杜恒严肃道:“你死到临头了,还冲好汉,呸!”他朝着深涧吐了一口浓浓的口水,幸亏隔得距离深,没有吐到杜恒身上。接着说道:“这就是你得罪三哭门的下场。”
杜恒一听的三哭门的,气得破口大骂:“原来是三哭门的狗杂碎,专干下流无耻的禽兽不如的事,爷爷如果侥幸不死,一定要超生了你们这些畜生。”
瘦削男子冷笑道:“现在我先把你超生了,你等下辈子再圆这个梦吧。顺便告诉你,咱们三哭门,这三哭两个字的秘奥:有泪有声谓之哭,有泪无声谓之泣,无泪有声谓之嚎。这就是哭的三重境界,我们三哭门取名三哭,就是要得罪三哭门的人,临死前彻底感受一下这哭的三重境界。你小子算是有福气的,这样悬吊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确实要三哭一番。哈哈哈,我就不陪你了。后会无期。”说罢,转身遁身离去。
杜恒此时双手酸软,真怕两只手不争气开脱了木棍,掉下悬崖粉身碎骨,内心绝望,真实欲哭无泪。嘴上却不服输,更加泼声浪嗓使劲开骂:“操你奶奶的,你这乌龟王大,畜生,放着一身武功不敢跟我明枪实剑决一胜负,却耍阴招,玩这些卑鄙下流下三滥的手段,你逞什么威风。算什么男子汉,你不如穿女人衣服做女人算了,三哭门改成三妇门,反正你们爱哭……”这一开腔,骂了足足有两炷香的功夫,看到上面一片寂静,没有人理,才渐渐的歇声停骂。嘴上骂的痛快,手上却实在撑不住了,皱眉毛,咬紧牙关就要撂脱手,危难之中生智慧,杜恒突然双手一使劲,身体跃到了木棍上面,好在他平衡力极佳,木棍又结实,卡在两边悬崖也稳当,竟把木棍当成床一般躺在上面,他总算把双手从死神召唤之中解放出来,躺在棍子上,双眼望着山洞上面,五六丈深的距离始终是他无法逾越的生死之门,他越想越感到崩溃,自己终究还年轻,又怎么甘心在十五六岁的年纪,毫无作为,悄无声息的死去,况且还是死于三哭门这样的卑鄙之徒不入流之手,这也太熊太窝囊了。他越想越替自己惋惜不值,求生的欲望也越强烈。靠自己的力量肯定是上不去了,唯一指望的是山洞上有人出现。他唯有沉下心,耐心等候那个人出现。
在悬崖半空中一根木棍上睡觉,是丝毫不敢有半毫松懈的,他每一秒钟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谨防自己一个不小心疏忽,失去平衡掉了下去。还好,他定力足,毅力强,始终在坚持,可是真的每一秒钟都是噬骨噬心的煎熬。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两天三夜,第三天早上终于有个猎人出现在了悬崖上边的洞口。猎人看到铁索桥被砍断了,正要转身离去。辛亏杜恒眼神明亮,看到了。大声叫喊:“喂,喂,这位大哥,相烦出手相救一命,小弟感激不尽。”
空旷山谷中,寂无一人,本来就让人害怕的了,突然一声话语从山谷底下传来,可把猎人吓了一大跳。正要拔腿就跑,心下却一念闪现,这铁索桥断裂了,会不会是有人掉到谷底了。这一念转过,随即探头往山涧里看,看到一个人在峭壁半空中悬空躺着。问道:“你是人是鬼呢?”杜恒怕对方听不清楚,忙扯高嗓门道:“大哥,我是人,两天前走路不留神掉了下来,幸亏身上带了根一丈来长,手腕粗的木棍,卡在半空中,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猎人定睛看了看,果然看到杜恒躺在一根木棍上,说道:“即是人,不是鬼,怎有看见了不救的道理呢,你稍等半刻,我有三四个伙伴在附近我去把他们叫来,凑足够长的绳子抛下去把你拉上来。”
不到一顿饭功夫,果然来了三四个人,大家把彼此身上的绳子依次打结,抛下山涧。猎人上山打猎,身上一般携带有结实的绳子,一是绑缚猎物用,二是协助攀爬用,因此此时能派上用场。
杜恒残命得以保存,掏出金叶子,每个猎人给了一片,算作救命酬劳,另外又拿出三片金叶子,嘱咐猎人把桥修好,然后再三道谢后告辞而去。
回到横江村,两天两夜没吃东西,又挨冻经怕了许久,已经筋疲力尽,随便进了一家饭馆草草吃过饭,体力恢复,满肚子郁积这怒火,正想着就去找三哭门算账,把他那臭老巢捣个稀巴烂。转念一想,三哭门老巢在哪,实力如何,自己一无所知,不知己知彼,又怎能贸然行动呢,不如前去找吕一诚夫妇再做打算,就一路顺着街道往苏钰钰早餐店来了。
苏钰钰早餐店街前一大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排起了长队。杜恒正奇怪纳闷,小跑过去,看见众人在领食物。苏钰钰,何娇娇,店小二正在分发餐食。杜恒走到苏钰钰身旁,笑道:“嫂子,今天生意这么好?”何娇娇看了见杜恒,正在忙中,没办法说话,只有苏钰钰看见杜恒一阵惊喜,一遍分发餐食,一边责备道:“哪里生意好了,这两天没一个客人。今天,我和你大哥商量,如今瘟疫盛兴,很多难民流浪到横江村,索性就免费派餐救济这些老百姓了。哎,对了,这两天你去哪里了,也不通气一声,我和你大哥还有娇娇,找你不到,都愁的发慌了,这不,你大哥现在还在外面找你呢。”杜恒抱歉道:“让哥哥嫂嫂担心了,说来话长,我这是遭了小人暗算,困在一处两三天出不来,一时间也说不清楚,等大家清闲些再说吧。”
正好吕一诚此时怒气冲冲从街道上另一头走过来,一脸的凝重严肃,对苏钰钰道:“岂有此理,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贼,竟然敢把我们平安镖局的镖旗偷了去。还在镖局大门墙上写字极尽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是抓到此贼,非狠狠教训他不可。”苏钰钰听罢,也一脸凝重起来,说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咄咄怪事?”杜恒在旁边听得清楚,联想前两天的自己被三哭门捉弄的事情,推想镖局的事情莫非也是三哭门搞鬼。脱口道:“莫非是三哭门使坏?”吕一诚这才注意到杜恒在身边,忙说道:“兄弟原来在这里,为兄这两天到处找你。你方才说三哭门,这没边的事情怎么扯一块了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杜恒正待开口说,街前排着长队的人群忽然间一阵恐慌,骚乱起来,众人惊叫:“着火了,着火了。”随后边向四处逃窜。左右邻居商铺似乎也看到了火势,早已经提水桶等工具来救火。
杜恒,吕一诚,苏钰钰,何娇娇等人正诧异不已,回过神来才察觉身后一片红光,明晃晃,亮堂堂,。转身一看,正是自己家的早餐店在冒着熊熊烈火,火趁风势,早已经哔哔啵啵的烧了起来,大半房子都在火海当中。众人急忙救火,虽然人多,哪里救得极,烧了半天,早成了一片瓦砾场,辛亏及时切断两头火势,不曾蔓延烧及邻居。
吕一诚,苏钰钰,杜恒,何娇娇也不觉得惋惜,毕竟人安然无恙。不过折腾半天,筋疲力尽,彼此相对无言,想坐下说话,却没有了地方,最后还是在斜对面的饭馆开了个包间点餐坐了下来,饭后,彼此就聊了起来。
吕一诚道:“兄弟方才说,镖旗被盗跟三哭门有关,这具体是什么情况呢?”
杜恒此时也不确定是否镖旗一事真是三哭门所为,当即把自己如何被三哭门的人骗至黑风坳,掉入山谷差点小命不保一事详细说与三人听,随即又道:“前两天嫂子打倒三哭门人,会不会是他们寻仇来了,先把我骗走,然后到大哥镖局捣乱,眼前又烧了早餐店。这些事总不会都是偶然的吧?”
何娇娇道:“说不定这两天早餐店没有一个人进店也是三哭门在背后捣的鬼。”
苏钰钰眉头紧皱,道:“这早餐店本来是我打发时间的去处,也从不指望赚钱,烧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损失。只是,这三哭门如果真的对付我们,只耍阴招,不当面锣对面鼓,明刀明枪的干,那倒要提起精神提防了。”
吕一诚道:“这确实是要认真对待的。我们常年在外面走镖,自然对江湖派别要特别清楚,才能黑白两道关系处理好,路才走的通,这碗饭才吃的顺畅。只是这三哭门是在一缕香姑娘林诗韵失踪以后才出现的,格外神秘,究竟什么来头,实力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三哭门一在横江露面,我们多方打听,也只是知道他们总舵主叫李忠林。其他的情况就一无所知了。”
杜恒沉吟一会道:“就算三哭门再神秘,这几天我们接触的三哭门中的人,武功都稀松平常,前两天遇到的瘦削卑鄙男子倒是有两下身手,功夫在我之上。但他不敢跟我正面交手,估计也是高不到哪里去。就算他们在背后使暗箭,只要我们小心提防,抓到他们一个人,询问出三哭门老巢,到时候直接把它连根拔起,看他们还嚣张。”
吕一诚表情严肃,道:“如果真如兄弟所说,固然好办,怕就怕这个三哭门背景不一般。要是它和剑神岑刚,一缕香姑娘林诗韵失踪的事情有关,或者是背后主谋。那凭剑神和一缕香姑娘盖世武功,才智过人都尚且欲罢不能,我们……”他欲言又止,眼神中掠过一丝恐惧,终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苏钰钰伸出左手覆在吕一诚右手手掌上,微笑道:“正面对敌,三哭门不是每次都败在我们手上了吗?眼下它偷偷摸摸搞阴谋诡计,就是明显实力不是我们对手,通过这些下三滥手段来吓唬我们,让我们在整天瞎猜想中乱了方寸,神经错乱进而自己先自崩溃,败给自己。他们越是搞这些阴谋,我们就是越要振作,不落他们圈套才是。”
何娇娇道:“正是,正是,姐姐说的有道理,我们就是不能怕了他们。要让他们怕我们才对。”
杜恒也说道:“我们先不去想他又没有强大背景,从他们的做派看眼下他就明显比我们弱小。既然他们想让我们害怕,我们为何不能主动出击让他们害怕,我们就应该以攻为守才对。”
吕一诚何尝惧怕,他只是深深爱自己的妻子苏钰钰,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三哭门搅乱他们夫妻二人幸福宁静的生活,眼下麻烦找上们来,身家财物家业他都毫无可惜,只是可惜了打破了夫妻二人和和美美的甜蜜生活。看到自己妻子也比自己看的开,吕一诚也放开了顾忌,道:“既然我们大家都一条心,都不是泥捏的软包。那就跟三哭门杠上一把,管他耍什么花招,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兄弟说的对,如果有机会,我们也要主动进攻。眼下我们就好好筹备一下。”
杜恒看到吕一诚坚决对付三哭门,有些激动。道:“三哭门那个戴着斗笠的瘦削男子,显然是故意遮挡面孔不让我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他如此骚操作,必然是经常在这横江街,或者村里经常露面的,横江巴掌大的地方,只要咱们留心,要找一个人,估计不难,况且,他虽然戴了斗笠,但他身材瘦削,且动作特征异于常人,只要再次相遇,他肯定骗不过我眼睛。如果能够找到他,把他抓来盘问他关于三哭门的一些信息,那就好办的多了。”
何娇娇兴奋道:“还有,还有,他们一直想抓我回去。如果我单独一人走在街上,那……”
苏钰钰拍手赞道:“诱敌上钩,引蛇出洞。小妹果然脑子转弯快。只是……只是让小妹置身险地,你又不会武功,倒是不放心的很。”
杜恒道:“大哥,嫂子,我三人在暗中保护,娇娇应该是非常安全的。况且,他们要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想必来的人武功也不会高强到哪里去。只要他们一出现,嫂子负责救护娇娇,我和大哥抓一两个三哭门的人回来审问。事情不就成了吗?”
吕一诚拍手赞成,四人沿着这个思路详细的制定了路线,时间,突发情况的处置,以及抓到三哭门的人在哪里审问,都一一的商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