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着名的山湖一畔私家洋房以宴请着名的钢琴家冯里德曼做客再度回归大众的视野。引得各家记者轮番蹲守,只为能拍到山湖一畔私家洋房主饶真容以及一钢琴家冯里德曼的风采。
城开化区菖柳街有一幢极为着名的私家洋房山湖一盘。
该洋房建于辛亥革命时期,当时远近闻名的茶叶大亨丁盛邀请了英国学成归来的建筑师吴镇明设计。采用中英式结合,丘比特与雄狮,复古红砖墙配上浮雕罗马柱。室内整体设计仿造了白金汉宫的风格。
真正的历史瑰宝再怎么模仿,还是壤悬隔,判若云泥。但在当时那个年代,这么别裁新颖的设计,足以证明了吴镇明的建筑才华以及他对建筑文化的探索热爱。
丁盛为人热情,时常开门宴客,举办舞会。曾在这里招待过许多政治名人,商场大鳄,有抱负想法的文人学家。
每到晚上,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悠扬的钢琴曲从珐琅彩制的窗户里飘出。
战乱时期,丁盛举家避难。再后来丁家子孙出面卖房。这房子的主人彻底改名换姓。房子历经历史磨难,但从外表就能看出房子维护的非常好,除去岁月留下了庄重感,几乎没有受到到破坏。
房主以价买下这座洋房,从未露过面。就在人们都快要淡忘,它又强势归来。大门敞开,宴请宾客。
全城能收到这份请柬的人屈指可数。
“所以,你恰好就是其中一位?”精美的请柬掂在手里轻飘飘,想不到这么有分量。
唐景琉的手掌覆上她手背,带着她翻动,指着请柬上一行字,“看到没有,可携带女伴!”
南风皮笑肉不笑的挣脱手,合上请柬,“这就算了,您老就打扮得帅一点,到时候全场的目光都在聚集在你身上。探照灯似的。”两根手指灵活的充当照明灯,在他周围转来转去。
他脸色一变,捉住飞来飞去的手指,放在嘴边惩罚性一咬,质问道:“我老吗?”
糟糕!一不心了老字!原来不止女人,男人也很在意老这个字啊。
南风福至心灵,连连摇头,“不老,一点都不老。市最成功的青年才俊。”见他脸色毫无缓和,又扒着他的脸,“哎呦,皮肤也嫩的像鸡蛋。”深棕瞳仁映出一张谄媚的脸。
“你呀!”唐景琉笑出声,“真可爱!”
南风面上一红,不老要这种让人害羞的话。
一手搂她入怀,一手按住不安分的脑袋紧紧贴在胸膛。心情惆怅万千,幽幽叹气,“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只能看不能吃。”腰间的手收了几分。
这好比驴前钓萝卜,狼前放羔羊。南风整在他眼前晃。是一样的道理。
她羞极了,脸完全埋进衬衫里,拳头狂敲。
他哈哈大笑,气流在体内震动。震得她手腕动脉也跟着跳动。
朦朦胧胧间,发丝被人温柔轻抚,耳边似有询问:“一起去看看?”
化作风散开,她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回答,只是想着秋季的午后总是那么好入梦。
宴会当晚,山湖一畔全面戒严。黑色铁门牢牢紧闭,无数黑衣保镖一字排开。记者不能靠近,只能远远举着相机。
他们翘首以盼,蹲在草丛里惨遭秋蚊子毒咬。可奇怪的是,期间没有一辆车进入。几个人面面相觑,正质疑消息是否可靠。忽然,洋房里飘出悠扬的钢琴曲。
门外的黑衣保镖扶了扶耳麦,那头好像了什么。没过多久,几个保镖转身有序走进院子。留下一扇黑色铁门对着一干记者。
靠!
记者们这才有所反应,竟然被摆了一道。不是没有人来赴宴,只不过是房主略施计,用障眼法骗得所有人都以为前门才是入口。恐怕记者们在前门枯等的时间,那些宾客早已经从另一侧门进入洋房。
那些宾客在屋里香槟音乐的,他们这些记者蹲在龌蹉的草丛里喂蚊子。光想想就生气,蹲了大半除了蚊子包一无所获,只好收起器材离开。
灯火辉煌的客厅,垂着几盏硕大的水晶灯,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她十分新奇,东看看西瞧瞧。尽管来时心里还有几分不信,不过是年数久远的老房子,能有多豪华。
直到进屋后,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词轮番冲击她的大脑。单用豪华一词形容略显肤浅。可以这是一座富有艺术灵魂的设计。不过像她这样词语匮乏的人,只会发出“哇”代替千言万语。
她也确实,张开嘴巴:“哇!”在别人投来打量目光时,快速抿上。偷偷指着水晶灯问:“你确定那是真水晶?”
唐景琉被她谨慎的模样逗乐,搂紧细腰,答非所问:“怎么?不喜欢?”
“我有什么立场喜不喜欢的。啧啧啧,万恶的有钱人。真是贫穷限制了想象。用真水晶也太奢侈了吧。你,那个水晶万一掉下来怎么办?”到底是捡还是不捡。
期间有不少人上前同唐景琉打招呼,想必是商场上有所交集的人。南风不想被生意场的尔虞我诈话题缠绕。趁着唐景琉被人包围的功夫,偷溜到窗台透气。房子的窗台设计类似于一个独立的阳台。垂下的窗帘完美隔绝了客厅的人声嘈杂。
手指搭在浮雕栏杆,闻着风中送来不知花名的幽香。心慢慢地平静。她眺望远方,欣赏不一样的夜空。
一转眼,另一个窗台,她看见了柳西晨。柳西晨应该和她一样为了躲开另一面的花花世界,在自己的空间享受片刻的安宁。直到他看见另一头的南风。
南风穿了一条真丝材质的水墨长裙。白底绘着水墨丹青,腰部的线条完美勾勒,裙尾长度正好盖在脚踝。借着月色,宛如不谙世事的精灵误入了人间。那双清纯的鹿眼因为撞见他,而逐渐涌出欣喜。
欣喜?
他苦笑,再相见还以为是深恶痛绝,还以为是装作不识。万万没想到,是欣喜。
那样的眼神不会作假。因为精灵向他招手了。
既然如此,可她为什么要做
那样的词他都讲不出口。暗暗压在心底,每想一次,就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