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饭,苏承运拿过桌上的湿毛巾,一人一猫擦了嘴,擦了手(爪子)。
推开椅子,他抱了苏淼绕过餐桌,向楼梯处走去。
“你真要养它?”谢正国一双虎目斜睨了过来,眼里的冷意,让苏淼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苏承运见此,知道谢正国为了攀上顾家,怕是不会为他妥协,不免蹙起了眉峰,思量着解决的办法。
“既然不养,还是趁早丢出去吧!”苏承运的怔忡,在谢正国看来,长子还有点取舍的大局关。
必竟刚才餐桌上他也见了,长子对那猫不一般,就差一个碗里吃饭了。
“有什么不能养的,一只猫能吃你家多少米。”言罢,苏承运也不管谢正国脸上的表情,抱着苏淼上楼直走,一直走到底打开了自己住的房间门。
推开门的一瞬间,借着窗外的月光他怔了下,继而呵呵一乐。
他是侦查兵出身,如何看不出房内被人里里外外翻了一遍,还做了一个套。
“噔噔……”带着怒气他下了楼,抬腿将茶几上的盘盏扫向了餐桌。
“噼里啪啦!”一顿响,不是砸在了椅子桌子腿上,就是砸在了谢正国和谢景瑜的胳膊腿上。
“苏承运!你发什么疯?”谢正国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只是想来那杯盖砸得很了,他站起来的身子踉跄了下。忍着额上浸出的冷汗,他扶着桌子又端着面子坐了下去。
谢景瑜虽然没说什么,可那捂着胳膊望过来的眼神,满满地都是嫌弃和厌恶。
“我发疯!”苏承运玩味地目光扫向宋莲,“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女人,今个都在我房间做了什么?”
谢正国、谢景瑜父子闻言陡望向了宋莲,宋莲瑟缩了下,脸上浮起一抹苍白的笑,柔弱得似一朵开在风雨中的白莲花,“承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昨天你回来得突然,你那屋里的卫生没打扫,被褥也没晒。今天阿姨请假去军医院看顾淼,回来的早些,就让宋妈进你那屋打扫收拾了下。”
“你若不喜,下次我就不让宋妈给你打扫房间了。”
“不让宋妈,你是想自己来吧!”苏承运冷然一笑。
被继子当面戳破心思,宋莲也只是柔柔一笑,“还是承运体谅我这一颗当慈母的心。”
“慈母心——哈哈……”苏承运被逗乐了。
苏淼……
她的脑中此刻闪过一句话,后娘对继子爱得深沉,若开一篇小说,可照着谢家写虐恋情深,选用名有《爱上继子以后》《后娘与继子的二三事》……
“你到我房里想找什么?我猜猜,”苏承运揉着太阳穴,靠在沙发背上,眼神扫过对面的一家三口,沉声道:“我娘留给我的嫁妆,还是苏家的家产或者是想按个什么罪名,比如:撕毁红宝书!”
苏淼一惊,苏大哥没开灯,可她当猫后,夜视能力要比白天还好。那床下、衣柜下被撕碎的书页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正是白天摆在桌案上的红宝书。
“喵~”她往日怕不是眼瞎了吧,怎么会觉得宋姨漂亮又温柔呢。这分明是一棵毒草,一条美女蛇。
“什么撕毁的红宝书?承运,你做了什么?”
“红宝书你都能撕毁!你还是军人呢,你往日顽劣、爱跟你父亲对着干也就算了。如今倒好,对主席你都没有一点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