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沐左仍有些踌躇,这人都找了这么些天了,若真按公子说的,那这人估计早就不在城里了。
这要出城找怕是动静又要闹大了,这中间需得其他官吏配合才行。
若在京城那是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但一旦升级了,跨越出去了,却不是他们能掌控的,毕竟,御史言官,不是摆设,他们可是都等着纠错呢!
俗话说,没理辩三分,若是有理,以言官的口才素养,能够足足辩九分。
更何况这案子本身就模棱两可,万一被谁挑明了,惊动了皇上,那可是大大地不妙。
即便沐家权倾朝野,也不可能,更没力量推翻头顶上的大山,更甭说还不止一座大山。
皇上绝对不会姑息!
但这些厉害关系,沐左却不敢说,首先没立场,再有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故而,这小霸王只能顺着来,谁若逆了他的鳞,他就能拔了你的鳞。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再去找,本公子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人找到。”沐文浩喝道。
此时,沐悠紫觉得,眼前之人已经疯魔了,而且是被自己活生生逼疯的,不知怎地,竟然有那么一点成就感……
可是还不待沐左领命出去,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自门口响起:“站住,不许去。”
由于刚才太专注于房内了,竟没注意到有人来了,借着门内透射出来的灯光,可以看清,来人四十开外,小麦肤色,身形高大笔挺,面容端朗,神情肃然,一身锦衣华服,尽显贵气威仪。
这位就应该是沐甄了,那个传说中的爹。
沐悠紫不动声色地看着,果不其然,就听到沐文浩开口唤了句:“爹,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说话间,沐甄已大跨步进了房间,沐左很有眼色地退到了一旁,垂首侍立。
沐甄冷肃道:“还问我怎么来了,你瞧瞧你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当街纵马,差点伤了人,如今又大肆指挥刑部抓人,现在朝上朝下各种流言频出,若是被捅到皇上那,你让你爹我如何自说?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可曾想过?”
这番话放一般正常点的人都能理解,但说与的对象却是沐文浩,这就等于是对牛弹琴,说与山鬼听了。
“爹,那女人差点害死儿子,您不为儿子报仇就算了,却不让儿子自个报,这是何道理?再说一个区区丑女怎么就能惊动皇上了?再说即便皇上留意了,外祖父和皇后姨母也会护着儿子的。”
果不其然,沐甄被气到了。
“混帐东西,不知天高地厚,你外祖父和姨母再大,上面还有皇上呢,你不经正途就私动官府,若是被有心人挑拨,那便是叛逆谋乱之罪,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如今你还要动用其他官吏,你是不是活得不腻烦了?还是嫌死得不够快?”
沐文浩也是一脸的不服气,遂顶了回去:“什么叛逆谋乱之罪,我就抓个人,哪里叛逆?哪里谋乱了?儿子倒觉得是爹你太紧小事微了,东怕这个,西怕那个,我看您是官越大,胆子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