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引起了众大臣一片哗然,有人赞同,有人不赞同,也有一小部份人保持沉默,没有发表意见。
先帝时期边境也曾开过互市,起初还算和谐,可是慢慢地就变了味儿,不但没有起到互助互利的作用,反而加大了两国的冲突,后来先帝下令将互市关闭了。
这次互市只持续了两个月。
楚莫道:“先帝时期草原正是动荡,两国开互市的时机并不好,加之一些细节未考虑周全,所以这次互市注定失败……”
话到这里,楚莫略微停顿了下,而后继续道:“以臣所见,互市一开,除了上述三点外,还有便是便于军中寻获优良战马,以做边备。”
听到这话,皇帝眼前一亮,他虽然不似先帝好战,然却也明白良马在战争中所能起到的作用。
那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虽然太仆寺引进了不少良马马种,且倾尽心力培养,经过数年努力,也出了些良马,可是与草原上的马相比,质量还是差了许多。
道理很简单,再好的马驹子,圈起来也会被养废。
就这一点武将十分赞同,千金易得,良马难求,一想到自己家的马跑不过草原的马,心中就郁闷难消。
而文官对此显然不感冒,觉得即便没有良马,不照样打得猃狁哭爹喊娘吗?
武力值才是硬道理,和马有什么关系?
文官和武官就这一点差点又要来一场世界大战,好在皇帝及时出声制止。
“此事,明日朝堂上再议。”
接着楚莫又将林泉的事呈报给了皇帝,皇帝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汪福将林泉的口供及那匣子密信一起呈送到了御案,皇帝看过之后勃然大怒,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响。
“好大的胆子。”
一声落下,目光倏然射向楚言,将那份供词直接扔给了他,”太子,你有何说的?”
楚言捡起地上的供词,看了一眼,跪在了地上,垂首道:“父皇,儿臣冤枉,此事儿臣确然不知,还请父皇明查。”
“你不知?”皇帝瞪着楚言,“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林泉为何不攀咬别人,独独攀咬你?你现在权知工部,真当朕是傻子吗?”
“儿臣不敢,”楚言道:“林泉的确是儿臣举荐到军中的,但他所行之事,儿臣确然不知,还请父皇明查。”
听到被点到名子的工部尚书也连忙出列,跪在地上直呼冤枉。
皇帝额头青筋直跳,冤枉?最该喊冤的应该是他吧?
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了肘腋之患,简直就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这时候,御史大夫李纬出班,手持朝笏行礼道:“陛下,臣有有话。”
皇帝看了他一眼,“说。”
李纬先将那份供词从太子手中要来,快速看过之后,才朗声道:“陛下,臣观这份供词漏洞颇多。”
“首先,太子贵为储君,有什么理由和动机暗通猃狁?若说其他皇子,或许还有可能,然太子……臣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