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锦央冷笑“瞧吧，这到底心腹和新人就是不一样，虽说是奴才，也得找干净的，这丫头说的，就证实了皇后和这奶妈早有往来，想必是算计好了今日害臣妾和皇上的奕儿啊。”

素喜听了忙抬起了头摆手“皇上，奴婢没有这么说啊，奴婢是今日第一次见这老宫女的，就在皇上前脚儿来，说是贵妃娘娘有急事找娘娘，奴婢心想这贵妃娘娘素来……”她自知不能在主子面前嚼舌根忙岔开了话茬“奴婢问可否代话，她说急事必须要亲自告诉皇后娘娘耽搁不起，奴婢就告诉她娘娘出去放灯去了。”

尽欢松了口气，齐紫琰握紧的拳头也松开了，自己的确是去了凤栖宫问皇后在哪儿，这凤栖宫的人都是知道皇后出来放灯的，一问便知道皇后在哪儿，这是陷害了。莫锦央也万万没想到，这小宫女说皇上也是问了皇后在哪儿才去的御花园，她的脑子瞬间都乱作了一团说不出话来。

齐紫琰瞪着那奶妈，厉声问道“是谁让你陷害皇后的！？”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奴婢不敢说。”那奶妈边说边看向莫锦央。

莫锦央一脸莫名“你说啊，你看本宫干什么！？”

“娘娘，是奴婢无能，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娘娘，可是奴婢侍奉了皇子那么些年，家里还有老少要奴婢养，您不能让奴婢死啊。”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大吃一惊，福安都忍不住挑眉，本以为她只会落得蛮横无理的说辞，许是会被剥夺管理后宫的权力，不成想还有这般有趣的戏码。

“哈？你什么意思？你这意思是本宫指使你去陷害皇后？用本宫儿子的性命？”

“娘娘，娘娘……”

齐紫琰转过头狠狠地盯着她，莫锦央忙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没有啊！是谁告诉你这么说的！？你为何要陷害本宫？”

傅灵看着好笑“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有你这般狠毒的母亲，大皇子跟着你也不知会被教成什么样。”

“你闭嘴！是你，是你教这奶妈说这样的话是不是！”

这话一说，傅灵真嘲讽地笑出了声来，她摇摇头，这样荒唐的话，解释都没必要了，反而多说才是落人话柄。

尽欢看这情形，觉得是时候了“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齐紫琰脑袋嗡嗡的，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他抬了抬手让她说。

“皇上可还记得立冬那日，尽愉要说话被娘娘打断？”齐紫琰没说话，尽欢就继续说“其实妹妹是想告诉您一个好些年前的真相，她不只是想说那发簪是皇上买给娘娘的，更是要说那日是贵妃娘娘是将发簪故意砸在地上，娘娘不只是因为这跟簪子才打了贵妃，更是因为贵妃跟娘娘说，皇上对娘娘的情谊是假的，娘娘力气本来就小，梳妆台离那桌子那么远，娘娘如何一巴掌让娘娘撞上那桌子的？那日尽愉要说，皇后娘娘说是往事不该再提，这么些个年，娘娘明明……却还是对大皇子心怀愧疚，处处忍让，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娘娘还昏睡着，没人能阻止奴婢将这真相说出来了。”

“朕听闻你在早产前一直喝保胎药，呵，原来真是早有预谋。”齐紫琰不想看她，只觉得如同五味杂陈，勾起的往事更是把把利刃，一刀一刀划着他的心。

“这贵妃真的是好狠的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自己的孩子当筹码去害人，臣妾真是长见识。”傅灵掩面咳嗽了两声“本来就脑袋疼，听了这些更疼了。”

愣住的莫锦央才缓过神来，原来还有后招儿啊“皇上……”

“朕不想听你说话了，传旨下去，莫氏再三谋害皇子，以下犯上污蔑皇后，去理后宫之权，降为贵人，在钟丽宫好好思过，大皇子也交到书院去养吧，有这样的母亲，教出来的也是祸害，还有这奶妈，按水里淹死吧。”

“是。”福安答应着，齐紫琰已经起身离开了。

那奶妈已经吓傻了，死死地抓着莫锦央的脚踝，求她就自己，可是莫锦央瘫坐在地上已经是不在意的模样，“灵妃平日里一声不吭，如今一看倒是好手段。”

“锦贵……贵人真是有趣。”傅灵理了理被子，闭上了眼睛“福公公，这儿太吵了。”

福安应了声，将人都带下去了。

————————————

“皇后还没醒？”程离清早上起来妩妃和淑贵人已经来了启祥宫，昨晚上的事儿闹得大，这和莫锦央交好过，总得怕受了牵连，更不知以后怎样办。

“这是重点么，皇后醒没醒皇上的心都在她身上，昨儿守了一夜，这不下了早朝继续回去守着，如今这皇后今非昔比，倒是莫锦央，降了贵人还发了禁闭，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平日里咱们与她来往最甚，若是皇上想起往事，，深究下去，咱们都跑不了。”唐婳有些着急，语气急促。

“你且放心吧，牵连不到你，皇上昨晚上立马就做了决定，就是懒得理了，况且如今莫家在朝中得势，也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既然没事，你皱着眉头做什么？”

“我就是在想，这莫锦央再蠢，也不会不收买皇后宫里的宫女，就明目张胆地去问皇后在哪儿，怕是这事儿还有厉害的角色在操控。”

“你是说，一开始就是冲着莫锦央去的，其他人能连累就连累，不能就专对付她一人？”唐婳也陷入了沉思，这莫锦央的确是蠢了些，但是也知道不能留下那么大的把柄吧。

淑贵人搭着话“会不会是灵妃，此事她最方便做，只凭着她平日里不与人来往便可以洗清未免有些牵强。”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程离顿了顿“这灵妃和莫锦央素来无仇，也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去赌，去栽赃她呀。”

唐婳喝了口茶“算了算了，不要想了，和咱们没关系，知道多了怕也是祸患。”

淑贵人点了点头，程离瞥了一眼，“这后宫突然变得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