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歌落荒而逃。
躺到床上的时候,两腿还是抖的,心跳快得简直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究竟跟苏伯言说了什么虎狼之词,才导致苏伯言突然间变态?
——内侍太监床上的事儿到底私密,公主有心想学奴才可以教你,就别去麻烦其他人了。
一想起苏伯言最后说的这句话,云鸢歌就瑟瑟发抖。
尤其是他当时的眼神,炸得她浑身寒毛直竖!她画的黑夜图都没他眼睛那么暗沉!
她确定,如果当时她敢点头,明儿一早她这离风殿里就能堆满狼牙棒小皮鞭。
拱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蚕,云鸢歌决定接下来一个月不出门。
没脸见人了。
谁他妈好奇太监床上那点事了?
她没有她没有她没有啊啊啊啊啊!
这一晚,离风殿异常安静。
备受打击的主仆俩在各自房间里思考人生。
第二天,除了吃饭梳洗,云鸢歌是在床上睡过去的。
第三天第四天也如是。
又一日,映冬看着依旧缩在被窝里当鹌鹑的人,无奈了,“公主,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你这样是掩耳盗铃。”
被子动了下,片刻后躲在里面的人声音瓮瓮,“你不懂,映冬,我太丢人了。”
映冬,“……”公主你尚且只是丢人,你知不知道我差点丢命?
她还没自闭呢结果反倒是公主躲着不肯出来?
“公主,那晚的事情只有你跟苏公公知道,他又不在咱离风殿,你不需要躲着,你躲了苏公公也不知道啊,何况这里可是你的地盘。”
被子又动了下,在映冬以为里面的人不会回答时,幽幽声线传来,“那晚的事情,还有你也知道。”
映冬反应了好一会。
“???”
“!!!”
所以,你是想把我灭口?!
“公主,奴婢是你的人,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不管公主遇到什么,奴婢都会跟你一块分担,为你出谋划策。”
“那你赶紧给我想个良策要怎么在苏公公面前把丢掉的脸捡回来。想不出来你就自裁谢罪吧。”床上人突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期盼的盯着她。
映冬,“……”他妈的,她太难了!
好在很快有人找上门,解了映冬的围。
看着站在离风殿内浅笑吟吟的女子,云鸢歌一点不觉意外。
“月姊姑娘,稀客啊,怎么有空上我这离风殿来?”
月姊行礼,“上次公公寿宴上,奴婢没能跟公主说上几句话,有感照顾不周,今儿特地前来赔罪。”
“赔罪?光用嘴巴赔罪可没诚意啊。”云鸢歌随意坐上长榻,顺手招呼对方,“坐下说吧,没那么多规矩。”
月姊愣了下,随即掩唇失笑。
坐下后,将一块禁步玉蚕推到云鸢歌面前,“既是赔礼,岂敢空手上门,还请公主笑纳。”
“好说好说。”云鸢歌给了个笑脸,转手利落把玉蚕收起。
虽然赚了五万两,但是谁个会嫌钱多?
蚊子腿也是肉。
收。
客套过了,看对方坐在那里久久不切正题,一个劲怼着她打量,云鸢歌挑眉,“王公公让你来的吧?”
“公主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