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对死敌的了解,云鸢歌预感十分准确。
果然不出她所料,回答完毕后,苏伯言的连环刀来了。
他直起身子,眼眸半垂,轻叹,“刚才说的是乐观情况。若是失败,成为阶下囚的,便是奴才了。”
“……”
“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奴才定必不会连累公主,届时罪名我担着,公主拿着薅来的钱财,好好过日子。”
“……”
言狗,你咋不死?
云鸢歌脸上五彩缤纷,她是脑门被驴踢了才会为这么个东西羞答答。
两只爪子一把抓住苏伯言的手,云鸢歌恶向胆边生,死命掐,“苏公公,我云十三虽然要啥啥没有,但是我也绝干不来大难临头各自飞那种事。你若有难,我必不独善其身!”
不就是拼演技吗?演技她也有!
一秒入戏,云鸢歌眼泪都下来了。
“公主不必勉强。”
“不勉强!我是真心的,我发誓!苏公公你信我!”
“我信。”男子轻叹声在头顶响起,听来似无奈又感动。
云鸢歌只惦记在他手上掐了多少下,没看到男子低垂眼眸里流淌的温柔。
他静静站着,任湖风掀动衣摆,任她暗戳戳在他手腕掐出一道道红痕。
他知道,她还在数那些红痕有多少道来着。
这一幕完完全全被不远处两个木头人收在眼底。
映冬实在忍不住了,杵了下站在旁边的小太监,“苏公公在想什么?”
自虐吗?
她看着公主一脸狰狞的样子,都替苏公公觉得疼了。
伯安也心疼,但是不敢管,公公自个乐意,他们这些小跟班还能怎么着?
“你没发现公主变得自在了吗?”
映冬沉默了,确实,从司礼监出来的时候,公主浑身别扭,一转眼,连掐人的胆子都有了,可不自在么。
但是伯安说的还是有点偏差,她觉得苏公公不只是想让公主忘记不自在,明明就是借机跟公主耍花腔。这种把戏,骗不过她映冬金睛火眼。
映冬决定继续做个沉默的奴才,永远不招惹苏公公。
公公的杀气,只有公主承受得住。
那边厢,云鸢歌越掐越过瘾,玩得不亦乐乎。
两辈子才得来的机会,她不把苏伯言掐的喊爹,简直对不起自己受的委屈!
手指蓄力,云鸢歌又是狠狠一拧。
嗯?动不了了?
男子手腕翻转,轻易就把她两只爪子握在了掌心,动弹不得。
云鸢歌疑惑抬头,对上那双带笑的眼时,一个激灵脑子清明。
“……”她觉得她还可以挽救一下,“苏公公皮肤好嫩,让人爱不释手,哈哈哈。”
“公主喜欢,下次再把玩。”苏伯言牵着少女往前面凉亭走,“走了这么远公主该累了,去亭子里歇歇。”
把玩你妹。
我谢谢您咧。
一秒疯狂,一秒正常,你真够苏伯言!
“还是公公体贴,不像映冬,迟钝得很。难怪连皇兄都喜欢你。”
映冬,“……”事已过三了,公主。
把人带到亭子里坐下后,苏伯言才再次开口,“公主若是也喜欢奴才,奴才可以亲自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