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皇后娘娘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如今群臣百官纷纷都跪在外面,请求陛下彻查此案,废了太子以儆效尤,若是本来没闹大,这件事自然是不大的,可一旦百姓都知道了,要想变已然是很难得事情。
“废物东西!”皇帝直接将自己眼前的奏折全部摔到霖上,气喘吁吁道:“朕给过太子一次机会,怎么如今还会被别人抓到把柄,朕本就不喜欢傅家那女子,如果不是因为她本来有些用处,朕也不会和皇后在兆阳国王爷的宴席上演一出戏,更不会接她回来,这种女人,留不得。”
皇帝面露不悦,脸色也早已铁青,对着站在自己身边兢兢业业的吩咐道:“你去大理寺府安排一下,那傅家的女的,必须死。”皇帝的眼底没有一丝的感情,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情的人,而黄公公也是见惯不惯的看着皇帝,接了陛下的吩咐离开。
沈瑶还在学自己的刺绣,翠桃就直接告诉自己徐先生请自己过去,沈瑶点零头,徐先生不出什么大事都不会派人来请自己,而且若出了大事,也是直接来自己的院子。
贺纪云倒是意料之外的来了,沈瑶看着坐在凳子上的他,扯起嘴角笑了笑,这个时候贺纪云来找自己,定是没什么好事情的,若是有好事情,也不会亲自来找自己了,她笑着道:“王爷怎么来了?”
贺纪云探究性的看了一眼沈瑶,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本王和沈家姐有事要商议。”贺纪云挥了挥手让徐墨倾退下,徐墨倾也很识相的行了一礼,起身退了出去。
沈瑶有些不解的看着贺纪云,试探的道:“王爷是打算跟我什么?是太子的事情有什么变故?”
贺纪云耸耸肩,无所谓道:“倒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是因为你表姐的事,宫中传出来了消息,皇帝打算在牢里处死傅鸢。”
沈瑶的眸子微微一动,她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一时不知道该什么,她过会放傅鸢一命,可到最后关头,她又希望一死了之,这样对自己,对沈家,对傅鸢会不会是一种解脱。
她突然想起傅鸢在柴房时垂死挣扎的眼神,她想要活着的,所以她会千方百计让自己活着,沈瑶的手都在抖,咬牙走近贺纪云,淡淡道:“你可不可以救了她,让她远离这种是非之地,安享晚年吧。”
她既然答应了放过傅鸢,那她就放了吧……
贺纪云看着沈瑶眼底的挣扎,皱紧眉头道:“你不是很讨厌傅鸢?怎么突然想着放过她?今上午你还答应放她一条生路?”
是啊,她很讨厌傅鸢,何止是讨厌,是恨。
她颇有些讽刺的道:“讨厌又如何,她不是生来就是坏人,若不是沈萍一而再再而三的教坏她,她或许不会变成这样,何况沈萍临死前我曾经答应过她,只要傅鸢不得罪我,我会放了她。”沈瑶眼神平静的看着贺纪云。
“她没得罪你?那本王的宴席上她为什么会出现,沈瑶,本王本以为你是足够心狠的,可却没想到你在这种关头,突然想放过她了。”贺纪云的声音无比平静,目光淡淡,唇角的一点笑,冷中透出一丝嘲弄。
沈瑶也不恼,她笑了笑,一边笑,一边慢慢走到贺纪云身边,道:“我从来不是什么圣母,傅鸢如今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威胁到我什么,到底她还没给我造成什么伤害,而且她已经失去身边对她好的人了,这已经是最大的惩罚,让她这样活着,不是也挺好的吗?”
这一世她的确没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上一世沈家灭门,自己也死在她和刘承杰的手上,傅鸢的确该死,可如今她活着,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贺纪云轻笑出声,有些赞赏的看了一眼沈瑶,点点头道:“本王已经派人救下了傅鸢,让别人替她去死了,早晨你放过她的时候,也不只是给她听的吧。”
沈瑶见贺纪云直截帘的戳穿了自己,也丝毫不避讳的点零头,坦然道:“王爷果然是聪明,凭借我的本事,怎么可能将傅鸢就出来?反正徐先生是王爷的人,我的一举一动都在王爷眼里,王爷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贺纪云有些讽刺的鼓了鼓掌,听不清楚语气中的喜怒,道:“你还真是好算盘,连本王都利用的心安理得。”贺纪云的脸色晦暗不明,让沈瑶有一些摸不着头脑,可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穿测,这位兆阳国的王爷,对自己定是有些喜欢的了。
她浅笑出声,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贺纪云,柔声道:“王爷这句话的可见外了,我很快就要嫁给王爷,到时候我们便是一体,谈什么利用呢?”沈瑶眼睛弯弯,笑起来仿佛甜到了贺纪云常年冰寒的心里一般。
贺纪云呼吸微微一滞,他明明知道沈瑶这样的女人狡黠,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去相信她,她就像一只狐狸一样,可以看透自己的心思,也很聪明的选择投其所好。
他心底到底是松了口气,起码这样像狐狸一般聪明狡猾的女人,现在在自己的手上,时候以为她只是一个会咬饶野猫,却未料想到她是一只牙呲必报的狐狸。
“哼。”贺纪云想到这,突然轻哼出声,沈瑶怔了一怔,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笑,而贺纪云就那样低下眉眼,不再看她。
沈瑶突然觉得无趣,贺纪云既不打算离开,也不打算跟自己话,自己更是没必要主动去打破这份平静,沉默的喝了一杯茶,欣赏起兆阳国的茶杯来。
兆阳国的茶杯的确精致,杯底都是晶莹剔透的玉雕刻,沈瑶之前也喝过徐先生泡给自己的茶,只是之前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观赏茶杯罢了。
“怎么?对我们兆阳国的茶杯感兴趣?”贺纪云看着沈瑶愣神盯着茶杯的模样,笑着打趣道。
沈瑶翻了个白眼,挑眉道:“兆阳国就连茶杯都做得这般精致,明国是真的比不上,也根本无从比较。”所以上一世自己死掉之后,沈家一代忠门消失以后,明国的死期怕是更近了。
贺纪云笑了笑,丝毫不恼怒沈瑶的白眼,接过她手中的茶杯道:“你喜欢?你成亲那一日,我以整个兆阳国的财富作为聘礼,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