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想你的徐公子了，爹爹回来了！”

“我哪儿想他了！”思华年娇嗔道看了眼远处，赶紧收回视线。见思牧走近两人赶紧止了声。

思牧在灵堂停留片刻，拿过她二人手中的册子看了一眼便离开了。走时看了思华年一眼，看的思华年心里咯噔一声。可是转眼再看时思牧已经离开了，爹爹这是什么意思？思华年向旁边看去，旁边的尹然静静低着头，显然没有注意到方才的那一幕。这莫名其妙的一眼害的思华年心里七上八下。

“姐姐最近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

“有吗？爹爹刚才是不是在看我？”

“不知道，也许是吧！”

“啊，完了！”

“不就看了一眼吗？”

“就是这一眼，关系就大了。”估计是知道昨天她袖手旁观的事了，怎么办啊！

“什么事让姐姐说的这般严重！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这么害怕爹爹？”

“不知道算不算！其实……呵呵……”

“说出来看看，或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呢！”

“没用的！”

“姐姐都还没说呢，不过我想爹爹该是看出姐姐的反常了才是。你这一副心虚的模样，叫谁都能一眼看出来。你想想爹爹那么聪明的人能看不出来？你说出来我听听或许还能帮你想想办法。”

“你都看出来了？”

“对啊！所以说……姐姐快说吧！”

真的有这么明显？那爹爹肯定……可是爹爹为什么不责罚我呢？

“快说来听听吧，我好奇着呢！”

尹然眼里写满好奇，小小的犹豫过后思华年往她身边凑过去。眼神晃过堂中的棺柩，还是得再离得远些才行。

伸手签起尹然的衣袖往旁边带，尹然由着她轻轻拽着走到角落边站着。瞧着她的作态露出疑惑不解的模样来。

“行了，都在角落里了。再过会儿，那两丫头就该来了！”

“我怕他听到！”

“谁？”

“他呀！”

尹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正是堂中思敏之的棺木之处。不由低低笑出声，思华年赶紧伸手捂了她的嘴小声说道：“昨天我和敬之在一起的时候遇见哥哥了！”

……

“什么时候？”

“昨儿个中午在福满楼的时候！”

福满楼吗……

“正撞见哥哥和那些人打架，可是一溜烟就不见了。”

“然后呢，你没跟上去看看吗？”

“没有，我……”想着以前哥哥总是一身伤的回来，结果都是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当时她就没忘心里去只想拖着徐敬之不给他机会去那窦府，一心想着和徐敬之在一起。

哦……

“然后呢？”

“然后哥哥他…就出事了，现在想起来，我觉得大哥的死好像我也有……唉！”

“你当时为什么？”

“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种事太平常了以前常常发生！”

“大哥他经常这样？”

“对啊！哥哥经常在外头和别人打架，回来娘亲又总会护着他。小时候爹爹管教过几次后来也干脆不管了，只有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责罚他。”

“爹爹好像不怎么去后院！”尹然自回府以来就没有见过思牧宿在后院过。以前以为他是不在乎自己的娘亲，不喜欢自己。可是现在他发现，思牧对谁都是漠不关心。

“对啊，爹爹说事物繁忙。可是有多忙，在忙也要睡觉吧！可是他连休息的时候都不去娘的院里，娘也从不去过问爹爹的事。你说，像他们这样的夫妻还像夫妻吗！”

“不像！”简直形同陌路，只是这句话尹然忍着没有说出来。

“爹爹他……对你们严肃吗？”

“还好吧！只要不犯错，爹爹是不会管我们的。”

思华年从记事起就没有看到他爹和他娘好好呆在一起过，他们兄妹似乎也都是跟着自己的奶娘丫头一起长大的。只是哥哥到底是府里的嫡子，娘亲会护着他一些。

原来受冷落的不只她娘亲，被放养的也不单单只有她！思牧到底是该有多冷情的一个人，既然不爱为何要娶回来。尹然沉默，内心一片凉意。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她比自己还难过了。

“我想到小时候的事了！”

“小时候的事还想它做什么？”她娘是爹爹的外室，可是爹爹每日都在府里。她们见到爹爹的时间更是少的可怜，她这庶妹想必也很难过。

这种时刻，思华年脑子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瞧这火盆子里没了火星子，走上前往里面扔些冥纸进去。

尹然靠在角落的柱子上角落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火盆子里从新燃起的缕缕火焰。

“你说，昨天的事我要不要告诉爹爹！”

“随意吧！其实不管姐姐说与不说，父亲肯定也是会知道的。这件事又不怪你，那种情况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能做什么。”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不行，她要去找爹爹说清楚。

“你自己待会儿，我去去就来！”

“去吧！”

思华年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与枝儿差点撞在一起。

对……不起……

“小姐？”

“小姐，你在角落里做什么？是不是大小姐欺负你了，跑那么快，难道是去告状了。”

“不是！别胡说，姐姐应该是有事到爹爹那里去了。”

“什么事不能好好走非要跑那么快，真是的！差点把小姐的早点给撞没了。”

“啰嗦！”

“嘿嘿，小姐，看枝儿给你拿了什么点心过来。忙了一大早，小姐饿着了吧。”

“现在才想起我，再不来我就要饿死了。”一大早就来人，这些人家的消息可真是灵。她才起床就被思华年拉过来，忙到现在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呢。

“枝儿不是看小姐忙着的嘛，那些个夫人才走，我就去厨房给小姐准备吃食了。”

“是，我的枝儿最好了！”

“那是！”

“真好，全是我爱吃的，就是有些太多了！”

“枝儿不是想着那大小姐还在的嘛，顺带着就多拿了些。谁知道……”难得她一番好意想着那大小姐，她却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