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黎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小孩子来说,没有兴趣的东西如果强求他去记,只会适得其反。
她妥协道:“那岐黄这门功课先放下,以后等你想学再去学。”
“月,你说的是真的?!”子桑逐月惊讶的抬起头,白皙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看见黎月点头的那一刹,更是璀璨了不少:“月,你真的太好了!”
……
徐徐冷风吹进屋内,轻轻吹起了二人的衣角,带着丝丝凉意唤回了二人的记忆。
子桑逐月帮黎月关上了窗子,转过身深深的看了黎月一眼,眼底有黎月看不懂的情愫。
“月,早点休息。”
“嗯,你也早些休息,爷爷那里你今晚便不用去了,好好回房间睡一觉,这段时间照顾爷爷折腾的你都清瘦了不少。”
“知道了。”他说完便抬脚离开了黎月的房间。
子桑逐月走回自己的别院,未进屋,而是仰头望着夜空,一向清冷的眸子忽然闪着不知名的悸动。
他小时候最怕的就是黎月生气,可又偏偏喜欢看她生气。
她一生气会鼓着腮帮子,红着脸,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批评、指责他,一说就是小半天。
他喜欢和她独处的时间,尽管都是骂他,他也是极愿意听得。
自小他的记忆就好像坏掉了一般,无论怎么回想,脑子里都只有她的音容笑貌。
长大了的他,最不想黎月生气,可还是希望她有一天可以因为什么而生一场气。
因为现在的她,太过压抑自己,善于掩藏自己所有的喜怒哀愁。
明明很痛,却还是笑着和他说好多了,可她不知道那苍白的脸色已经暴露出所有,他看着,心痛极了,却不能戳破。
思既此,他叹了口气,不在停留,走进了屋。
——
黎月看着门被关好,确定子桑逐月已经离开,才一头栽倒在了床上,皱着眉,额头冒着细汗。
腹部的痛越发明显,逐渐席卷了全身,痛的她弓起了身子,紧咬着牙
想必是伤口裂开了,但她此时却来不及为自己换药,强稳住一缕气息,她从房间的后门走了出去。
“暗卫听令。”
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几个人影,恭敬道:“宫主有何吩咐。”
“今夜你们两个严加看守我爷爷的住处,连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进去。”
“是,宫主。”
“你们两个,现在去侍女院,给我看住一个人,记住,别打草惊蛇,她若有逃跑之向,立即捉回,待我明日亲自审问。”
“是,宫主!”
安排好一切,黎月才回到房间,脱掉厚厚的衣物,看着被血浸透的亵衣,果然如她所料。
转身去柜子里那拿来止疼药,她打算为自己上药。
可手刚一碰到绷带时,她的脸刷一下子红了起来,胜似血一般。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这个绷带原本是她的束胸啊,那个该死的家伙,难道就不能用别的棉布止血吗,实在不行,就算撕一块衣角也行啊,可他偏偏……
脑袋里不自觉浮出某个男人腹黑的面孔,并且对她说:“当然……不能!”
啊啊啊,真是疯了,她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这个变态色男!”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