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秧。”

又来了。萧秧忍不住狠狠翻了个白眼，微笑着转过头去，还不等宇文明晟开口，便道：“殿下，臣女知道之前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但是臣女现在已经想通了，不是自己的不管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是自己的，感情也是一样，所以臣女不会再缠着殿下了，还请殿下不要再这般了，殿下这般也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你……”

“殿下，臣女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不管殿下现在心里是哪种想法，殿下跟臣女都是没有可能的，殿下这样做除了徒增烦扰没有任何意义。”

宇文明晟苦涩一笑，嗓音有些难过，“萧秧，如果你还在怪我之前那样对你，我可以跟你道歉，萧秧，对不起。”

他说:萧秧，对不起。

这一生对不起，已经隔了一生一世，只可惜，那个女子永远都无法亲耳听到了。

“殿下不用跟臣女说对不起，臣女已经说过，之前的一切都是臣女的一厢情愿，臣女只是沉浸在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境里，可是现在臣女的梦醒了。”她不知道真正的萧秧是什么样的想法，可她倒是觉得，若是真正的萧秧知道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后，也会如此做。

这场梦，终究是醒了。

“如果我帮你实现这个梦呢？”宇文明晟灼灼地看着萧秧，话语里带了几分急切，他一向是清冷克制的，鲜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萧秧轻轻摇了摇头，“殿下，臣女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之前的因，种下现在的果，不可能的了。”萧秧的声音很淡，可宇文明晟的心却是飞速地开始下沉，直到跌进了黑暗的深渊。

宇文明晟不再说什么，转身失魂落魄地走了。萧秧看到他这幅模样皱了皱眉，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孽缘，若是他早些醒悟，珍惜那个爱他视生命的女子，如今又何至如此。只是这样一来，她也许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了，更不会遇到蒙越，这样一想，萧秧心里又是有些五味杂陈。

……

雾镜山上的雾气果真如传言所说，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瞧见白茫茫地一片。

马儿一声长鸣，蒙越一拉缰绳，停在了山脚下，目光沉沉地看着被雾气半掩着的雾镜山，雾气实在浓重，隔着这么近的距离，依旧不能窥见雾镜山的全貌，甚至连十分之一也无。

景然紧跟在蒙越身后，忍不住皱起眉头，道：“三哥，这雾镜山还真邪乎，这么重的雾气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蒙越没回答他的话，翻身下马，高声道：“众将士听令，你们跟着我上山，沿途留下踪迹，一旦察觉不对，立刻撤退！”

“是！”

蒙越交代完后，转头看了景然一眼，道：“你留下来，与郁公子、王虎将军在此等候。”

“什么？！”景然很是诧异，蒙越居然要把他留下来。“不行，三哥，雾镜山危险重重，我不能让你一人上山。”

“那这样吧。”王虎粗犷地笑了一声，“不如让我家少爷与蒙公子一同前去，这样二人之间也好有个照应，蒙小将军，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