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浓站在云祁最爱的那棵榕树下,看着不远处白虎洞口的云祁,嘴角弯了弯。
“饱饱,我来和你辞行了,原本是以为你今天又不在洞里,所以才没来”云祁向站在洞口的白虎解释。
白虎也听不懂,只在云祁话音落下后‘嗷呜’一声。
云祁伸手抚了抚白虎的脑袋,准备离开,白虎却咬住了云祁的衣角,云祁看向白虎。
只见白虎转身走进了它洞中,再出来时,嘴里还叼着一棵灵芝,走近云祁。
云祁接过,细看灵芝上的环纹,惊异地看着白虎问:“这个灵芝年份不低啊!你是要给我吗?”
白虎见云祁已经接过自己的东西,就又回到了洞里,它准备补个觉,这些天在山顶都没怎么休息好。
云祁见此,拿着灵芝激动地跑向白砚浓,“石头你看,饱饱给我的”云祁将灵芝举到白砚浓眼跟前兴奋道。
白砚浓一脸平静的对云祁说:“这样的灵芝山顶上很多,饱饱当饭吃的。”
“啊?那我为何原来不曾见过?”
“你从不曾去过山顶,而饱饱它是每次在山上吃饱后,带些回来屯在洞里,你也没进过它的洞,自是没见过的”
“……”
“饱饱待你已是极好了,它原来从不将自己的吃食分与别人的”云祁神情有些沮丧,白砚浓自觉安慰。
“我就说,那个永远都吃不饱的胖老虎,怎么会如此大方,原来就只是省出来了塞牙缝的”
“好了,都已是巳时了,该赶路了”说着向山下的方向走。
“胖老虎,叫什么饱饱,你就应该叫吃不饱,亏我特意来辞行,真真是浪费感情”吐槽完后,跟上了白砚浓。
——
南溪镇
“哇,好热闹,原来怎么没发现南溪镇竟然有那么多人”云祁坐在茶楼的二楼包间,从窗口望向人群拥挤的长街,不由感慨。
“这种大集会,每年才会有一次,南溪镇又作为两国交汇之地,有很多人今天会呆在镇上,等待明天的大集会。”见云祁并不了解南溪镇的风俗,白砚浓很耐心的解说。
云祁现在充满了兴致,见白砚浓说完,朝他摆摆手,便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白砚浓就从窗外看到了挤入人群的云祁,嘴角微弯。
刚踏进门的白义正巧就看见了自家主子弯着嘴角在笑,微愣,但很快就回神:“主子,住处都安排好了,按你吩咐,常用的都已换成新的。”
“嗯,下去吧”白砚浓又恢复了原来的面无表情。
白义轻轻掩上门,隐在了暗处。
另一头,云祁正愁这都午时了,还不知道吃啥,就听到面摊伙计的吆喝声:“卖面,香喷喷的油泼面喽!”
云祁当即就在面摊摆放的桌前坐下,喊道:“小二,一碗油泼面。”
“好嘞,客官稍等”说着继续手上下面的动作。
正是午时,面摊的生意很好,不一会儿摆的几张桌子就坐满了人。
云祁正低头吸溜着面,听到旁边那桌上小声地嘀咕着集会,游船,花灯什么,不由支起来耳朵听。
“今年的集会,听说有位富商盘下了好大一艘花舟,不要钱让姑娘们游湖呢!”
“谁啊?”
“说是京都来的”
“怎么只招待姑娘?”
“你懂啥,人本就是个胭脂商,不招待姑娘,招待你个大老爷们?你买胭脂吗?”
“哎呦,你这话什么意思?”
……
几个人讨论着,然后又笑作一团。
云祁咂咂嘴,继续低头吃面,花舟,听上去还挺有意思,最重要的是,竟然不要钱,着实符合云祁的心意。
吃完面,云祁又逛了好多铺子,但却一样没买。对于云祁来说,看看那些过了眼瘾就好,将钱存着放在口袋才更让人觉得踏实。
穷过的人,才知道穷的可怕,所以一旦有了钱,便只晓得了存,永远都不会在让自己穷回去。
算着时间,云祁回到了原来的茶楼。
“怎的回来那么晚,用过午饭了吗?”白砚浓看着提起水壶倒水的云祁问。
猛灌一口水后,云祁说:“当然用过,这都什么时辰了!”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咕’地声音。
云祁尴尬地看着白砚浓,问:“你还没用饭吗?”
白砚浓轻轻‘嗯’了声,拿起茶盏抿了口水。
原本是想等云祁回来一起用饭的白砚浓怎么也没想到,云祁玩起来压根就没想过他。
“那要不这会儿让掌柜给你上点吃食?”云祁询问。
白砚浓看云祁窘迫的样子,轻笑着说:“没事,我过了时辰就不进食的。”
这个习惯云祁真是才知道,她和白砚浓平时在山上时,因为白砚浓下厨,每次都是在固定时辰吃的。
将茶壶向白砚浓推了推,云祁道:“那你多喝些水,也能垫垫。”
南溪镇的一处小别苑
在茶楼又喝了一会儿水,白砚浓就带着云祁来到了这个刚买下不久的别苑。
云祁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刚栽好不久的的梅花树,没到冬天,树上还是光秃秃的。
还有和山上院子中一样的秋千。
整个院子,与山上的院子重合度极高,云祁惊讶的看向白砚浓。
“前不久买的,以后在上山无聊了,就可换到山下住”白砚浓拉着云祁进了门。
云祁听了白砚浓的话怔了怔,以后,怕是没机会在住了吧!
白砚浓很敏感的察觉到了云祁的情绪不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兀自问起:“满满要玩秋千吗?我推你。”
云祁没有拒绝,她不想今后的事情影响到今天的开心。
“你知道吗,我听说明天的集会,有个大富商准备了花舟供姑娘们赏湖”云祁坐在秋千上,对轻轻推着她的白砚浓分享自己听到的事。
“知道,是京都来的胭脂商,叫董雁知,祖上几代都做的这生意,这次来南溪镇开第二家铺子”
云祁双脚触地,稳住秋千,转身惊奇地看着身后侧的白砚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并不简单,奈何我没有直接证据来证明。”
云祁一直都很疑惑白砚浓究竟有着怎样的势力。
要说很厉害吧,也没有哪个厉害的人会自己下厨,收拾屋子,洗衣服的,欺负他还逆来顺受的。
要说平凡吧,他身边又总会出现武艺高强的人,比如老给他们往山上送东西的那几人,而且情报网很大的样子,不管发生什么事,白砚浓好像都能知道。
对于白砚浓,云祁只想说: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