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八章 长秋城(四)(1 / 1)懒猫吃包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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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浓也没顾及云兰君的眼光,在另一边的空椅子上坐下。

林玉印没发现自己女儿的异样,向云祁解释道:“兰君不太爱说话,你……”

“没事婶婶!”觉出了林玉印的为难,云祁道,她本就神经大条,不介意这些琐事。

谁知话音刚落,原本老实坐着的云兰君起身,走向了白砚浓,就站在白砚浓眼前,轻轻喊到:“表哥!”

云祁觉得自己,好像莫名被针对了一样!

云兰君站的离白砚浓很近,白砚浓下意识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但面上却没显。

只是微微颔首,礼貌疏离地与云兰君打了个招呼。

云兰君察觉到了白砚浓的疏离,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拉白砚浓的衣袖。

“云兰君!”白砚浓疾声呵止住了云兰君下一步的动作。

从始至终,白砚浓都坐着没有动作,仅一句话就让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云鹤是偏向自己外孙一些的,觉得云兰君的行为着实不妥,但他也不好开口,只得喊到:“玉印!”

林玉印这才开口:“兰君,你表哥不爱别人离得近,快回来坐下。”

女儿难得与人亲近,林玉印本想顺着的,奈何老爷子开了口,这才出声制止了云兰君。

闻言,云兰君懊恼的对白砚浓说:“表哥,对不起”说完回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眼右手边的云祁。

云兰君看到了,云祁和白砚浓一起进来时,两人明明离得特别近,云祁还揪着白砚浓的袖子,所以才认为白砚浓的病症已好,敢有那么大胆的举动。

云兰君走开后,白砚浓淡淡地舒了口气,他觉得病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仅是闻到云兰君身上的脂粉气,心中就升腾起厌烦,焦躁的情绪。

随意摆了两下衣袖,不动声色地将空气中甜腻的味道挥散,心里的烦躁才好了些。

一直默默注意此刻情行的云祁,坏笑地看着白砚浓的动作,暗暗吐槽:妾有情,郎无意啊!

——

过了两三个时辰,云鹤还在与林玉印商议明天宴会的事,白砚浓偶尔在云鹤询问时,回答上一两句,其余时间都垂首静默,盘着手中的玉串。

云兰君和云祁则一句话也插不上,云兰君不爱说话,云祁是根本对这种事没有丝毫兴趣。

云祁越听越困,最后直接开始坐着栽瞌睡,头一点一点,偏生就没人注意,各忙各的。

厅里除了云鹤和林玉印的交谈声,安静极了。

结果,就听‘咚’地一声,云祁栽倒在地,吓得屋里的人都一个机灵。

白砚浓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赶紧走去扶云祁。

“没事吧?”言语间的担忧显而易见。

云祁一手撑着白砚浓站起来,一手捂着额头:“没事儿,就一瞌睡,不小心栽地上了。”

然后给厅里的人道歉:“见笑了,我这一瞌睡,就控制不住自己。”说着还嘿嘿笑了两声。

云鹤原本是担忧的,结果一听云祁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小姑娘真是个活宝。

白砚浓兀自拉开云祁捂着额头的手,果不其然,额头被磕破了皮,沁着一层血珠。

他阴着脸看着云祁,云祁霎时有些许被人拆穿的窘迫,刚说没事,下一秒就被拆台。

“外公,我去带她上药”

云鹤赶紧道:“快去,块去,可别留疤了!”

原本见云祁一脸没事人的样,云鹤以为真的没事,不曾想竟把头都给磕破了。

——

白砚浓和云祁离开后,云兰君直勾勾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攥紧了拳头,白砚浓对云祁,果然是不一样的。

“兰君!你要跟着你表哥和云祁妹妹一起吗?”见云兰君一直看着门外,林玉印问出声。

云兰君收回视线,隐忍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到时候,照白砚浓之前的反应,去了也是招人烦,她有自知之明。

白砚浓的院子

将云祁在院中安顿好,白砚浓走进屋中拿药。

云祁自己坐在他们上午清晨下棋的地方,还是原来原来那盘棋,没人动过。

又重新研究了一遍棋路,发现还真的一点出路都没有,看得心烦,手一挥,打乱了棋盘上的棋子,棋子乱作一团,云祁得意的弯了嘴角。

心里是舒服了,可听到白砚浓的脚步声,云祁立刻怂,赶紧将黑白棋分好放进了两个盅里。

白砚浓很快就走到云祁身边坐下,打开药瓶,准备给云祁上药。

手指沾了点药膏,靠近云祁,轻轻抹在伤处,无情地嘲笑:“怎得觉得你越来越笨了,坐着都能一头栽地上。”

白砚浓离得很近,说话间,他的气息全打在云祁的额头上,痒痒的,云祁不自觉的想将头往后仰仰。

刚一动作,白砚浓就按住了云祁的头,手上擦药的动作重了许多,幼稚的报复性行为。

云祁迫不得已的只得看着白砚浓裸露在衣衫外的脖子,入眼处,皆是白皙嫩滑的皮肤,着实让女人都羡慕。

云祁瞧得仔细,还惊讶地发现,白砚浓的脖颈侧边一点,竟有颗颜色极淡的小胎记,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被白砚浓按着,头动不了,云祁往上翻着眼睛看白砚浓的脸道:“石头,你脖子上有胎记诶!”

白砚浓低低:“嗯?”了声,对云祁的话产生疑问,不明白云祁为何突然提到这个。

云祁误解了白砚浓的意思,以为他没注意到这颗痣,抬起左手,伸出食指点在那个痣上:“就这里啊,你脖颈的脉搏上,你以前都没注意到吗?”

白砚浓僵着身子,忘了反应。

云祁放下手,又离得近了一些:“说起来,离近看,这胎记怎得那么像月牙的形状。”

白砚浓反应过来‘腾’地撤开身子,离云祁远了些,故作镇定的拿出帕子,将手上的药膏擦掉:“药涂好了,你自己小心些,不要碰水,我先回屋了。”

看着步履慌张的白砚浓,云祁有些莫名,好好的怎么就回房了,难道是她说错话了?

思索无果,云祁拿起放在棋盘上的药瓶,离开了白砚浓的院子,准备回她的院子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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